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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她需要一个肩膀1
    为此,他不惜派出心腹间谍,潜入S国,借王欣蕊和瑜颜墨大婚、副总统一家都在C市的机会,与其勾结,以暗中支持副总统在此次大选中竞选总统为价码,来换取领海权。



    没想到王欣蕊为了嫁给瑜颜墨,绑架了小菱,而小菱又误入了他们的船上,被一起带到了H国。这虽然导致了瑜颜墨和悦菱婚礼的延期,但也间接导致了这场副总统和H国出卖主权交易的失败。



    其实雅和瑜颜墨早就知道了。



    H国元首这次行动失败了,小菱却是他们一个意外捡到的“宝物”。



    有了小菱,掌控着S国大片海域和财经命脉的水木家和瑜家,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换人。



    而H国元首,最终想要得到的,无外乎就是瑜家和水木家都与其达成交易,在此次S国的大选上,支持倾向和H国“友好邦交”的竞选者。



    因为,在S国,想要竞选成功,坐上总统的宝座。获得本国最强大的财团支持,是通向成功必须要走的路。



    水木家和瑜家过去的竞争,其实远远不止于商场。



    还在每一届S国的总统选举上。



    两家每次都会支持各自的竞选者,为了其的竞选宣传、全国巡回讲演给予庞大的资金。



    而如今,水木家和瑜家要联姻了,并且还有了一个属于两家共同的孩子。两家势必不会再在竞选的问题上有所争执,而是会共同扶持一位总统上位。



    这个孩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是说,H国现在手里握着小菱,就是握着S国未来的前途命运。



    这就是为什么瑜颜墨和水木雅都一直坚信,小菱会毫发无损的缘故。也是为什么这次H国元首会破例在府邸会见两位家族继承人的主要原因。



    可是,这位元首……



    看样子比谁都沉得住气。



    “他在等着我们跪着求他呢。”雅咬着牙,“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当一个卖国贼。我相信悦菱也和我一样。哪怕……哪怕小菱会回不来……我也绝不会……”她眼中不觉带了泪。



    然而,紧接着,她带了一些轻蔑地眼神斜着瑜凯奇:“至于你们瑜家的人会做什么,我就管不住了。总之我告诉你,如果你们要去支持一位会签订丧权辱国条约的总统候选人,我们水木家绝对会和你们作战到底。这样的道理,我相信就算是小菱也是懂的。”



    瑜凯奇听雅这样说,只能苦笑着。



    “是是,不过小雅你放心,你会做什么决定,我一定会站在你的那边。”



    水木雅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汽车开出了H国的首都,朝着郊区开去。



    过了一阵子,便抵达了一座庄园。



    庄园塔楼上的灯光照射了过来,没一会儿,一辆车开到了门前停住,大门便打开了。雅和瑜凯奇的车子驶入庄园,一路跟着前面的车子,开过丘陵和湖泊,一直开到了庄园的主宅之前。



    身穿睡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宅子的门前迎接他们。



    “凯奇,雅,很多年没见了,”他一见到他们俩人,就展开了手臂,“没想到今生居然还能再见。”



    雅和凯奇都同一时刻走了上去,男人张开手臂,他们二人边一人拥到他的一只手臂中。三个人都抱在一起。



    “是的,琉科,没想到这辈子我们都还能再见面。”雅笑着,她和男人做了一个贴面礼。



    “你还是这么漂亮,年轻。”琉科带着笑看着雅。



    瑜凯奇见状,却连忙挽住了雅,离开琉科一定的距离。



    “琉科,雅已经算是我的妻子了。”



    琉科听罢哈哈笑起来,他的声音向来比较小,这样大笑显得有些突兀。



    “我听到的是算是,就证明还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是一个鳏夫,”他边走边对两人说道,“也没有续弦的打算,所以你们不用怕我挥舞锄头,把你们挖开。”



    三人说笑着,一同来到了客厅。



    当看到客厅之中坐着的瑜颜墨时,雅显得吃了一惊。



    “颜墨,怎么你一个人,悦菱呢?”



    瑜颜墨见到雅,他面上并没有多少的惊讶,相反,他的眉头深深皱着,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眸色也暗沉了不少。



    这些天来,悦菱不在的这些天,对于他而言,不外乎是一种极为残酷的折磨。



    因而现在从他的整个气质上来说,几乎接近一种暴戾和极度阴鸷的感觉。



    “爵爷没有告诉你们吗?”他的话语,每一个字,似乎都是撕碎了然后吐出来似的,“悦菱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



    雅和瑜凯奇几乎同一时刻把目光投向了琉科爵爷。



    爵爷带着一种抱歉的神色:“对不起,雅、凯奇。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隐瞒了这个消息……”



    气氛凝固了下来。



    方才相逢的喜悦已经被悦菱失踪的“噩耗”冲刷得一点不剩了。



    水木雅一直沉着脸,很快就成为了在场除了瑜颜墨之外第二个阴鸷暴戾的人。



    琉科早年就认识水木雅,还曾经和瑜凯奇一起追求过她,对于她的秉性自然了解得十分清楚。



    雅平时如同小鸟一般纯净快乐,无忧无虑,但凡是触到她底线,她便立刻会显露出水木家人骨子里的凶狠。



    她不看琉科,是因为假如一看,那目光就如穿肠毒药,必定要死死地恨着对方。



    在了解了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情况之后,水木雅就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我累了,要回房间去了。”



    琉科似有些尴尬,昔日的女神这样甩脸,还是在他的地盘上,无论如何,也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你们见了元首大人了吗?”他关切地问雅,也顺带问瑜凯奇,“事情有没有进展了?”



