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剧组一定会保障简勤安全的,你不要担心。”
“对的,老板,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简勤一定没事的。”
混沌了几分钟后,理智渐渐回来了,宋怿言点头:“我去接她回来。”
宋怿言到云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好像戏已经拍完了,剧组正在撤那些拍摄用的设备。
他仅用几秒就在人群中搜寻到了简勤的身影,她正蹲在一边呕吐,她身边也没人递水,很多人看见了都装作没看见一样。
宋怿言又扫了一下贺安妮的身影,虽然她看上去正常无比,但宋怿言总觉得她的目光里却透着某种闪烁不定的暗芒。
“江羽,我不方便出面,你去把简勤带过来。”
“好的,老板。”
“等等,把水给她拿过去。”
简勤吓得脸都白了,刚跳下去那瞬间她就后悔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绳子一直扯得响,好几次她都觉得绳子要断了。
她被拉起来的时候,人也虚脱了,一半是被晒的,一半是被吓的。
上来的时候她心有余悸,就留心看了一下绳子,不看还不知道,看了她才发现绳子已经断了两股,她当场吓得发抖,如果最后一股断了,她岂不是已经死了。
他们说了会保障安全,结果绳子差点断了,这检查设备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简勤气急了,就找剧组的人理论,那些人也心虚,立即把绳子收了起来,现在证据没在手里,她吃了一个闷亏。
“简勤,快喝口水。”
这声音是江羽?简勤突然抬头,看到江羽后,她差点哭了出来。
“简勤,你怎么了,眼眶红红的,是谁欺负你了吗?”
简勤哽咽道:“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是老板担心你啊,你怎么会答应演替身,你不知道很危险吗。老板知道后吓得魂都没了,他都快被你气死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们可怎么办啊。”
“我再也不会答应演替身了。”
江羽看到简勤神色恍惚,连忙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吧,简勤,你这样不对。”
“真的没事。”
这也算劫后余生吧,她依然不敢想象绳子断了会是什么场景,她才二十岁,不该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这一次,她一定是出门没带脑子,做了如此莽撞的决定。
江羽觉得简勤一定有事情瞒着他,到了宋怿言面前,他就立即告状:“老板,简勤她不给我说她出了什么事,刚才她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
宋怿言本要去拉简勤,听到江羽的话后,他克制住了拥她入怀的冲动,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就算他板着一张脸,但那不安的语调早就出卖了他的心思。
简勤今天被吓破了胆子,也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看到熟悉的人,她早就忍不住了。
她不顾别人怎么看,一下就扑进了宋怿言的怀里,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身,热泪夺眶而出,哑着嗓子说:“怿言,让我抱一下。”
宋怿言几乎同时怀抱住了她,将她护在自己怀里,听到她颤抖的生硬就心碎得不行:“简勤,怎么了?”
他的怀抱异常坚实,就像屹立不倒的港湾,一投入他的怀抱就让她慢慢安稳下来,清新的橄榄香萦绕在鼻尖,这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简勤不肯放开他,她怕一放开,那种入坠深渊的感觉就会卷土重来,她再也不想试第二次。
别人说她虚弱也好,说她娇气也好,她都不想管了。
换了谁不也一样吗,和死神擦身而过,这种心悸是无法轻易消除的。
她委屈了,伤心了,害怕了,她想找个人讲诉心里的这些伤害,她也有错吗。
“老公,要是我心里很苦怎么办?”
她叫他老公,而不是叫名字,宋怿言就知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他吻了吻她的额角,亲昵温柔:“有什么苦都告诉我,我给你讨个公道。”
“老公你真好。”简勤的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流,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给宋怿言说发生了什么。
“今天替身没来,助理团说是我忘了事先和替身联系,这件事我要负主要责任,我也知道我该负责,可是我以前给你提过的那几个小姑娘就说让我来当替身。”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戏不能不拍啊,大家都一口咬定我该当替身,我没办法,我只能答应。”
“他们说了会保障安全的,可是我身上的绳子断了两股,我怎么不生气呢,他们差点把我害死了。”
简勤后怕的抖了几下,她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这件事她不是非要找剧组麻烦,可他们这种把她安全当儿戏的态度也太过分了!
她还没说完,但放在她肩上的手越箍越紧,都快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他也在生气吗,是为她不平所以这么生气吗?
他的身体好像也轻微的颤动了几下,她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都能感觉到他下巴的紧绷。
“怿言,你别生气了,我就是说一下,不用找他们讨什么公道,反正今天以后我就不是他们剧组的人了。”
宋怿言周身的怒火烧得很旺,越是愤怒,他的表情却越温和,达到了两种极端,他哄道:“简勤,我没有生气,你告诉我,贺安妮有没有做什么?”
“这和安妮有什么关系?安妮是站在我身边的,其他人都责怪我,只有安妮在安慰我。”
“嗯,有没有关系问一下就知道了,简勤,来,我带你去找贺安妮。”
宋怿言的神情更加的温和,拉着简勤往贺安妮的方向走。
他们在贺安妮面前站定,宋怿言表情突然变了,他目光锋利,眼神如刀子一样飞向贺安妮,一把拽过贺安妮的手腕,厉声道:“是不是你做的?!”
“绳子,替身,跳崖,这些都是你事先计划好的。”
“怿言哥,你在说什么啊?”贺安妮露出茫然的神色,哀楚的望着宋怿言。
“你伤害她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原本只以为你骄纵了点,谁知道内心却十分恶毒。”
“我没有!怿言哥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误会我。”贺安妮求助般的看向简勤,神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