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不是很寂寞,也想让爷们好好疼疼你。”那人说着,伸出肮脏手来就要摸她的脸。
柳色害怕地后退着,脚下却被地上的树枝拌了下,摔倒在地上。再想起来时,胡茬官兵的脸已经欺上了来。
“啊——”她害怕地大叫着,手随便抓了个东西就朝他乱挥了过去。
只是一根很细的树枝,但那胡茬官兵没有防备,所以脸被扫了一下。他痛的倒抽了口凉气,手摸了一把脸,看到几点血丝沾在手掌上。
“臭娘们,居然给脸不要脸。”他恼怒地叫着上前来,样子十分凶狠。
柳色本来很害怕,但一想到他欺负女子的嘴脸,心上的怒气又涌上来。她一边又树枝乱挥着,一边朝萧倾城的方向跑,求救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
这时先前被欺负的女子趁着压在身上的人闪神,一个用力将他翻在地上,脚狠狠在他命根子上踩了几脚,踩的那人嗷嗷直叫。
她一边踩着一边朝着树下那些女子喊着:“姐妹们上啊,打死他们快逃,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那些女子看着她疯狂的举止踌躇着,谁也不敢上前。
“难道你们真的想去当军妓?”那戴着枷锁的女子,光裸着上半身站在那里,身上却透出一种凌然自贵的气质。
这句话仿佛是触动了所有人心底的伤,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就是因为国家战乱被攻破了城池,所以她们这些城中的女子就要被抓来充做军妓。
这一路的欺凌、羞辱闪过脑海,愤怒充盈着每个个女子
的心,人群层次不齐地站了起来,目带仇恨地朝着那个官兵靠近。
本来还在哀嚎的人官兵看到这些人疯狂的眼神,也不由的一阵阵发怵。
而追逐柳色的胡茬官兵还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只是有些恼怒地抓住了她手上挥舞的树枝,一个用力就将她拉倒在地上。
“啊!”身子被摔在地上,发出硬生生的痛。
“臭biao子,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扔掉手中的树枝,朝地上啐了一口,他慢慢朝着地上的柳色走来。
柳色被摔得太痛,一时根本站不起来。眼见那胡茬男就要伸手朝自己而来:“不要啊……”她大喊着。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亮光,身子已经被人抱了起来,而耳边响起一声哀嚎。
她身子被一具温暖的怀抱包裹着,鼻翼间传来熟悉的味道。知道是他,所以她的心便安了。再转头望去,那个人的一条胳膊已经耷拉下来,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衣袖。
而原本围着另一个官兵的女子们也都停止了动作,都有些意外的地看着这边。
“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重伤官爷。”那胡茬官兵被伤了胳膊仍学不乖,还在狐假虎威地叫着。
“你才是好大的狗胆,敢这么对我们主子说话。”其中一侍卫怒斥着,一脚就将他踢飞老远,他在地上挣扎好久都没有爬起来。
“你过来回话。”萧倾城看着被众女子围攻的官兵道。
那人看着地上的同伴,不由得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捂着自己被伤的下体慢慢走上前去。
“你们是属于谁的管辖,押这些女人去往何处?”萧倾城脸色平静,眸子骇人的不敢让人直视。
那人被他的气场镇住,心里猜想着自己不知冲撞了哪位贵人。只哆哆嗦嗦地回答说:“小的两人是从平州城战场那边过来的,这几个女人是江将军命人送到东江军营的。”
萧倾城听蹙眉,看来都是些南离女子。这些俘城中的女人被抓来当军妓也是常有的事,本没有什么。但是——看着紧张地抓着自己衣袖的柳色,她正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眼中布满希冀。
“这位大人,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啊,求你救救我们吧。”人群里突然有人跪下来,感染了一片人全跪下来。
“王爷……”柳色也恳求地看着他。
“把人都放了,遣回家中,告诉江忠以后不准随便捉拿俘城的女子为妓。”他说着,其中一个侍卫扔出一面金牌在他面前。
阳光下,那嵌在土里的牌子明晃晃的,但仍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刻着一个倾字,那是摄政王的标志啊。那人吓得浑身更剧烈地抖起来,头上豆大的汗滴答下来:“是……小人遵命。”
柳色轻解下外衫,走到先前被欺负的女子面前,用自己的外衫替她包裹住上身的光裸。那女子感激地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该走了。”萧倾城看着只着内衫的她,长眉轻蹙着拉起她的手。
“我叫云朵,来日若有机会,定报夫人之恩。”那女子朝着她的背影跪下,郑重地磕了头。她看得出来,那名男子肯救她们,完全是因为这名女子。
柳色闻言回头望了那叫云朵的女子一眼,只见她仍然在地上朝自己跪着,久久地没有起身……
那个被踢飞的胡茬官兵见人走了,这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地走向同伴,而那人正使力的拔下嵌在地上的金牌。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怕成这样?”胡茬官兵看着脸色苍白的同伴问。
“是……摄政王……”那人哆哆嗦嗦地拿着牌子回答,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那胡茬官兵听了,更是眼睛一翻,直接被吓得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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