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断更这么久,因为工作上面的事情所以耽搁了。从今起恢复更新,希望大家谅解。
眼见救兵来迟,徐景深强忍着脸上的疼痛爬将起来,给了那帮人一顿痛骂:“让你们来是扮菩萨的吗?今天不弄死他们三个,你们就都别想活着出去!”
一听还有活路,所有人的眼睛都无比雪亮。只有徐景深知道另一个出口,他们的命运都只拽在他一人手上,所有人都不得不向白若季二威逼过去。
秦掌柜差点傻眼,没想到自己押错了宝,这么快就势力一边倒,让他的口水全白费了。他登时扯起嗓门儿喊:“别啊,大家同事一场,何必如此相逼。我不跟他们一伙儿的,三少爷……我刚才是想深入敌群,我想卧底来着……三少爷……”
“闭嘴!”白若与季二齐声喝道。
“到现在你还看不清你们三少爷的真面目吗?只要他一人能活,他便能弃你如草芥,你甘愿为这种人卖命吗?”白若气愤地声音发抖,为叶连城,也为了秦掌柜自己。
敌众我寡,这是最要命的事情。然而对于白若季二来说,最致命的还不是这个,是秦掌柜这棵随时能倒戈的墙头草。白若离他最近,万一秦掌柜发难,可以说连季二都会受制。
白若抱着纳尼已经开始审度地势,慢慢地向季二去靠拢,暂时远离秦掌柜。
不料无耻若徐景深,陡然嗤笑起来,捂着半张溃烂的脸分外狰狞。对秦掌柜道:“你若能把白若带过来,本少爷饶你不死。”
“徐景深,你卑鄙!”白若咬牙。怀中纳尼也气愤地不行,“汪”冲徐景深吼了一声。
秦掌柜被夹在中间,看看徐景深,在望望白若,一副两难的样子。
徐景深是要她活口的,至少她现在性命无忧。但是季二就不一样了,徐景深随时会向他开枪。这时白若已与季二背着了背,只能以不断移动让徐景深无法捕捉目标,来拖延时间。
可是炸弹不等人,就这么会儿功夫,第二波爆炸已经触发,“轰”地一声,气浪将大拨的人都掀翻在了地上,整个底下洞穴都在颤抖。
就连徐景深也变了脸色,被震得东倒西歪之余只能用自己的单膝撑住维持平衡。
季二很果断,立刻抱起白若利用这波气浪顺势飞出了包围圈。他第一次带人施展御空之术,只飞了没多远就不得不停下来调整气息。白若被她忽然抱起来,吓得够呛,紧紧缩在他怀里。从自己的视角刚好能看到季二的下巴,刚才的飞石走沙因为来势急猛,在他的下巴上割出了道口子。但他并无所动,调整气息之后迅速转移到了离徐景深更远的地方。
“季二,走那条甬道。”白若发现,即便整个大厅震得快散架了,但是甬道那边却依然完好。
“嗯。”季二拔脚就走,双足像生了风似地。白若第一次尝试到了飞檐走壁的感觉,若不是情况太危机,她肯定会为这种奇妙的感觉惊呼。
但是离甬道仍然有一段距离,那边的气浪一落,很多人都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但紧接着一发子弹就追着季二“嗖嗖”而过,几乎是与他贴面而过。
“小心!”白若的心都拧了,季二的脸颊瞬间拉出一道血红。
季二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有火热的血液从面颊流淌下来。但他管不了那么多,知道这梭子是徐景深打的,不能让他有喘息之机,危机到白若。于是干脆把白若放了下来,神色凝重地道:“白若,你先走。”
“季二!”白若马上知道他要做什么,拖住徐景深,然后为她换来逃出生天的机会。可是这样季二就很可能会与徐景深同归于尽,他怎么这么傻?
