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子工整,诗甚好,酒更美。
话题总是会千方百计的被转到目的上。
“听说你们报纸弄了个什么善堂,这种做善事的行为,怎能不带上我们呢,”淮南王主动向顾临之提及。
顾临之放下酒杯,此时他脸上已经沾上了几分酒气,“王爷要做善事,我们报社自然欢迎,若是王爷有空的话,明日便就来报社登记一番。”
顾临之拂了拂衣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醉眼迷离地一抱拳,“诸位,先容我失陪下,酒喝多了,得去醒醒酒了。”
“去罢,”淮南王和姜文瑾哂笑,让小二给顾临之带路了。
李墨已经喝迷糊了,脸色通红,头扶着脑袋,眼睛已经眯了大半,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可三少爷姜文瑾一直在敬酒,似乎要将他灌醉一样,喝昏了头的李墨,来者不拒,一杯杯地就灌入喉咙,咽入肚中。
顾临之刚从出恭完,从茅厕出来,就碰上了在外面等候着的淮南王。
他冷笑了下,心中已经料到淮南王会说些什么。
“淮南王,”他走过去,拱手行了礼。
“顾临之,我同你的父亲是什么关系,你对着我,无须行如此大礼,”
“您是长辈,这是我应该做的,”顾临之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下去。
淮南王故作一番感慨,“想当初,您父亲蒙受了不白之冤,我作为您父亲的朋友,那时远在南方,不能及时到长安去,为你父亲说话,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往事已矣,王爷又何必介怀!况且,我父亲的好友不止你一人,他们都没有站出来说任何话,更何况是远在南方的淮南王您呢。”
“自从你们家人被流放后,本王就一直东南西北的找,可惜,得到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了你。”
顾临之抿了抿唇,他改了身份成为林知之后,也曾派人搜寻过家人的下落,可惜,流放路途远矣,不是半路病死,就是失去了踪迹,无法查询到。
“更加没想到你还成了报纸的主编,连名字也改了,若是侄儿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淮南王叹息一声,说:“终有一天,你一家的冤屈会洗刷的。”
“是啊,一定会,”顾临之很肯定地说道,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报纸的发展中,不仅仅是为了报答林乔的恩情,更加是为了将来有一日,能替顾家洗刷不白之冤。
“你如今这般优秀,你的父亲泉下有知,一定十分宫欣慰。”淮南王迈动脚步,两人从后园,走近了客栈之中。
顾临之有些意外,这个淮南王仅仅只是作为他父亲的一个故人,同他一起缅怀了一番,并未说过其他的事情,这与他所了解的淮南王十分不同啊。
等顾临之和淮南王回到了席座时,姜文瑾和李墨不见了,顾临之诧异地问小二:“他们两个人呢?”
一旁的小二连忙回答说:“二位喝醉了,已经先后离去了。”
“这家伙,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顾临之好笑地道,随即,他同淮南王抱了抱拳,“王爷,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今天这酒就喝到这里了,改日临之再请王爷您喝酒。”
“好好,去吧,本王也乏了。”
酒席撤了,顾临之上了马车,回报社。
淮南王站在客栈的门口,看着顾临之远行的马车,脸上显露出踌躇满志地笑容来,没想到啊,报纸的主编竟然是故人之子,还是个戴罪之身,那么,那个报社的老板李白又是谁?只要找到这个李白,那么就离控制报纸不远了。
“王爷,您的马车来了。”
“嗯,”淮南王应了声,上了马车,随后他的两个暗卫坐在了马车外面,拿着马鞭,赶了马车走。
……
而李墨和姜文瑾其实还在似云来客栈没有离去,他们去了似云来客栈的住宿区。
“宛画,姜宛画,”姜文瑾迈着蹒跚地步子在后面追着,他急忙地喊道:“你别乱来,哥哥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这一切,只是一个配合,为了利益的配合,你怎么不听,这个李承之马上就要成婚了。”
今日姜文瑾出门,就带了一个随身的小厮,根本无法同姜宛画带来的一帮人相对抗。
姜宛画气愤道:“这都是哥你的错,你别拦着我,我倒是想看看,我同他生米煮成熟饭了,难道他还要跟林乔成婚?他要是不娶我,我就让父侯杀了他。”
喝得不省人事的李墨,被扔在了客栈的床上,一众仆人退下,只剩下姜宛画,门外,姜文瑾被一众仆人挡在外面,他本来已经喝得八九分醉了,连走路都要小厮搀扶着,这一路追来,已经耗尽了力气,脚下一绊,要往地上栽去。
“开间房,让三少爷睡一睡吧,小姐的事情,你也不要管。”姜宛画身边的人同那小厮说,小厮害怕地点了点头,扶着姜文瑾离开。
屋子里,姜宛画一件件将衣服脱了下来,眼看李墨和林乔就要成亲了,她唯有孤注一掷了,只要同李承之行了房事,那么李承之永远就甩不开她。
