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两人就不和谐了。
无论林如墨怎么努力去逗,她都不配合,她一不配合,那事,就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几下,自己就草草了事。
他看碟片,每每看到有**的片断,那男的兴奋得不像话,他就叹息:“假得跟真的一样……”
那事,女的不配合,能有多少欢乐?
变态!
他就觉得,他自己也曾经变态过。不过,他的变态只征服了她一晚。后来,他就渐渐不知道谁在征服谁了。
莫言走进房间,他伸手向她肩膀上揽去,眯了眯眼,讨好的样子:“来,坐下来,我们看电视。”
“不想看,电视有什么好看。”莫言冷冰冰的打断他,被子一掀,躺床上睡了。
“真的不来?”林如墨侧身,双手将她肩膀扳过来,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莫言睫毛闪了闪,没有一丝兴趣:“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色的?”
林如墨不由的红了脸:“你别这么过份。已经不理我三天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吗?”
也不知真假。
莫言眼眸转动,故意拖长音调的问:“是吗?是真话吗?没有水份的真话吗?”
他却严肃的,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吻她的脸:“你相信,就是真的。”
“反之,我不相信,就是假的?”莫言冷笑一声,“也是,凭什么要求你对我真心?”
林如墨把手放到她胸前轻轻摩挲,匀称的乳从他手心滑过,丰盈柔软,他的血又热了起来:“你不觉得,你很特别吗?”
莫言挡住他不怀好意的侵袭,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特别之处。若真有,或许是我那个卧底身份。如果这便是我的特别,那么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给了我一个特别的理由?才让你觉得我比较特别?”
林如墨本就有点迫不及待,手却被她挡住,心里急道:“别考验我了,真的,我想得慌。上班就在想。”他伏在她颈边,吮了一口那温热的皮肤:“说老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急迫的想过一个女人。也许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想你,却是真真切切的。”
莫言依然那样冷冷的笑:“想吗?可惜我现在没有兴趣。”
说到最后,莫言居然还一脸娇羞的,伸出兰花指,轻戳向他的额头,“等我有兴趣的时候,再来。”
林如墨有点欲哭无泪,看着莫言躺在那里装模作样,若不是她是特别的女人,若不是有点喜欢上她,他可能早已经不来这儿了。
莫言却已经不去理他,不管他怎么摸,怎么亲,都不理,随他去抚弄,自己就不回应。
半夜的时候,林如墨好不容易合上眼,却朦胧中被她推醒。
她玩弄着他,指尖时而在他胸前打圈,时而咬他粉色的**,逗弄得林如墨直吸冷气,头皮都绷紧了。
不多久,林如墨的身子,在莫言手指熟练的玩弄下不住颤栗,最后,是大大的吸气声、喘气声、泄气声。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胸前轻敲着:“墨儿,看看你的反应,我真想一口吃了你。呵呵,你还不承认,是你色。”
林如墨终于呜咽出声,投降道:“呜……是……你放手,呜……我、我错了,我错了。是、是我色……”
莫言吃吃的笑。
他已被她弄得七荤八素,根本不像个男人了。
他永远没有料到,当他以惩罚的心态来玩弄这个女人的时候,却有一天会载在这个女人手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抑郁好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次日清晨。
莫言下床,捧来了一套衣物来。
林如墨不接,也不穿。
她冷艳的一笑:“行,不穿的话,那晚上就不来了。”
他赶紧接过衣服抱住,小声说:“我真有点怕了你。”
等他穿好了衣服,莫言把他推出门去,柔软的呼吸拂过来,只听得耳边低低的一声轻笑:“下了班,天黑之前乖乖的回来,让我好好再疼你。”
屁股被她的小手重重地捏了一下,好疼!
