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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好死不如赖活(一)指情VS马冲
    吃过晚饭后,送走父母,林如墨坐在车里,手指叩着方向盘,良久,对莫言说:“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莫言冷笑:“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林如墨手里多了一只盒子,戒指拿出来的时候,她微微有些惊奇。他给她戴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逃不了了。”



    莫言低声的说:“原本就没打算要逃……”那戒指大小正合适,心里是喜欢的。



    林如墨欣赏她的手指,眯着眼笑:“喜欢我多久了?”



    她羞红了脸,林如墨促狭的说:“是不是从我回国那一天,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喜欢我了。”



    她没否认。



    “那我当你默认了。”说着,林如墨娴熟的启动车子。



    倒不是他回国那天喜欢上他的,那时候知道他是将来的总裁,也衡量过自己的能力,哪敢高攀。想起来喜欢他的时候,是后来的工作当中,接触的久了,时不时被他优雅的谈吐、卓越的见识、渊博的学问、深邃的思想、独特的思维所吸引。



    从此,莫言就跟了他,真正意义的跟了他。



    那天在家里收拾,衣帽间里的有一只柜子上了锁,别的都没有上锁,唯有那一只柜子上了锁,心里觉得奇怪。她找到了钥匙,打开,两只漂亮的盒子,一只装着领带,一只装着电须刀。



    领带很好看,粉红色,带点喜庆的味道,好像还是蚕丝的,触感光滑细腻。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有看见林如墨系过这条领带,这条领带的意义对他一定不简单,所以这么小心收藏。



    她捧着出了一会神,刚要放好,谁知,林如墨走了进来。



    “我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了?”他似乎很生气,抓过她的肩膀,往前一推根本不顾及她身怀有孕。



    她跌在地上,没打算起来,拉也不起来。



    她冷冷的看着他,从他暴怒的气色中看到了那条领带的价值,也猜到了送他的主人。



    “别碰我!”她甩开林如墨不知第几次伸过来的手,一个人慢慢爬起来,跌跌撞撞下了楼。



    林如墨将东西复归原位,锁上,再追了出去:“你给我慢点,伤及我宝宝,我要你命!”



    莫言到了庭院,坐在秋千上,任它摇摆。



    她心中清楚她没有资格去和一个女人相提并论,也不应该这么疯狂的吃醋,他都已经向她求过婚了不是吗?就算他不爱她,以后看在宝宝的面上也会对她好,而且现在,他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房子,孩子都有了,富裕的生活也都有了,那她还要求什么呢?



    指柔吗?不过也是他生命中的过往,一个插曲。



    林如墨站在秋千旁边,看着她生气。他没有想过上去劝,那本来就是她不对,乱动他的东西。



    他最不应该的,就是推了她一把,要等她气消后才跟她道歉,以后他不会再这样做了。



    莫言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为了孩子,也得原谅。



    不久,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指柔和楚晋也来了。



    本来她是孕妇,就觉得自己去参加婚礼不好,老一辈人都说什么“喜冲喜”。



    但是楚晋不迷信,而且林家中西结合,也没这迷信。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走到哪里都很抢眼,好像无论向小姐什么时候出现,出现在哪个场合,那些人谈论的话题都会在第一时间,转移到她身上,有惊艳的目光,有复杂的眼神。



    羡慕,或者妒嫉,还有更多。



    总之那个光环,戴在指柔头上摘也摘不下来。人们热衷于议论,她又有什么办法?



    林父林母拉过指柔坐在一旁,嘘寒问暖,问及家中状况如何,她只一笑谈过,有些事不便与他们谈及。



    好在林母也不多嘴,只拉着她一个劲儿关心的问:“几个月了?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指柔说:“医生说,明年春天。”



    林母轻拍她的手背,慈祥的笑:“我们家言儿,可能要等到明年冬天了。”从小在中国长大的林母,中文讲得很溜。据说她嫁林父,也是再婚。当初林父追她,追得很紧,也可以说,是从对方手中硬抢过来的。



