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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听了乔安的话,夏落立即明白过来,她就知道,夏默是不会出手打人的。“那是谁送她去医院的?夏默什么时候被抓住的?”



    “夏默送安纯去医院的,她姐姐叫人把夏默抓了的。”乔安根据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回答着。提起安澜,乔安的眉头也皱起来。这人才有真正的大小姐范儿,难缠娇蛮的要死。



    脑子里浮现出安澜那张脸,夏落的脑子瞬间就大了好几倍,从乔安的怀里爬起来,浑身却依旧被一股庞大的无力感包围。乔安也站起来,夏落这才看着乔安,认真的请求:“乔安,你帮我去看看安纯,千万不要让安澜知道,夏默的姐姐是我。”



    乔安的眉头皱的更紧,猛地想起,之前安澜也和夏落是一个学校,而安澜在夏木木之前就是那个人人都知道的大小姐,以美貌出名。可夏木木出现之后,她就被迫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想到这里,再联想一下安澜的脾气,他当然立刻就明白了,对着夏落郑重的点了点头。



    “谢谢,我先回去了。”夏落弯了弯腰,而后转身,态度瞬间疏离了许多。



    乔安不明所以,可夏落却已经迅速离开,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虽然极淡,可却不代表不存在。而她知道,乔安一向对各种香水都敬而远之,从来不会给自己身上撒香水。



    到底是谁的香水,她不想多想,只要离开。看不见,闻不到,就不会那么疼了。



    一路上,李煜都没有说话,夏落则是坐在后座看着这个城市的夜色,那些亮光迅速的向身后跑去,还来不及看清就已经不见,就好像时光一样,怎么也抓不住。



    几年前,爸爸只要有一点时间就会回来,可他却总坐不住,最喜欢的就是他亲自开着车,载着他们三个在夜色里慢慢的游荡。那时候,总是爸爸开着车,陈敏君则在旁边叽叽喳喳,说着哪个牌子又出了新款,而她穿上又多么合身一类的话,夏默则是抓着缝儿噎陈敏君,陈敏君也从来不会真的生气,而是跟爸爸撒娇。



    而她,就坐在角落,看着他们三个亲热,演示着天仑之乐的真谛。她曾经试图加入,可陈敏君却从来不给她机会,她曾经想,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在陈敏君身边长大吧。



    她一直都在猜测陈敏君不喜欢自己的真正原因,可她到现在都没能得出一个结论。



    车子缓缓停下,紧接着就有人打开了车门,夏默茫然的眼睛看过去,却已经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从车里捞了出来,她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他的胸膛以及侧脸。



    到了屋里,苏琛直接把她抱进自己的房间,静默了许久,夏落只知道冷,眉头锁的死死的,却还是不动。突然,苏琛走近,然后伸手解开她外套上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夏落只是看着。她的大衣被脱下,然后她衬衣上的扣子也在他的手下,一颗一颗的解开,只是这一次,他的手有了微微的颤抖。



    夏落的胸前也在不断的起伏着,只是她却在努力克制着,让它们不要起伏的那么明显。她裤子上的扣眼也被解开,然后是裤链,她的手也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有些不能控制的想要去阻止那双手。



    可是,夏默怎么办?



    夏落的眼睛闭上,睫毛微微的颤着,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从小就一直崇拜的那个夏海哥哥,是她幻想着嫁了无数次的夏海哥哥,她要配合他,夏默就有希望了。她不该抗拒他,也不能抗拒他。



    苏琛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她的身上只剩下了里衣和里裤,看着她身上细密的鸡皮疙瘩,有些挫败,却还是把她再度抱起来,进了他的浴室,夏落的眼睛张开,嘴巴也张开:“海哥哥,我刚刚告诉夏默你回来了,他也很高兴的样子呢。”



    她的眼睛有些空洞,却努力只看着苏琛。



    睁开眼睛,看着苏琛,是不要让自己去想另外一张脸。



    “恩,他是该叫我哥,你不能。”苏琛淡淡的应着,眉头却越皱越紧,把她放进了浴缸,而后便有温热的水流渐渐流了下来,漫过她的身体。让她紧绷的神经有所缓解。



    浴室里渐渐氤氲出了雾气,夏落依然努力睁着眼睛,看着一旁的苏琛。



    苏琛锁着眉头,似乎是在看她,又好像只是看着她在想着其他事情。然而,她的眼睛却看到了一座小帐篷。



    水中的双手靠近自己的腿,而后狠狠的掐住,她这才能继续保持平静。“好,我不乱叫了,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



    “苏琛……”再开口,夏落叫了他现在的名字,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苏琛的牙齿紧紧的咬住,拳头也握紧。那双向来淡漠的眼睛现在直直的看着夏落,看起来依然是一副清淡的样子,可那里面隐藏的暗涌却是那样的急促而汹涌。他就那么看着夏落,而夏落则努力的闭着眼睛,让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



    然而,脚步声响起,苏琛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浴室中。



    再次张开眼睛,夏落的脸上一片青白,下唇偏向里面的位置,有着明显的齿痕。有些懊恼,却有更多的放松。她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已明白了许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懂了。她现在有求于他,所以她急切的想把自己仅有的东西给他,虽然他是自己的海哥哥,可她还是怀疑了,还是作出了相对保险的动作。她连万一都不能有,所以她只能把他当做外面那些人一样,给予他,才敢去要求他。



    苏琛坐在外面的床上,盯着那扇浴室的门,眼里出现了吓人的猩红。咬合的牙齿几乎已经相互嵌了进去,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有了轻微的颤抖。那几年,到底给他们之间埋下了多远的距离?



    那个理直气壮要求自己做一切事情的夏落呢?



    那个说着海哥哥是夏落这辈子最亲最爱的人的夏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