上班的时候,林如墨坐在首席上,听候手下报告各部门情况时,屁股后面还是疼得坐不住,死莫言,下手这么狠,捏得他坐不住。
一想到她冷冷冰冰的笑容,心里忽然就揣了一把火,热热的。
可是他出门,她掐的那一下,实在狠。
坐在冷硬的椅上,简直是在坐在针毡上一样,他疼得直皱眉,万针穿臀似地疼,腰也软得坐不住,扭来扭去的,好难受。
难受得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下面说些什么根本听没进,只觉得有很多声音乱七八糟。
总算把会开完了,他长叹一声。
这个女人,真有本事,不仅打他脸,还敢掐他屁股。
今生今世,他都不能再让第二个女人这么做了!
好容易挨到下班,他取了外套就往外跑,也没来得及穿上,只搭在胳膊上。
足千里跟在他后面大叫:“林总,林总,皮包还没拿。”
“不拿了,来不及了。”他旋风似的跳出了大堂。
留下足千里在哪里百思不得其解:“墨墨这是怎么了?好像赶着去投胎似的。”
不是投胎,是投入温柔乡呢。
林如墨扬起笑容,立在莫言面前,张开双臂:“我回来了,来,让我抱抱。”
莫言给了他一个面子,迎上去,抱住他结实的腰:“怎么这么猴急呢?”
“家有娇妻,怎能不急?”林如墨一脸的邪笑。
莫言抬起了头,缓缓一笑:“亏我早有先见之明,早知道你满肚子色与情,哪会好好吃晚饭?所以,我给你炖了乌龟。”
“炖了乌龟?我要吃乌龟吗?”天哪!林如墨惊奇的问:“我好好的,要吃那玩意干嘛?我就不行了吗?”
莫言只笑:“身体可是你自己的,得悠着点。吃那个对男的比较好。”
“从哪里学来的。”他知道她最近在家里学做菜。
她转了身,去厨房,并没有再说话。
他跟着走进餐厅,桌上摆满了菜,四菜一汤。
他看着乌龟想吐:“能不能不吃?”
“不行。非吃不可。”她才不依他。
“你饶了我吧。”林如墨终于还是无可奈何,硬着头皮吃了。乌龟也不是想像中那么难吃。
只不过吃了乌龟,却不想吃饭了,已经很饱了。
他轻轻放下碗,莫言看他一眼,刚说:“吃东西自己不好好吃不算……”
他就接嘴:“还要害你也吃不好!”
莫言嗔怪道:“还挺有自知之明,你这个色鬼。”
林如墨当仁不让:“我是色男。那你就是色女。”
莫言感叹一声:“现在我是比窦娥还冤了,你这个人,做神也是你,做鬼也是你,把我吃干抹尽了,居然还把色女的罪名载给我。”
他脸红的叫道:“别胡说。”
“呵,我胡说?”莫言一笑,俯身下去,轻轻咬着林如墨的耳垂,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得意的笑着说:“原来我的小墨儿这么喜欢我吃你呀,这么急不可待呀!乖,今晚我一定好好的,加倍的,温柔的疼你,只是你不能喊痛哦。”
手指轻轻的自林如墨的唇,往下划,慢慢的,在两边的唇处打个圈,再慢慢的划下胸前的粉粒,接下是脐部的一朵花心,然后轻轻的用指尖一弹那扁下去的胸前粉蕾,细咬着,然后,手尖划到他臀部去,轻轻在什么入口处,探了探,揉了揉。看着林如墨吸气,指尖好像被吸进去那么一点点,忽然抽手。
林如墨脸红气喘的大叫:“你调.戏我!”压下去,抱着莫言,露出魔鬼本色来:“我会吃了你的。”
结果那晚,不知谁吃了谁。
起床时,林如墨一个大男人的力气早已经在昨晚被莫言榨干了,似乎一滴不剩了,再玩下去,快要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有天晚上带她出去吃饭。
吃的是自助餐,他早早夹好自己要的食物,也不管她,自个儿坐在一张桌边,还邀请别的女人共桌。
一桌子女人叽叽喳喳,讨论得好不热闹,偏她不参与,并且厌恶的起身。
他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于是就有人问:“咦?林先生,这位是?”