    莫言被林如墨挽着,正去迎客,听到林母嘴里说的:“我们家言儿”心里一热,眼圈微微发红了。



    林如墨看着指柔,她一身孕妇装,脸又胖了点,显得珠圆玉润,和母亲谈过一阵,然后在楚晋的搀扶下,坐到另一桌去。



    她和楚晋谈笑,两人之间的那股柔和、默契,不可言说。



    楚晋看她的眼神,柔如滴水。



    他们那一桌的人很少。



    敬酒的时候,轮到指柔夫妻那里,林如墨从司仪盘中端过杯,只说了一句:“谢谢你们参加……”



    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莫言看他,他嘴角滑下酒渍。



    指柔笑了笑,看着楚晋,他干了这杯酒,连同她手中的酒也干了。楚晋说:“她不能喝酒,让果汁代替。”倒了一杯果汁给指柔,她喝完的时候,透过杯看到林如墨笑了。



    新郎新娘在司仪的带领下,继续他们的敬酒过程。



    莫言杯里的酒,也是果汁。



    那晚,林如墨喝醉了。



    吐了很多,吐完之后,睡得很沉,工人清理完,莫言坐在床沿,失神的摸着林如墨的脸庞。



    他在吐的时候,表情极为痛苦:“终于我也结婚了。”



    结了婚的林如墨,对她还算好,尽管晚上会有应酬,但不会超过她预定的回家时间。



    已经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莫言再也别无所求。



    清晨。



    林如墨起得很早,抱着字典倚在沙发上翻阅。



    “你翻什么?”莫言下来问。



    他起身,拉她一起坐下,“取名字。”



    脸上飘荡着笑容。



    莫言出神的凝着他,然后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林如墨毫不犹豫。



    莫言眼光黯淡,哦了一声:“假如是女孩呢?”



    “女孩我也喜欢。”他揽着她,将字典合上,放在一边,“不过男孩将来长大可以继承家业,女孩能力稍逊一点。”林如墨也没有说错什么,莫言只觉有了一种无形中的压力。



    计划生育科学普及,生男生女都是一样的。话虽这么说,但人在豪门,就不那么想了。像林家有上百亿的家产等着去继承。



    别说林如墨想要个男孩,便是她自己也朝思暮盼,以后在林家,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



    莫言心底清楚,林如墨不会有多爱她,现在爱的,是她肚子里面那个孩子。



    她忧心忡忡,一连好几日都愁眉不展,那日林如墨下班后,双手藏在背后,满面春风的走到她面前,莫言正在织毛衣,抬头说:“你回来了?”



    他应了声,一束玫瑰送过来,鲜艳欲滴,清香扑鼻。



    她怔忡了良久,才问:“怎么想起来,给我送花了?”



    林如墨看着她的眼神,渐变温柔:“那你接不接受,我送你的花?”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双手将毛衣放下。



    手指触到鲜花,心里满满的感动。



    幸福是什么?



    太简单,太简单,有时候,只是收到爱人送的一束花,就觉得很幸福了。



    她很知足,也容易知足。



    捧着鲜花,竟然哭了。



    林如墨被她行为吓慌了,这些天见她满脸忧郁,想让她高兴高兴一下,买个花送她,却把她弄哭了。



    “要是不喜欢,我把花扔了。”他赶紧抱走那束花。



    “不许扔。我喜欢。”莫言不让他扔,又抱过来。



    林如墨着急的说:“那怎么没看见你有一丝喜欢的表情?”



    “喜欢在心底……”莫言去把花插好,转过身来,这才一笑,那笑里含泪,楚楚动人。



    那一刻的莫言,令林如墨失了神。



    日子如流水逝去……



    春节临近。



    我想在今年的春节,给家里好好装妆一番。



    牵着慕名的手,去挑选金桔。



    她回来我身边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渐渐适应过来。



    女儿很听话,也很调皮,我想,是楚先生和向小姐把她给宠坏了。



    “爸爸,你过来,看这个。”我在这边挑选盆栽,价钱还没问,慕名拉着我去另一边。



    她指的那盆金桔,叶片翠绿,果实繁多,摘下了一个就剥开来,放在我嘴里。



    慕名歪着头问我:“爸爸,好吃吗?”



