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柔怔怔的望着他,嗓子有点哑:“我心疼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管我?”
“你觉得我没有资格管你?好!现在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以后我就有资格来管你!”楚晋大吼道,钳制她发抖的下巴,俯首,狠狠吻她。
她使劲推拒,拼尽毕生的力气,所有的反抗,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纤弱的身子终于倒了下去,柔软冰冷的浅水滩,湿水浸泡着背心,两人扭打在水里,她拼命想要保护着什么,双手搂在胸前抵挡他疯狂凌乱的揉搓。
楚晋迅速解开自己的皮带,甩得老远,风雨中传来她哭泣的求饶,“不要,不要这样,楚……”
他全然不顾,一下子撕开她的吊带裙,单手抓过她两只手往沙滩一按,顶开她的膝盖,狠狠的进入!
一股尖锐的刺痛,从下体蔓延全身,直达心脏!犹如刀锋刺入,她瞪大了眼睛,直吸冷气,本就被他钳住动弹不得的双手,在此时更是被他攥得死紧,她蹙紧眉峰,咬紧嘴唇,身子不住地颤抖。
楚晋撑着双手,冲破她的那一瞬间,感受到她的紧致和柔软,一股激热涌向心田,兴奋着,却又隐忍着不能尽兴的痛苦。
此刻就像在油锅里煎熬的欢喜坨,稍微动一下,就膨胀爆炸。
他喘息,等着她适应,那躺在他身下的柔弱之躯一直在抖颤,在瑟缩。
“楚晋,你禽兽!”最后那层防线被他强硬的冲破,带来刻骨的痛,指柔摇摆着头,歇斯底里地叫骂。
“我他MA就是禽兽!”楚晋低吼着,口里喷出热气,叫嚣道:“我就是禽兽!”
她不断的哀求:“不要,我不要……你出去,出去……”
那明显的抗拒和强烈的排斥,让楚晋自冲进去就不敢再动一分,看着她纷飞的眼泪,心也一阵一阵的疼,他按着她肩膀,突然冲她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向小姐!”
“不,不要………”指柔哭着摇头,好疼!下体被他侵占的那个地方,充斥得满满的几乎不留一丝空隙,他巨大的东西灼热的挤入里头,辣辣的疼。
楚晋吻她苍白的脸颊,湿淋淋的眉毛下,一对黝黑的眼睛闪烁着水光,雨水湿了他面孔,也湿润了他嗓音,带着沙哑:“在你不认识我的时候,我他MA就喜欢上你了……”
“那年风儿,考上你在读的艺校,我去看望风儿,联谊晚会,我也在场,你弹了一首曲子,有多么好听,你知不知道?我是第一个带头鼓掌的人!风儿天天在我面前,告诉我,他有多喜欢你,我是什么感受,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恋爱结婚,报上刊登着你幸福的笑容,我替你高兴,你知不知道?我本来要把这份永远不能说的感情埋葬在心里,一生一世!可是天晓得,你突然就像一个梦似的躺在我怀抱里,那晚我有多么难受,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向小姐!”
“不……不要………”她不想听,不要听,哪怕多动人的句子在此时也打动不了心。所有的感觉只有疼,像只无影的魔爪,狠狠撕扯着她的脆弱,泪水肆无忌惮,汹涌奔放。
楚晋还在诉说,语无伦次,但是每个字都是真心实意。
“……跳伞那天我也去了!我就站在你身后,看你装备不对,我想提醒你!可是你已经跳下去了!我跟着跳下去,可惜无论我怎么伸手,都够不到你,你被李明远抓住了!因为他比我先跳下,正在空中,一伸手轻松就能接到你!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抓住,和他抱在一起!我的心都是痛的!为什么抓住你的那个人不是我?如果是我,那该多好!也许你要嫁的人就是我!”楚晋不曾说过这么多的话,这一次将压抑多年的情愫尽数倾吐,情绪失控,嘴唇抖动。
指柔惊愕的瞪着他!
他在说什么?
水洗过额头,雨水从他湿湿的眉毛滴下来,楚晋喉咙沙哑: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那么高贵,那么美丽!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迷人!我有几次去学校偷偷地看过你,看到你和楚风一起走出学校大门,我又羡慕又妒嫉!我多么希望我是楚风啊!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同在一所学校里,弹着钢琴,唱着歌,快乐的牵手!”
许多的水从面庞流淌而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泪,雨打在他背上,他湿透的衬衣紧贴皮会,骨骼轮廓清晰。
他停了下,声音越来越哑:“为了能够出人头地!我用了两年时间,才让自己一步步往上爬,我有好几次都被人挤兑,甚至陷害!停职!我还差点蹲过监狱!可是!因为心中有你!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艰难,我都咬牙拼了命往前冲!支撑我不断努力的人是谁?给我信心勇往前进的人是谁?那就是你,向小姐!”
“你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不听,不听,不听……”
乱死了!