    瑜凯奇虽然也不想回答琉科的问题,但是主人问道了,也不好不应一声,可是正要提起嗓子,雅突然在一旁抢白道:“凯奇,我累了,你不送我去房间吗?”



    说着,又看向琉科,声调冷冷地:“琉科爵爷,是否给我准备了房间,还是要赶我出去?”



    琉科苦笑着:“我怎么敢赶你出去?”雅的刁蛮任性,他也不是头一次见识了,阔别多年不见,她这脾气,和她的美貌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他无奈地吩咐佣人:“带客人去客房吧。”



    雅听罢,昂着头站了起来。



    宝贝外孙不见了,宝贝女儿也不见了。她没有落泪和暴怒,已经是相当克制自己的情绪了,要她还礼貌地和别人说话,比让她去死还难。



    有些意外的,琉科大概以为水木雅和瑜凯奇已经结婚,竟然给他们安排了同一个房间。



    两人刚刚进了房间,佣人才出去,雅就生硬地对瑜凯奇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看你是另外要一间房间,还是去你侄儿房间里凑合一晚上?”



    雅此刻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虽然她往常也会暗示和拒绝瑜凯奇,不会和他同一个房间,但是以往总归是好言好语,还带着一点愧疚。



    此时,却是简直把他当仇人一般对待了。



    瑜凯奇淡淡一笑:“我打地铺就好。”



    是男人,总归是有一点自尊心的。此次出来,他们是以夫妻的名义同行的。瑜凯奇已经和昔日的情敌琉科面前表明了两人的关系,宣誓了主权,如果再去要一间房间,或者到瑜颜墨那里去凑合一下,被琉科知道了,必然被琉科看出端倪,自己总归面子和心里都过不去。



    更何况,就算琉科说了不会挖他的墙角。



    但是瑜凯奇……始终是不敢掉以轻心。



    当年,雅也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的诗社,不料依然被诗社不少男社员明的暗的追求。



    并不是瑜凯奇对自己不自信……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他和雅之间的感情。就算表面装得再泰然自若,自己的情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今晚上,他可以在地上睡,甚至可以去洗手间睡,只要雅不愿意,他不会碰她一丁点。



    可是,他不想出去,他虽然性温、淡雅,但终究是男人。



    一直将雅捧在手心,不外乎为只为一个“爱”字。



    然而,雅似乎没有心情去体谅他的为难,她只是冷眼看了一下瑜凯奇,然后别过头去。



    “你必须出去,”她的声音,也是冷得透骨凉,“今晚上,不想别人打搅我。”



    瑜凯奇脸上的神色依然很淡,他的口气,也很轻:“我不会打扰你。”



    可是雅没有听他这三分带着请求的话语,她骤然回过头来,眼中已经含了亮晶晶的泪水。“我不要。”她咬了一下牙,“我想哭,马上就要哭。所以,请你立刻离开!”



    说着这句话,泪水已经从她的脸庞落下。



    瑜凯奇呆在原地。



    隔了两秒,这才低沉地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走去。



    这并不是雅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但是从前她哭总有种做戏的成分在里面。她虽然总是表现得嬉笑怒骂,各种内心都呈现在脸上,但是也只有瑜凯奇才知道,她真实的内心倔强到各种程度。



    小菱失踪,她还稍稍能够稳得住,但是悦菱一旦出事,她的精神世界就会瞬间崩塌。



    孩子是母亲的心尖肉,更何况悦菱从小就离开她的身边,好不容易回来,还以为从此就可以幸福颐养天年,没想到这么一出,无异于将她打入地狱。



    房门刚刚合上,她就再也支撑不住,瞬间扑到在了大床上,放声痛哭起来。



    这声音,明白无误地传到了房门之外。



    瑜凯奇的脚步顿了一下,然而,下一步,他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种孤独和彷徨的时刻,她宁愿一个人独自面对黑暗,也不要他陪伴左右。瑜凯奇苦笑了一下。



    是的,他错了,他错以为雅经过这么些年的磨砺,性子总归稳定了,淡了,愿意和他安安稳稳到老。



    然而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她依然和二十多年前一样,从没有把真心交付。与其说她选择了他,不如说,是她懒得选择,谁最主动,对她最体贴,能让她最方便,她便跟着谁。二十二年,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