    其实很酸,可是我却说:“太好吃了,甜得像蜜一样。”



    孩子被我骗了,等吃到嘴里才发现很酸,酸得她挤住眼,痛苦的喊:“爸爸骗人,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我和女儿玩笑起来,却听到身后有一道似曾相熟的声音:“张总!年前给你的货,我全都查过了,流通到市场的都是A货,品质上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我转过头,打电话的是向指情,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人长得牛高马大,但他的态度却极为谦恭,甚至说有点小心警慎。



    指情打完了电话,啪的关上手机盖,指着那刚才我和慕名看过的盆景问:“老板,你这盆金桔,能不能再调价?我可是有心要的。”



    “不能再调价了。”花卉园艺术中心的老板走过去说,“向总,你我都是做生意的人,给你的实价,是最低价了。”他压低了声音说。



    “姨姨——”这时候,慕名喊了一声。



    指情还没有听见。



    慕名看着自己想要的那盆桔子,被她姨买走,心急了,突然怀疑的问园主:“老板,老板,这桔子是不是你从树上剪下来,再插上去的?”



    我赶紧拉住慕名,让她别胡说。



    没想园主二话没说,抓起其中一盆,把桔子树用力拔了出来,扔地上,又去拔另外那盆桔树,无奈那盆土太干,拔不动。



    向指情听到孩子说话声,朝这儿望过来,看到我她似乎十分惊讶,再看着园主的举动,她叫道:“你拨出来干什么?你想强卖啊?”



    园主愤怒的说:“不是,我是给你看一下土里有没有根,买不买随你,我再种下一盆很方便。”



    “哎,那话可是孩子说的,不是我说的。”指情撇了撇嘴,“你怎么能和一个孩子计较?”



    那园主说:“向总,你财大气粗的,拨一根毫毛都比我腰粗,为了一盆金桔讨价还价都半天了,我看你也没心买……”



    “怎样?”向指情身边那个男人,看起来是那样谦恭,但脾气火爆,出手就打了过去,“买东西讨价还价!你情我愿!”



    “你怎么能打人?”园主吃了一拳头,跌在地上,爬起来喊人。



    我怕吓到了孩子,连忙把慕名抱在怀里,用手捂住孩子眼睛,不让她看。



    这个地盘是园主的,他一声令下,就来了很多人。呼啦啦的一下子围住了向指情和她男人,看起来有火并的形势。



    我本不想管这闲事,想把孩子带得远远的,谁知,刚转身,听到人群里向指情求救的叫喊:“李明远救我!”



    “楚楚,叫你爸爸过来帮忙啊!我是姨姨,楚楚!”



    慕名抱着我脖子,着急的说:“爸爸,姨姨和姨父,被人打了,我们快去救人。”



    女儿都这么说了,我不出手,实在不行了。



    我抱着女儿说:“好!孩子,爸爸给你展示中国功夫!”一个漂亮的旋身,我冲进人群,大吼一声:“我来也!”



    左手抱紧女儿,右手飞快出拳,嘣的一声,我听见“哎哟”一声,一个人被我打倒了。



    我不知道打到了谁,因为我的拳法很快,只凭感觉打过去,根本没看清打到了谁。而且那么多人,看也看不清。



    指情惊愕的看着我,又看着地上,他男人倒在地上,鼻血直流。



    所有人都停止了战斗,一致莫明其妙的望着我。



    我这才看清,被我打中的男人,原来是指情的老公,慕名伏在我肩膀,小声小气的说:“爸爸,你死定了,你打倒了姨父……”



    我心里也很慌,嘴唇贴着女儿的脸问:“那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吧?”



    爬起来的男人,满脸铁青,用手指揩了揩鼻血,火爆的冲我吼:“你他MA找死!”他正向我扑过来,很快被指情抱住了,“你要干什么?”



    那人甩开指情,下一秒,就蹿到了我面前,他想揍我,慕名从我肩膀后转过头来,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喊:“姨父,你不要生气啦,我爸爸不是故意的!”



