“怎么办?我们怎么救公子?”
家中失去了主心骨,大家只能依靠林知了。
黄明涛道:“这明显,就是那齐郡守被抓住了痛脚,伺机报复。”
白小飞情绪低落,“我就不应该采访这个报道。”
“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们的快点采取行动,”林知吩咐了两个小厮和四个丫鬟,“你们现在去准备纸张,越多越好,我们要再发售关于齐郡守的后续报道,小飞,你再去刺探,看是否能找到什么强而有力的证据?”
“是,”大家分散了行动。
林知同黄明涛道:“我们两个一起来撰文,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来搅个满城风云,我就不信,这齐郡守敢不放人。”
“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黄明涛即刻准备笔墨。
林知带着报社的一群人,连夜印刷了质疑齐郡守行为的报纸,并且由府里的小厮、丫鬟,拿到了街道上,散得到处都是,还放到了别人家的门口,只要天一亮,大家都能看到报纸上的新闻。
【齐郡守连夜带走报纸的主编李白公子,此举难道是心虚了?想杀人灭口?】
更为详细的,林知还列举了齐郡守在晋城中关系网,同这位、那位权贵、官宦交好,同时,报纸当中,还指名点姓了,安定侯府是其上司,难不成安定侯府同这次的丑闻事件也有关联?
报纸在天快亮的之际,分散完毕,众人回到了报社。
有了林乔的前车之鉴,林知疏散了众人,直接让府内的下人去了民间快递的另外一处据点,然后一同乘船去大溪镇的民间快递总部避风头。
天亮,众人都起来了,出门,捡到地上散落的纸张,最上头写着报纸两个大字,然后是一系列的关于齐郡守丑闻的事情,就连着晋城中,他的关系网,也通通的被列明了出来,众人看得兴奋异常,早饭也不吃了,跑去同邻居热议。
茶馆、棋馆等老百姓聚集的地方,都在热议这个报纸的事情,难道这个报纸上说的齐郡守的事情是真的?难道这报纸的编撰人真的被抓了?
更有比较激进的人,在歌舞坊门口,抗议它的开张,迫使得歌舞坊不得不关了门。
再甚者,有好奇的百姓,有意无意的在晋城的监牢附近逗留,看看是否真的如报纸上所说看,这人被关押了起来。
狱卒起来,一开监牢的门,打算出去买个包子,结果被监牢门口的人吓了个大跳,喊道:“你们都围这里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大家都有意无意的避着狱卒,看热闹归看热闹,可别自己惹祸上身了。
而此刻,齐郡守拿着下人从外头捡回来的报纸,看了之后,直接把报纸撕了个粉碎,他大喊道:“来人,去把那地方的人通通给我抓起来了,押入大牢。”
郡守的幕僚上前说话,“大人,这恐怕不妥,抓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被老百姓瞧见了,可不是承认了这报纸上说的事情了吗?”
“那怎么办?”
幕僚说:“咱们暂且按兵不动,暗地里的那些事情都停下来,这些个老百姓啊,就是喜欢看热闹,等风头劲过了,大家都不关注这事了,我们自然有办法收拾他们。”
“还等几天?”郡守大人说:“这不是给他们时间陷害我吗?不行,我要即刻把这个报纸所有有关的人,都处理掉。”
幕僚提意见道:“这报纸,也算是一种营生了,且让属下去查查,这报纸是否有在官府登记造册,若是没有,咱们办起来,也是有理有据的,老百姓没了二话,上头也不会追究下来。”
“此事,你速去办好了。”郡守大人下令道。
幕僚即刻退却下去,办理此事去了。
而这边郡守大人就唤来了自己身边的亲信,“去歌舞坊找坊主,让她查查,这歌舞坊中,到底是谁泄了秘。”
“是,主子。”
林知把事情都安置好了之后,就入住了云来客栈里面去了,等了一天,等看着郡守大人是什么反应,听得云来客栈大堂说书的,上午还激动的说个不停,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可下午,又改说武松打虎,齐郡守的事情,好像没有人要提起了。
于是乎,林知出了云来客栈,到了晋城的茶馆等老百姓聚集的地方,去转悠,齐郡守的事情,好像大家都封口了一样。
在一家茶馆,林知小声的同旁边的人,提起了齐郡守的事情。
那人道:“这事,假的,齐郡守今日在官府的八字墙上,贴了告示,那作报纸的人,是无赖营生,违法营生,没有在官府登记造册,竟然敢勾结了造反的人,作出了这场陷害朝廷命馆的戏码出来,这不,现在谁还敢提?若是提的话,就同叛党是一伙的。”
林知听了,沉默的出了茶馆,他们明明拿了礼部批下的许可,到了大溪镇的衙门上登记造册,这齐郡守敢如此藐视朝廷权威,实在是胆大妄为,难道就不怕将来事发,人头落地了?
那现在怎么办?齐郡守会放过林乔吗?林知他自己本来是逆犯的身份,若是贸然上府衙去伸冤,岂不是坐实了林乔以及这报纸的叛党之名吗?
“叛党?”林知突然反应过来,既然齐郡守说林乔是叛党,想必他没有看到文人雅士的板块,是姜文莘和张迁的撰文,若他和林乔是叛党,那么姜文莘和张迁就是同谋,要知姜文莘是安定侯的侄子,而张迁的父亲,官拜二品,是朝廷重臣,那岂不是这安定侯与朝廷重臣张大人也是叛党?
想罢,林知便往清晖书院走去了,在书院门口同小厮说明了,小厮便领着林知进了书院当中,找到了正在练字的姜文莘以及张迁。
“林知?你怎么来了?”姜文莘和张迁颇为意外。
林知苦笑了一下,“看来两位不怎么关注城中发生的事情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姜文莘道:“年末就要进行学业测试了,这几****同张迁都在书院当中。”
“难不成是报纸有什么问题?”张迁连忙也跟着说了一句,“我们之前不是说清楚了吗?以后不会为报纸撰文,而且,那李白兄不是非常不屑我们吗?”
林知抱拳道:“在下此番前来,是想求二位救命的。”
“什么?!”二人都非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