可没来得及拒绝,季二就以巧力将她推往了甬道入口。瞬间一阵扑面的冷风吹来,白若看了季二一眼,已见他扑向了徐景深。
白若没有犹豫,如果浪费季二争取到的时间,她就太对不起季二的舍身了。但这不代表她会放弃季二,离大爆炸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把季二接过来。
仔细回想刚才一巴掌打向徐景深的时候,自己全身的感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意念都认真回忆出来。双手掌心慢慢有了凉意,她能感觉到绿光在她的体内流转。
怀中的纳尼似乎觉得异样,一下从她怀里跳了下来,然后惊奇地看着她。
原本躁动的地下洞穴在白若的耳边渐渐清净下来。她似乎身置于一脉青绿的冰川,浑身冰凉但却不觉得任何寒冷。绿光如水从她的指尖倾泻,像长了眼睛似地沿着地表缝隙以及墙壁天花板向四处蔓延。
与此同时,几乎是现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冷冽寒气,像是一柄柄飞刀似地钻入他们的四肢百骸。
奇怪的是,这种伤害并没有在季二身上作用。与他扭打在一起的徐景深倒是中了招,溃烂的面部再一次扩大了腐烂面积,疼得他立刻在地上打滚,连季二都顾不上了。
季二扭头就朝白若飞走过来,护在她身前。虽然对着现象很疑惑,但是当下不是满足他好奇心的时候。
白若如置幻境,对周围的一切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敏锐地感知到危机。她觉得身边有人,应该是季二,那颗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寒气能暂时逼退所有人。她豁然睁开眼,拉住季二的手道:“快走。”她目前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因为这几天没有吃好睡好,她消耗不起太多的精力,这样到最后只会拖累季二。
季二见她脸色苍白,心陡地一疼,立刻抱起她往甬道出口飞奔而去。
绿光似乎很愤怒,那股寒气不同程度地对人造成了身体上的伤害。虽不如徐景深那么厉害,但是也没好过到哪里去。所以季二跟白若拔腿跑路的时候,几乎没人追上来。
白若猜得没错,甬道里藏着另一个出口。比较隐蔽,若不留心根本发现不了。没有像来时那样讲究的楼梯,是悬空向上的藤绳,平时作为装饰道具没人怀疑。而藤绳通往地表覆盖的草皮,需要蛮力才能将之打开。因为草皮上留有细碎的空间,所以能使地下空气产生流动。
那是个相当大的草皮,白若绝对顶不开。纳尼站在藤绳底下转了好几圈,“呜呜呜”地表示很惆怅。
这个出口徐景深设计地太刁钻了,就连季二在脚下没有借力的情况下,都很难打开。
“怎么办?”白若询问季二,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或许此时已经绝望了。但是有季二在身边,她竟觉得很安心。
季二跟纳尼一样,绕着藤绳转了几圈,突然取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放在两唇之间死死咬住。然后抓着藤绳一跃而上,迅速攀到了顶端。
用匕首试了试草皮的土质,洋洋洒洒地土灰洒下来差点迷了白若的眼。
“白若,你让开些,我先试试看。”季二道。
“嗯。”白若抱起纳尼退到一边,然后依旧注视季二的一举一动。
只见季二用匕首不停插刺草皮,不断有土屑落到地上。不多时,季二就觉得差不多了,收好匕首用力顶头顶的草皮。
草皮被匕首刺地松动,被一块一块地掰了开来。从白若的视角望出去,几乎已经看到了外边火辣辣的阳光。
藤绳是被拴在外面的固定物上的,所以季二完全不担心草皮被捅光自己会掉下去的可能性。等到揭开了三四块草皮,已经可以容得下一人出入了。
白若欣喜:“可以了可以了。”不能再浪费时间。
季二“嗯”了一声,率先跃上草坪,以极小心的力度趴在松动的草皮上。因为草皮没有被完全揭掉,如果他一个力道不均,很可能会使这一片都塌陷。
“白若你抓住藤绳,我拉你上来。”
“嗯。”白若先把纳尼拴在藤绳上,让季二先把纳尼拉上去。然后才用藤绳在自己腰上绕了几圈,然后伸手紧紧缠住藤绳,示意季二可以拉人了。
这是个相当高难度的动作。季二脚下的草皮不能承受太多的重量,而同时他又要借力将白若拉上来,这两种力道没有控制好的话,两个人随时都会再摔回去。
白若咬牙,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在季二拉她的过程中,一口气始终憋在胸口,即便细嫩的手掌被藤绳的粗糙磨得几乎出血,她都没吭过一声。
季二也很紧张,外面炎热的太阳将他烤得浑身的衣服都粘在了一起,让他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左右手的交替都变得分外小心。
就在快接触到洞口的时候,白若已经看到季二满脸的热汗以及溢在嘴角的一丝笑,陡然神色一僵,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人抓住了。
仿佛也意识到有个力量在向下拉扯白若,季二很快变了脸色。
“是秦掌柜!”白若向下看了一眼,因为自己遮挡住了季二的视线,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发现秦掌柜已经找到了这里。
秦掌柜奋力抓着白若的角落冷笑:“别想着你们俩能逃出生天,不把老子拉出去,你们也就得给老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