    “你爸爸?他是你爸爸?楚楚?”他似乎不明白,愕然的问,然后又转过头,看着被摔在一旁的向指情,“那楚晋又是谁?”



    “关你什么事啊?”指情被摔得不轻,脸庞通红,起来后,就走出了花卉园林。



    我也抱着孩子走了。



    一路上,我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想不明白。



    我知道楚楚叫慕名,还是楚先生告诉我的,他说楚楚还有个名字,是我从前为她取的。



    慕名,是个很听的名字。



    我隐隐约约,想起一些事,却总是不太连贯,断断续续,朦朦胧胧的。



    尤其和向小姐的婚姻,我不能去想,一想头就痛,仿佛脑海里埋了一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我把女儿放在车里,让她坐在后排,为了以防意外,还上了儿童安全锁。



    慕名在后头吃冰,大冷天的,她也爱吃冰,吃得一手冰冷冰冷的。



    我一面开车,一面问:“慕名,你姨父是不是爱打人?”



    “不知道哦,爸爸。妈咪带我去吃喜酒,姨父也打了人呢。”女儿只顾吃冰,然后兴高采烈的说:“爸爸,我明天要去看妈咪,还有楚爸爸,你带我去。”



    女儿每周都有两天在那里渡过,我负责接送。



    那天把女儿送去,楚晋和向小姐都出来迎接,他们邀请我进去,我礼貌的谢过,退了出来。



    女儿一离开,我就感觉孤单。



    孤单,也习惯了。



    大街上很多人。



    我又坐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旁观这个世界。



    街头的对面,是超市。



    我看到林如墨的车子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扶着一个女人出来,莫言,曾经是我的人。哦不对,这样说,不正确,应该是我为了收集和窃取商业情报,而放在林氏的线人。



    而如今,却成了他的太太。



    他们结婚那天,我带女儿去了,坐在角落。



    后来,女儿看到向小姐,扑过去找她妈咪了,我就一个人坐着吃喝。



    林如墨那天喝醉酒了,他拉着我在一个小包间坐着,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其中是关于向小姐的,我只是听着,他似乎想看我什么表情,其实我什么表情也没有。



    女儿回来之后,我曾经有过的,所谓的,结婚的念头,通通消散了。



    这辈子,我有女儿就足够了。



    我以为我看到林如墨喝醉,我也会喝醉,其实没有,我很清醒,对酒,只浅尝辄止。因为,我还要开车,还要保护女儿。



    林如墨陪着莫言,买了很多东西,超市的小姐以及防损员,还有大堂经理手持步话机,跟在后面推着购物车,一车一车的推出来,大包小包的放进车子的后备厢。



    他们刚进车,车子还没有启动,就听到外边好像一阵喧哗。



    有人在打架。



    指情的男人,结婚喜柬上他的姓名:“马冲”。



    此刻,正在打一个男人,也不知那人惹了他哪里,好像是一路从超市里打出来的。



    他拧着那人胳膊,吼叫:“我叫你偷我的钱包!”



    我隔着玻璃,看好戏一样,欣赏外边的壮观场面。不时掸一下烟灰。



    林如墨下了车,似乎想去阻止,那小子就爱管闲事。



    他拉开了那个被打的人,回头劝说马冲,他气怒未消,哪里听得进去。一拳头就挥到了林如墨身上,林如墨没料到,劝架反而被打,这什么世道?于是,一怒之下,将马冲一推,我看形势不好,掐掉烟蒂,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原来,我也是爱管闲事的人。



    马冲从地上蹿起来的时间,我的车门已经在身后甩上,人如箭般狂飙过去。



    在马冲还没看清我是谁的时候,我一掌斜劈了过去,他头一歪,身子趔趄地退到超市广场休闲小吃桌边,他的耳朵好像受伤了,因为我见他甩了一下头,用手摸耳。



    马冲暴吼一声:“我KAO你MA!”奋力推倒身后那张桌,人们都吓得尖叫起来。



    他向我扑过来,林如墨一掌伸出,掌心包住他拳头,为我抵挡了一下。



    指情番外,估计木多少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