“一个女人。”林如墨轻淡描写而过。
她气得一下子甩开他的胳膊,去观景台。
他怎么可能待她好呢?
瞧刚才那一幕就清楚了,听他刚才那一句话就明白了。
一个女人,什么一个女人?倒不如直接说,我情.妇!
他喜欢被女人包围的感觉,她一个人占有了他,怕是委屈他了。
就算晚上回去,她在床上还能做回主人,可是一到白天,林如墨依然是至尊无上的王,在别人的眼中,她依然只是个情.妇,有那么几分姿色,比较较得势的情.妇。
而在她自己的心中,她也明白自己只是他的宠物,与别人的区别,只不过能天天晚上拥有他,只不过有时候她能选择,她在上,他在下而已。
那晚回去的时候,她又选择在上。
狠狠的骑着他。
林如墨看似在床上被她虐得毫无尊严,可是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么舒服的享受,倒是宁愿她天天在上,他天天在下,以前他的付出换成她来付出好了。
所以,每次一到夜晚,两个人的时候,在床上谁上谁下,他自己并不计较。那么,她更不去计较了。此时此刻,莫言才能感受到自己还能做主,还能把他制服!
像他这样的男人,还缺少什么?
他要的,只是那种予求予取丰富的物质生活之外,一点点小刺激而已。
也许,莫言就给了她这样的刺激。
他不止一次夸奖过:“你越来越厉害了,莫言!我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手下的。”
世间只有莫言一个,虽然对他恩爱有加,却是怎么样都不肯对他曲服,那么,他只有曲服于莫言。
将她藏起来,放在这里。
可是这种生活,却不是莫言想要的。
林如墨尽管被莫言那样一个女人凌虐得极惨,却不肯放手。
都说无欲乃刚。
他有,她也有。
他们都有欲.望。他的欲.望是,就这样把她留在身边,而她,却是想长期守在他身边。
如果是长期,那么就要公开。
莫言却不能露出她心中的渴望,怕那些期望会变成失望。
她不能露出心中的软弱来,所以,就那样无所谓和他纠结下去。
林如墨占尽优势,他的容貌、他的身家、他的风.流,都不是普通女人能抵抗得了的。
而莫言唯一所恃的,就是她的无所谓和不在乎,这正是制服林如墨,令他从沉迷到屈服到彻底屈服的武器,一旦莫言也露出了她心中的软弱,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她依然无所谓的过着。
玩,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怀孕了,要去打掉,承受骨血活生生从体内剥离之痛。
她没有告诉林如墨。
既然他不爱她,留着这个孩子,也毫无意义。
只是心痛。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心痛的看着那张化验单子,忽然掩着脸哭了。
指柔在楚晋的陪同走进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哭,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让楚晋先退一边去,自己上前。
莫言哭得身子弯下去,根本没有察觉到有谁走了过来,也不在乎医院里别人看她的目光。
“莫小姐。”指柔轻轻唤她,将手搭在她胳膊上。
莫言停止哭声,忽然抬起头:“指柔?”
她看到她腆着丰盈的肚子,怀着满腔的喜悦,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相比之下,她是如此凄凉与悲哀。
指柔了解她的情况后,二话不说,问楚晋拿来皮包,翻出手机,打给林如墨:“现在赶快过来,我在医院。”
林如墨没料到指柔会给他电话,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她语气很急,想必事态严重。
他丢下工作,没敢耽搁,风尘仆仆的赶来。
听到莫言怀孕了,他先是一惊,然后不知是喜,还是什么,表情复杂。
他忽然抓住莫言逼问:“你想干什么?”
莫言咬着嘴唇,摇头,脸颊红红的。
林如墨早从她神情中似乎猜到了什么,气得大发雷霆:“你想做掉我的孩子是不是?”
