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沅湘停住了脚步，很认真地瞟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说：“我已经留了我自己家的地址，虽然房子没有你家大，但不用以后搬来搬去，钢琴很重，太麻烦了。”
愣了一下，陈亦辉才能接受季沅湘的观点：“到时候再买一架就行了，先放在我们现在住的家里吧，你不是还要再住两个多月吗？”
季沅湘苦恼地皱了皱眉：“但是，情夫大人，我已经去订做纱幔了，当时没有把钢琴考虑进去。我也不是什么国手，只不过隔断时间弹一两首，如此而已。”
“我想听你弹。”陈亦辉固执地要求，“你订的那架可以送回去，我另外买一架，你该没有意见了吧？”
耸了耸肩，季沅湘不想和他争执，反正某人的钱在口袋里叫嚣着要跳出去，可由不得她来帮他做财务大臣。
结果，剩下来半天的时间，就在季沅湘兴致勃勃的试音色里渡过。陈亦辉看了看自己的手，嘀咕了两句：“其实，我这样的手指，也蛮适合弹钢琴的吧？”
季沅湘凑过去看了一眼，郑重点头：“确实，情夫大人的手指很修长，弹八分音会很轻松。可惜你现在年纪大了，再学也不会有什么成果，不过可以培养成兴趣，倒也无妨。”
“那你教我！”
“我？”季沅湘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连业余十级都没有考过，还有本事教你？何况你又不喜欢弹钢琴，何苦浪费时间呢？”
被她这样不留情面地说了一通，陈亦辉无话可说。
最终，季沅湘挑了一款白色的钢琴，留了陈亦辉的地址，嘱咐店员晚上送过去。
“半个月没看到你弹钢琴，手不痒吗？”
季沅湘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是谁呀？我只是游手好闲的发烧友而已，别说半个月，半年不弹都不会有手痒的感觉。闲来无事，就自娱自乐一番罢了。”
在海鲜城用了晚餐，季沅湘也喝了不少生啤。
“看不出你的酒量也不错嘛！”陈亦辉倒有些惊异，那天她与同事聚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季沅湘的眼睛清清亮亮，一点醉意都没有：“我们上次喝的红酒，外加黄酒。生啤的度数低，没关系的。”
“我觉得……我发现……”陈亦辉断断续续地说着，还不忘看她一眼。
“怎么了？估计又有什么话挤兑我了吧？付钱的人是老大，你说吧，我保证不会动气就是了。”季沅湘豪气干云地鼓励。
陈亦辉笑了笑：“我觉得你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
“呃……”没有想到他会说表扬的话，季沅湘有些意外地没有及时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