指柔疯狂的摇晃头部,“我头痛……求求你别说了……”
在她人生的字典,从来没有听过“楚晋”这个人名。
曾经楚风跟她说起过,他有个大哥,对他很好,不像楚家其他亲戚一样,势利小气。自楚老爷子撒手人寰后,家道败落,七大姑八大姨们迅速瓜分了所有财产。
楚老爷给楚风留了一笔钱,给楚晋留了一份祖业,让他好好保管“月园”。
十年前,楚风被爸爸带进家门的时候,他又瘦又小,而他传说中的大哥,却从来没有去向宅看望他……
海水淹没她头发,背部侵泡在没有温度的浅水中,指柔冷得直打哆嗦,而身体上重重压下来的男人,又像一团火,冰与火的交织,泪与水的混合。
那夜,浅水滩上,楚晋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说完最后一句,就开始不顾一切冲撞着她柔弱发抖的身躯。
他已经停留了太久,不想再耗下去,雨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冷,他的动作越来越猛。
每一次进入,他都尽力往最深处,他要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深深记住他在她体内。他知道她很疼,可是他不想退出。
他也想温柔,但她死命的抵抗自他进入那一刻就不曾停息,让他放慢的动作又迅速加快起来,她一面流泪一面叫喊:“楚晋!楚晋!楚晋!”
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流得最多的眼泪,失去孩子的时候也不曾这么悲痛。
她已无力承受他一次比一次更强更有力的撞击、冲刺,咬破了嘴唇,鲜血淋漓。
楚晋低头吻她,也一并将他的唇咬出血,他低吼一声,律动得更快。雨水哗哗啦啦的下着,海水飘涨过来,淹了他们相融的躯体,也淹没了他到达顶峰时她的尖叫……
一波又一波的水打在他们身上,她已冷到麻木,楚晋依然伏在她身上,不曾退出。他留连这时刻她突然的安静,尽管他清楚,这预兆于他特别不利。
“别哭,向小姐……”他到现在都不敢叫她指柔,他爱到连她的名字都不敢叫,他怕叫出来自己也会哭。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他就是这样来爱她的?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她?
指柔麻木的平躺着,一动不动,侧望着那黑色的大海,眼里黑暗得不见一丝光。
湿漉漉的长发,零乱不堪,紧附在她脸庞上,借着不远处微弱的路灯光,触目惊心的苍白落入楚晋眼里,他撩起她长发,亲吻她泪水斑驳的脸,暗哑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
他抱她回去。
指柔轻得像一片羽,躺在他臂湾,了无生气。
风大雨大,楚晋步履维艰,不住的踉跄,有好几次膝盖忽然一软,他跪倒在沙滩上,双足陷下去,搂紧怀中的人,咬牙再站起来!
人这一生,不慎走入泥沼地,陷入下去还能再拔出来。不幸爱上一个人,却只有不断的深陷下去,再也拔不出来。
楚晋抱她进屋,上楼,两人一起躺入浴缸。温暖的水一点一点消融身上的冰冷,然而,她体内的温度依然封存,被寒冰吞噬。
不知她是睡着,还是昏着。
楚晋伸手摸她的脸,脸颊与她相贴,摩挲着她皮肤,不见有发烧的痕迹,反而冷得慌。
“你禽兽!”指柔一被惊醒,哭叫不停,沙子嘶哑着。
不知道要哭多久,才可以接受!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痛,她和林如墨在一起那样久了,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
可是在楚晋面前,才一天一夜,就保不自己的清白了?她痛!
在浅水滩上,他低吼进入她的身体时,那样强烈的撞击,他还把不把她当人看?
“我知道我禽兽!”楚晋心痛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急切地想要表达内心的苦楚,或者请求原谅,“那个禽兽!他爱你!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还想有第二次?”指柔终于有了反应,疯狂的伸手撕扯他的头发,可是楚晋递着板寸,短得不能再短的发线,怎么扯也扯不起来,反而让尖利的指甲刮伤了自己的手背、手心。
疼的又是自己。
楚晋任她泄愤,浴缸的水被她双手又拍又打,击起一层一层水花。指柔扯不住他的头发,改扯耳朵,使劲抓他的脸,将他那张原本受伤的脸抓划出一道一道血红的指印。
直到她骂够了,哭够了,抓够了,累得直剩下痛苦的喘息,他才敢试探着,轻轻去触碰她颤抖的手臂,她又是一挥,竭尽全力地嘶叫:“滚开,滚开……”
做错事的楚晋,百般无奈。
他不明白指柔现在激动的情绪为哪般?
沉入水中,指柔绝望的闭上双眼,身子还在细细的颤抖。
她不要他的爱,不要!她才认识他多少天?
她就把自己给弄丢了?她从来没有这么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身子给任何一个男人!和李明远恋爱、结婚,一步一步,按照规矩严谨的程序,一步都没有乱。
洞房花烛,是二十二年来,真真切切的第一次!
那是女人一生中最最美丽的时刻!
而今晚,却被楚晋按在水滩上,毫无章法,侵占了身子。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尽管不能更改!
楚晋开了水流,给她冲洗,然后拿来干净毛巾,擦净她的身体,抱入房间。
给她盖上被子,他也没走,半躺在旁边。
指柔睡得并不安稳,恶梦连连,闭上眼就是那沙滩上的人影疯狂起伏……
深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楚晋胡乱的翻箱倒柜,找退烧药,这儿不是自己住所,常用药也备用不多,没有退烧药。只得外出去买。
离得城区又远,半夜间人又困,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打盹,为了抵消疲倦他不停的喝红牛!
强撑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几颗安乃镜,匆匆返回喂她吃药。
指柔昏迷中,烧得脸庞红通通的,嘴里一直含糊不清说胡话:“妈妈,我要回家……”
楚晋禽兽了,接受事实亲们吧,这章写得太顺了,所以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