姜宛画不着一缕地爬上了床,开始脱去李承之的衣服,她肤如凝脂,发如瀑布,脸颊含羞带却,她按照着身边那些婆子教给她的办法,柔夷在李承之袒露地胸上抚摸,朱唇在他的脸上吮-吸,一起如娼妓般的法子都用了,当她的手来到李承之的xia身时,作为处-子的她,还是惊吓了番,脸燥如晚霞,不过随即就平复了,今夜,她誓要李承之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但是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因为李承之压根没有任何反应,酒喝得太多,彻底睡死了过去,对于姜宛画诱惑,没有感知。
姜宛画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枉费她这么放下身段,结果身边的这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捧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那没有一点反应的男人象征,对一向高傲的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姜宛画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桌子上拿过发簪来,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是猛地一划拉,血涌了出来,她把血低落在床单上,即便不是真的失身了,她也要赖上李承之。
做完了这一切后,姜宛画躺到了床上,侧身抱着李承之,靠在他的肩头上,她能感觉到李承之的体温传递到她身上,鼻间他的气息是如此的迷人,姜宛画的眼睛里闪过恶毒的眼神,如果没有林乔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完完全全是她的了。
姜宛画羡慕、嫉妒、恨地念了一番,最后抵不过睡意,就那样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李承之还未醒来,她就好整以暇地等着李承之醒来,忽的,他动了下,手臂搭在脑袋上,似乎喝酒太多,脑袋很不适。
姜宛画笑了笑,手撑着脑袋,侧身躺着看着他,柔声道:“你醒啦。”
李承之猛地一愣,似乎被这声音吓到了,他猛地扭头看过来,却见是姜宛画,再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他连忙地坐了起来,被子滑落,才惊觉他没穿衣服,就连姜宛画也是。
此时姜宛画一脸娇羞地说:“承之,你可要对我负责,这可是我的处子之身。”
李承之一脸迷茫,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是在跟姜文瑾喝酒吗?怎么会同姜宛画一起躺在床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承之惊慌地从床上下来,迅速地把衣服穿上了,他拧着眉头说:“我们昨天晚上一定什么都没发生,对吧?”
姜宛画很生气,不过只是在心底,她两眼泪汪汪,仿佛受了侮辱一样,她掀开被子,露出被子上的一抹红迹。
“你故意的,明明知道我就要成亲了,你还要如此?我昨天明明是跟姜文瑾在喝酒,你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就算我喝醉了酒,我李墨,也不会想要对你做这种事情。”
姜宛画怒了,这次不再掩饰内心的愤怒,她说:“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和林乔成婚,你和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赖不掉,你只能娶我,不能娶她了,我哥就在旁边的房间里,你能不负责吗?”
“负责?呵呵……”李承之嘲讽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不是你自愿献身吗?关我什么事?真是抱歉了,我李墨只对爱的人负责,至于你这种人,我无须负什么责任。”
李承之拂了拂衣袖,大步跨向门边,姜宛画气急败坏地拿衣服穿,一边大声地喊道:“拦住他,不许他走,快拦住他!”
然李承之有拳脚功夫,她的那些无拳脚功夫的下人,又怎么拦得住李承之,李承之踹飞了拦他路的人,扬长而去了。
林家面馆旁,李墨站在强角落,叹气了半天,事已至此,该瞒就得瞒了,以他对林乔的了解,若此事让林乔知道了,非得火冒三丈,从而引发月底的婚事都要黄了,不如等成亲后,他再坦白也不迟。
他再三检查了自己的仪容,才迈步走向面馆内。
店铺刚开门,刘叔拿开了门板,见李墨从屋外进来,很是惊讶:“你一大早上就出去了?”
“不,不是,昨天同友人喝酒,喝醉了,就在友人那歇息了一晚上。”
“哦,这样啊,赶紧进去吧,难怪一身酒气,”刘叔接着把全部的门都打开来,准备今日面馆的开工了。
李墨急忙地进了后院,沿着楼梯回自己的房间,哪料走到了一半,才发觉林乔早在楼梯口处等着自己,她穿着一身里衣,手里拿了一把团扇,轻轻地扇着风,一卷长发落在肩头,她低头看了下来,嘴角勾着笑,“怎么,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