“我……”莫言不懂他此时生气的状态,对自己有利还是无利。
“你去做!”林如墨脸孔都黑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做掉了,下次我再给你!我给到你做不完为止!”
莫言怔了怔,忽而扬起嘴唇笑:“我怎么做不完?总有不能做的那一天不是吗?我痛而已,与你何关?”
林如墨看着她,气得浑身颤抖,早在进医院的时候,心中当然是猜出了什么事,忽然恨极了她,可是看着她这般粉妆玉琢的脸,即使在做出这样毒的决定下居然还能滟滟的笑。
便是自己也是不能再朝她发火,这颗心,竟不由自主沉沦了下去,现在看着她无所谓,他却有所谓了,还有一丝心折,可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忍不住抓住了莫言胸前的衣服,怒吼道:“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凭什么非得我这么倒霉?”
莫言被他用力一摇,直觉得胳膊的肌肉一直痛到了极处,她伤心至极反笑,可是因为痛得过份,全身无力,笑得一声便声音如弦断般,转弱了:“嗬、嗬、咳、咳,今天的事,我已经决定了,我的事我作主,你倒霉也好。不,其实也不算你的倒霉,你、你实在是应该快乐!不用你负责,不用负担什么。这样不挺好吗?”
最后一句话极轻极轻,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如墨彻底崩溃,他怒吼一声,一掌霹了出去。
莫言只觉得一股浓浓的腥甜涌上喉头,顿时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指柔惊讶的看着林如墨,他居然出手打女人?
林如墨喘着气,却自有理由:“我没有办法,打晕了,才能救她,救我的宝宝。”
他也痛,痛得手掌发抖。
莫言的性格,他还算了解一些,烈!别看在床上温顺听话,却虐得他要死不活,然后下得床来,转身就变了另外一个人。
这本是一场游戏,他不过是玩她而已,惩罚她而已,没想到自己陷了下去,惩罚了自己。。
他越来越恐惧。
商业上可以败上千次万次,可是在一个女人面前却只败了一次,就再也爬不起来。
每每在床上,他总以为他是强者,却不料,反被她玩弄得生不如死。
在极端的凌虐之后,她又示以女性的温柔,让他受宠若惊,施展着她的媚力,忽而让他上天,忽而让他下地,却让他永远不了解她心里想法。
在极端的畏惧和贪恋中,在极度的甜蜜和痛苦中,她始终都在掌握着一个有利于她的平衡。将林如墨捏在手中,紧一下,松一下,让对方的心态永远处于在沉迷和渴求中摇摆上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所以,他恐惧了!
他玩不过女人,那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她只稍微动动念头:“我不要孩子。”就足以杀了他!
在她没有杀掉之前,他要杀掉她的念头。而杀掉她的念头,就要融化她,将她连骨带肉,一寸一寸的融化掉!
用什么方法来融化她?
温暖、爱情与补偿。
从那以后,莫言“母凭子贵”了。
林如墨对她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温柔。
每天用抱的,用哄的,用甜言蜜语浇灌她,淹没她。
他做西餐,她吃不来。
他就做中餐,不会做饭,可以学嘛。
父母来的那天,他把她带去见父母,作过介绍,林母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但是林父看着蛮好的,他拍拍林如墨肩头,轻声说:“臭小子,真可惜了不是指柔……不过,你喜欢的,老爸都支持你。”
林如墨看着莫言,她规规矩矩的坐着,头胎怀孕反应强烈,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瘦得脸小小的,忽然心里就疼了一下。
他坐过去,大手搭在她手背上,温柔的摩挲她皮肤,侧头轻语:“等下上的菜,都是你最爱吃的,酸酸辣辣。”
莫言只觉他的手指有电似的,让自己全身都发麻,不自在的笑了一下。他撩起她额前的短发,凝望着她发笑,林母见他们两个那么亲密,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