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萧倾城的俊颜变得更冷,大声怒斥着。
“王爷。”秀夫人泪眼朦胧地跪了下来,那样子分外的楚楚可怜。
心里想果然是这个狐狸精给他吹了枕边风,竟然就这样没有预兆的要赶自己出王府。自己不过是踩了下这个贱婢,没想到她竟比自己更狠。
见她竟然没动,萧倾城眯起细长的眼,带着危险气息地问她:“没听到本王的话是不是?”
“王爷,求您看在秀儿服侍了您三年的份上,不要赶秀儿走好不好?秀儿是无辜的,您绝不能只听妹妹一面之词。”她的说着目光指责性的看向柳色,认定了是她在萧倾城面前告了状。
柳色被她盯的莫名其妙,她其实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顾着自己还在萧倾城身下的羞耻,接触到秀夫人的目光才快速地别过头去。
那举动看在秀夫人眼里,却是像极了心虚。心里暗骂柳色是只会表面装无辜,背后阴险的贱人。
萧倾城则讽刺地笑了一下,然后直起身来,缓缓步下床:“你在王府里做的每件事本王都清楚的很,又何须非要听到一面之词。”
见他终于起身,柳色松了口气,快速将身子缩到床角理着凌乱的衣衫。
秀夫人听了萧倾城的话,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朱唇剧烈地颤着,眸中盛满恐惧。他到底是指什么?是指欺负柳色的事?还是偷偷向父亲传递讯息?
“趁本王今天高兴,你最好马上滚出王府。”他冷冷地说着,不带一丝感情,甚至不曾多瞧她一眼。
柳色整理衣衫的动作顿住,抬起盛满意外的眸子望着他和秀夫人。她是不是听错了?他竟让秀夫人离开王府?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王爷,求你再怜惜秀儿一眼,秀儿真的离不开您啊,求再给秀儿一次机会——”秀夫人可怜兮兮地恳求着。
萧倾城冷哼一声,是她的父亲少不得她在王府做内应吧,不然怎么能安心待在边境守城?而他这次一定要让他先乱一乱,忐忑过后好戏才会上场。
秀夫人见她冷硬如铁,心思马上转到父亲身上,便声嘶力竭地道:“王爷,我父亲怎么说也是北夷的守将,你如此遣了秀儿回去,让我父亲颜面何存?会寒了守城将士的心哪!”
“要拿你父亲来威胁我?”他斜睨了地上的她一眼,脸阴沉的可怕。
秀夫人心上一惊,怕自己惹毛了他。眼中闪过不甘,跪着拽住他的衣摆央求道:“秀儿不敢,秀儿只求王爷看在父亲薄面收容秀儿,此次若真的回去,秀儿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滚!”换来的却是萧倾城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他受够了,这样的戏码演了三年,她不累他都看得厌了。
秀夫人被踢得差点岔了气,忍不住咳了一声,捂着疼闷的胸口慢慢站起身来。目光伤痛的看着萧倾城,心想跟了他三年,他待自己虽不奉若珍宝,却也未曾动过手。如今看来是真的不想要自己了,出手竟是如此无情。
“想我桑秀宁堂堂将门千金,为了委身于你,不惜屈身做妾。却想不到一片痴情,竟换来王爷今日如此绝情。”话说着泪淌下来,仿若悲痛欲绝。
“柳儿过来,该上药了。”他顺手从桌上拿了个瓷瓶来,坐在床边上笑着对她招呼,对身后的心痛的控诉完全无动于衷。
柳色犹豫着,萧倾城给她耐心又安抚的眼神,她终于挪动了身子过去,而后在自己的惊呼中落入他的怀里。
秀夫人还站在那里,几乎是妒忌红了眼,目光充满恨意地盯着那旁若无人的两人。
柳色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眸子看了上去,却被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缩了缩身子。
萧倾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也望了过去,不过眸子已经转为骇人的冷寒,然后沉声道:“丰茗,怎么还不请秀夫人离府?”
门外的丰茗听了吩咐马上带了两个侍卫进门来:“秀夫人请吧。”
秀夫人没有看别人,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萧倾城,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平视他,虽然距离很远,但仍可以看到他眼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
丰茗见她不动,示意两个侍卫动手,两人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拽去。
“萧倾城,你忘了我是边城守交桑群的女儿,我的兄长是骁骑统领,我不是你从前的那些姬妾。休了我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秀夫人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满是不甘和心痛。
可是她不管怎么喊怎么叫,房里的萧倾城仍然无动于衷,人被拖出了院子。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大势已去,便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很大,即便是隔着个偌大的院子,都可以清晰的听到。
柳色听着那隐约传来的哭声,竟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心更是微微的痛起来。想她秀夫人是个一向自恃高贵的女子,这一天也遭了这样无情的抛弃。自己一个被进贡而来的女子,下场是不是会更惨?
“怎么了?不舒服?”萧倾城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关心地问着。
柳色只任他捧着自已的脸,看着他俊毅的五官,因为所表现出来的柔情而软化一点。难道在他眼中,她们只是他的宠物吗?高兴的时候哄一哄,不高兴的时候就弃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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