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房间很大,索太太不动声色,把戏龙和陆怀蓉安排在同一个房间,想来他们的关系,明眼人一目了然。
古典式的家具摆设,仿佛让人回到了十七世纪的欧洲大陆。
壁炉的样子很美丽,虽然现在还没有到用壁炉的天气,但当个摆设也很养眼。
陆怀蓉转了一个圈:“这里不错,我很喜欢。”
戏龙失笑:“这里一般不用来招待客人,我倒不知道这一次教父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接待我。”
“为什么要叫他教父?”
“因为他在意大利的势力,几乎可以只手遮天。这一次他说有一件案子要大家通力合作,没有人会拒绝他的邀请。”
“什么案子呢?”
戏龙耸了耸肩:“他没有说,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如果不想说,我想,我们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陆怀蓉泄气地坐到了布艺的沙发上:“那我们可以参观一下古堡吗?”
戏龙端正了神色:“怀蓉,在这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虽然我不知道教父这一次邀请了什么人,但每一个的实力都绝对不容小觑。所以,你不要乱走,知道吗?”
“知道啦,我是一个最乖的女孩子,谁都这么说。”陆怀蓉笑嘻嘻地说。
“你?最乖?”戏龙笑谑,“真难为你装了那么久的乖女孩,你父亲被你最后一招耍得整个人都懵了。”
陆怀蓉想到父亲在自己的婚礼上,震惊得张开的嘴巴可以塞进一只鸡蛋的模样,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从来不把我妈妈当妻子,在陆家这么多年,只不过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佣人。就算是佣人每个月还有薪酬,我妈妈却什么都没有。他也不把我当女儿,我和三姐只差了三岁,可是待遇差了多少?所以,这样的回报,我一点都不觉得内疚!”
戏龙心疼地揽过了她小小的肩,看着她的愤愤不平,在她的颊上落下了一个吻:“我明白,以后我们安定了,把你妈妈接到一起住,好不好?”
“当然好!”陆怀蓉笑嘻嘻地回吻了他一下,“可惜你腿上有伤,不然我要坐到你的怀里,那里最舒服。”
敢情这丫头把自己当沙发坐啊!
然而,这是他愿意的。
“早就好了,那只是外伤,当时看得有些吓人,其实根本没有伤筋动骨。”
陆怀蓉跳起来,作势要做到他腿上,却又嫣然一笑:“算啦,以后有的是机会!哇,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我觉得累得浑身快散架了。”
“那你快睡一觉,晚上不知道教父有什么安排,我们要好好应付。”
陆怀蓉看到戏龙对这座古堡深具戒心,也就不和他打情骂俏,乖乖地爬上了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被戏龙吻醒的时候,暮色已经爬上了雕花的窗户。
陆怀蓉本能地回吻着戏龙,听到了一声闷笑:“还不快起来……你还睡得真熟。”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陆怀蓉偏头轻笑:“是你让我睡的嘛,你在我的身边,我当然睡得熟了。”
“餐点已经送过来了,我让阿杰来陪你,教父召集了要开会。”
陆怀蓉看了一眼餐盘,担忧地问:“那……你带阿义去吗?”
“是。你不要乱走,别看这里像是不设防的,其实机关重重。教父对这个古堡经营了几十年之久,这次在这里宴客,绝不是偶然的。”
“嗯,肯定是别有用心。我可以去花园吗?”陆怀蓉指着窗外的一处开阔的苗圃。
“让阿杰陪着你,别去太久。”戏龙很郑重地强调。
“知道啦——”陆怀蓉笑嘻嘻地回答,“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我不怕你惹麻烦,只是怕你不小心……”戏龙叹了口气,“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麻烦,知道吗?”
陆怀蓉吐了吐舌头:“好了,我知道啦,你去吧。”
阿杰进来的时候,陆怀蓉已经把餐盘收拾好,放在桌子的一角。
“你打铃让他们来收掉,要喝什么的话,可以吩咐佣人送过来。”阿杰看她没有饮料杯,好心地提醒。
“嗯,阿杰,陪我下去走走吧。”
阿杰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好。”
陆怀蓉问:“你和戏龙都似乎对这座古堡讳莫如深,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没有。”
阿杰回复得太快,以至于陆怀蓉瞪大了眼睛朝他看。
苦笑了一下,阿杰摊开了两手:“其实,一直都只是个传说,教父要处决谁,就会安排在这个古堡。”
陆怀蓉立刻觉得毛骨悚然:“那不是很可怕?那……我不下去了。”收回了自己跨出房门的脚,又连忙站定,“不行,还是要去看看。”
“你是想为戏龙打探地形吗?”阿杰在他身边低声地轻笑。
陆怀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并不是那种好奇心特别重的女孩子。”
“阿杰,你是不是学心理的?”
“我主修的是心理学,后来才改学外科。”
“是为了戏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