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非常。门口只有一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虫鸣从窗外传进来,格外的清晰。
柳色安静的躺在榻上,泪已经干涸,睁着空洞的眸子在漆黑的房里。假装自己死了也好,假装自己看不到这个丑陋的世界也罢,心终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选择封闭起来。
突然,院里子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很沉重的,在寂静的夜里太突兀,让她突然又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心不由跟着狂跳起来。
“碰!”的一声,房门被踹了个稀烂,借着外面的月色,桑青的样子隐约可辨。
几乎在同一瞬间,柳色的身子弹跳而起。预感告诉她,自己的恶梦还没有结束。
果然,桑青快步走到榻前,伸手非常精准地就抓起了她的衣襟,如拎一只兔子般轻易的就将她拎了起来,将她的脸拉至自己面前。
瞬间,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四目相对,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她仍可以看到那双眸子投射的凶狠光亮,那是种恨不得将自己撕碎一般的仇怒。
桑青看着她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唇边终于残忍露出残忍的笑意。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将她摁倒在那张贵妃榻上,高大壮硕的身子就欺了上去。
“放开——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柳色激烈的挣扎,心里充满恐惧。
“当然是毁了你。”桑青不耐地回答着,动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父亲已经得知了他借兵的消息,信封里痛心疾首地指着他的不孝和愚蠢。既然父亲说萧倾城用这个女人只是计,那他就先毁了这个女人好了,大家同归于尽。
“不……”柳色害怕地胡乱挣扎着,手无意间扫到榻旁桌几,一只青瓷花瓶被扫在了地上,发现巨大的破碎声响。
“不过就是一只破鞋而已,又何必介意多服侍一个男人。”嘴里说着侮辱的话语,带着酒臭的嘴已经欺了上来。
柳色害怕地移着身子,太过慌乱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快退到榻边,光线又太暗,身子就那样突然从榻上掉下去。
剧烈的疼痛在瞬间袭上右腿,她痛得咧了咧嘴,顾不得喊叫就想爬起来往外跑。可是下一刻她便发现右腿太痛,自己根本动不了了。
“跑啊,接着跑……”桑青得意的笑,那张狰狞的脸在靠近。
“放手,我是摄政王的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柳色抵不过他的力气,情急之中记得那夜是那个人用萧倾城压制住了他的。
可是桑青这次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手,反而是更凶猛地一把撒掉了她的中衣,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来:“想拿他来压我,你们所有人都想要算计我,好啊,老子现在什么也不怕了,今天就先要尝了他的女人,让他颜面扫地。”
他是笨,一直都没有别的官家子弟聪明,从小只知道舞刀弄枪。所以他才会被萧倾城算计,所以他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毁了他们桑家,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好吧,那就一起毁灭。萧倾城夺了她喜欢的女人,抛弃了他的妹妹。那他今晚就也要了她的女人,让他也尝尝戴绿帽的滋味,他要让世人也嘲笑他。
“不——”柳色摇着头努力向后移着她的身子,只祈求着哪怕能离这个疯狂的恶魔远一点点。
“来吧,好好伺候一夜我,让我也尝尝当王爷的滋味。”他的身子又复压上来,手和唇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乱摸、乱亲着。
柳色在他身下屈辱的挣扎,抗拒的手划过地上的碎片,血糊模地淌了一地。手心的痛疼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那只手牢牢握住扎手的瓷片——对着俯在身上的桑青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温热的液体喷在脸上,伴着桑青的嚎叫。身上壮硕的身子终于弹跳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夜,突然恢复了平静,从他脖子上流下来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身上。
“将军——”负责伺候柳色的丫鬟举着灯笼进来,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桑青看到柳色身上的血迹,方才回过神来,眼神如千年的寒冰般盯着柳色道:“你等着。”然后一手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另一只手一把夺过丫鬟手里的灯笼离开她的房间。
“将军。”丫鬟叫着跟着跑了出去。
柳色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胡乱地拢着自己破碎的衣衫,沾着鲜血的手摸了摸摔了腿,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她蹙着眉。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又传一阵骚动。冲天的火把照亮了她住的院子,秀夫人一脸怒气地闯了进来。
“将这个贱人弄到地牢去。”一声令下,两人男丁上前来,一左一右地将柳色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