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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辉金隆为何杀人【2】
    蒙远霄和柳亚馨躲在窗外听辉金隆讲到这里,心里已然明白:“李坤华劫财,辉金隆不许,双方动起手来,在争斗中,李坤华劫财不成,反被辉金隆所杀。”心念未已,只听辉金隆继续说道:“李坤华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高手,又是名门大派点苍派的弟子……”



    蒙远霄暗暗点头:“原来这李氏父子都是点苍派的弟子,怪不得李仲彬能邀到这么多名门高手。”



    辉金隆继续说道:“为师一看为首的竟然是李坤华,心里有些虚,正在这时,府尹的小姐从轿中伸出头来察看外面的动静,恰好被李坤华瞅见了,他看到小姐娇艳欲滴的美样,眼睛都直了,咕噜咕噜直咽口水。”



    “强盗中的二头领见老大李坤华看上了府尹小姐,有心讨好李坤华,向我一晃手中钢刀,对我说道:财物和这妞儿留下,其他人可以饶你们不死!”



    “当时为师心里极是愤慨,忙招呼手下兄弟护住府尹小姐的轿子,自己上前与李坤华说话:‘在下长安兴隆镖局辉金隆,久仰点苍派李大侠威名,今日得能亲瞻尊颜,真是三生有幸。因出行时间仓促,来不及提前拜山,今日借路一过,还望李大侠高抬贵手,放辉某一马!’



    “没想到李坤华并不买我的帐。他冷笑一声说道:‘长安兴隆镖局?哦,想起来了,好像听小的们说起过是有个新组的小字号兴隆镖局。姓辉的,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你组建一个镖局不容易。不要把老本全赔在了这里。看在武林一脉的情份上,我可以饶过你们。但财物和这妞儿得给我留下!’



    “唉,堂堂名门正派的弟子竟会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来,真是令师门蒙羞啊。”辉金隆说到这里,满腔愤慨。



    蒙远霄暗暗摇头:“这李坤华算什么狗屁的英雄豪杰?简直就是武林败类。”正想着,只听辉金隆又说道:“生逢乱世的武林中人,因穷途落迫,不得已做些没本钱买卖,但那是为了生存。在色字头上可是要把好关,不能乱来。欺凌妇嬬弱小是学武之人所不齿的。没想到那李坤华如此耻,竟要公然欺占良家淑女。”



    “点苍派威名远播,他作为名门正派的弟子,竟然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令人发指。唉,当年我也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于是对他说道:‘要钱没有,要人更不行!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做了强盗首领也就罢了,竟还干这欺男霸女的下流勾当。你真是忝列点苍派门墙!’



    “李坤华听完我的话后恼羞成怒,一语不发,挥起长剑就向我刺来。李坤华剑法精湛,本来我难以胜他,但他中了我的激将之计,在羞愤之下沉不住气,被我寻到破绽一掌击毙……”



    一名弟子叫了起来:“师父,李坤华无耻下…流之极,这种十恶不赦的武林败类,本就该杀,我们又何必怕他儿子李仲彬?明天等对头来的时候,大家把话说明了,就算李仲彬一定要报仇,其他人不至于黑白不分,他们中总会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



    蒙远霄心想:“对呀,要是辉金隆确实是出于义愤杀了李坤华,武林中自有公论,只怕这辉金隆的话有假。亦或是另有难言之隐?”心念未已,只听辉金隆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时杀了李坤华之后,我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李坤华也是点苍派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他的师父黄炳桐决不会轻易放过我,若是他率领门下众弟子找我算帐,我便有三头六臂也对付不了。幸好我的手下弟兄当场擒住了二当家的胡彪,我逼那胡彪写了一张认罪书,要他将李坤华的恶行都一清二楚的写在上面。还叫胡彪的两个手下也在胡彪写的认罪书上签了字,还按了手印,以此作个见证。长安府尹的女儿自是对我感激涕零,回长安城后,要她的父亲长安府尹写了一封谢书,他们不但给了我五百两银子的护送费,还另行赏赐了我二百白银。”



    “我杀了李坤华之后,知道无法再干保镖这一行,于是解散了镖局,拿了胡彪写的认罪书和长安府尹的谢书上点苍山去找李坤华的师父黄炳桐掌门。那时点苍派弟子已得到了李坤华被我所杀的消息。我刚到半山,他们就拦住了我,找借口与我为难。”



    “那些点苍派弟子气势汹汹,动起手来狠辣异常,出手都想要我的命。正当我要落败、命丧点苍派弟子之手时,恰好有一位前辈高人从点苍山路过出手救了我,并护送我上山。在路上,我简要的向这位前辈高人讲述了杀死李坤华的经过,这位恩公听后也极是气愤,骂道:‘真是武林败类!你做得对,这样的人,该杀!’



    “到了山上,这位前辈高人代我向黄炳桐掌门讲了事情的原委。”



    “点苍派掌门黄炳桐是为人正派的一代宗师,他知道真相后气恼之极,顿足骂道:‘我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点苍派的脸都让这不肖弟子给丢尽了!’随后他召来门下所有弟子,严厉告诫点苍派弟子不许再找我寻仇,如有违者,定然严惩不怠。”



    “为了点苍派的声誉,黄炳桐掌门要求我不要向外面宣扬这件事。我答应了黄掌门。所以,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那时,李坤华的儿子李仲彬才刚满一岁,他当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曲折。点苍派的其他弟子为了顾全他的颜面,自然不会跟他说。”



    一名弟子问辉金隆:“师父,认罪书和谢书你还留着么?”



    辉金隆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怪我没认清人而误信了奸人。去年夏天,有个老朋友和我偶然相遇,在闲聊中他告诉我,李坤华的儿子李仲彬已艺成下山,并探听到了我是他的杀父仇人,正在谋划找我报仇。”



    “后来,我从一位朋友口中得知,兖州四杰跟李仲彬是忘年之交,事有凑巧,这兖州四杰也是为师的老朋友,虽然已有多年不见,但年轻时曾是要好的朋友,可以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于是,我便去找兖州四杰……”辉金隆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到了兖州四杰的家里,可兖州四杰竟没一人在家,说是到吐蕃做买卖去了。”



    “为师在他们家等了近一个月,兖州四杰才从吐蕃回来。我们多年不见,故友相逢,大家都很是高兴。晚饭后,我把自己跟李家结仇的经过跟他们说了,老大魏永豪当即拍着胸脯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一定不让李仲彬找我寻仇。我深信他们会帮我这个忙,便把长安府尹写给我的谢书和二头领胡彪写的认罪书都给了魏永豪。他们四兄弟都说,只要把这东西拿去给李仲彬看,李仲彬哪里还敢前来找我报仇?唉,都怪为师瞎了眼,误交了朋友啊。”辉金隆说到悔恨处,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扶手当即被拍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