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怿言很快就擦干水出去了,他心里有点担心简勤是真生气了,准备给她说点软话,再道个歉什么的。
“老婆,你不理我了吗?”宋怿言撑着床边,小声的试探道,“老婆,你不要生我气了,你气坏身体怎么办,以后我不在你面前提这些了,老婆你能原谅我吗?”
简勤趴在床上,听到他这样低声下气的给她道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头对宋怿言说:“你还不睡觉?”
她有时候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夫妻之间这点事应该也算正常吧,但她就是有点放不开,哎!
宋怿言看到简勤没生气,立马松懈下来,他爬上床在简勤旁边舒服的躺下来,搂着她便睡下了。
简勤心里下了一个决心,以后她会尝试着帮他,这样一想她就安心多了,也舒舒服服窝在宋怿言怀里睡着了。
此时二楼的两人已经睡熟,而三楼的几个人还没有睡。
顾彻去了书房,没人知道他整晚呆在书房干什么,而宋芊如早就放弃了和他沟通,他们除了每周在一起一次,也没有什么像夫妻的地方。
宋芊如对秦宁说:“我的婚姻越来越不幸,原本以为他是个聪明的,实际上蠢到底了,总统宫有这么多耳目,他这样是把弟弟陷入绝境,他还想弟弟怎么回答他。”
“狗急了还跳墙,现在宋家和詹家都让他感到危机,两家都挚掣他。”秦宁坐在沙发上,顿了一下说,“他为了摆脱出来,大概想拉拢你弟弟。”
宋芊如站起来走了一圈,停在秦宁一米远的地方看着她说:“妈妈,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嫁进总统宫是个愚蠢的决定。”
秦宁淡淡收回目光,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有些事是注定会发生的,这顾国也只有你能做总统夫人,换了谁都做不了。”
“可是妈妈你们劝过我,我当时却没有听您的,还一意孤行嫁到了总统宫。”宋芊如握着双手坐在了床边,她神色间满是疲惫,目光里也有隐隐的晦涩,“以前我误解你了。”
秦宁面无表情,缓了一下,嘴角泛出一抹冷笑:“芊如,谈不上误解,这些年你都在宋家长大,你是宋天博的孙女,你当然会听他的话,我不怕你站在他们一边。”
宋芊如急切道:“我知道我做错了,您原谅我吧。我不该帮着他们害弟弟,我是无心的,你知道弟弟小时候太调皮了,他一点不亲近我。他掉到湖里我没有意识到事情那么严重,那件事我真的很自责,我想挽回,可是小言他不给我机会。”
在她心里,宋怿言从小就很顽皮,又不喜欢和她一起玩,她的心就更偏向亲近她的苏弘俊,所以小时候他们是把宋怿言排在圈子外的。
那次三人去草地玩,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言就掉进湖里了,她那时候七八岁,自己都懵懵懂懂的,看到小言在水里扑腾只觉得好玩,所以跳起来拍手说好玩,却没有第一时间找人来救他。
那件事却成了一个矛盾触发点,妈妈一怒之下带着小言离开了宋家,后来她和表弟都由爷爷带着,事事都会听宋天博的,跟着他排斥秦宁和宋怿言。
她恨过秦宁,一直恨她,直到会识别人心好坏,她才开始接纳秦宁,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她却给了她一个母亲的温暖,有时候她也不能分辨,自己是恨她多一点,还是爱她多一点。
宋天博一直把她朝总统夫人的位置培养,他为的不过是权利名势,并没有为了她的幸福考虑。
秦宁知道她要嫁进总统宫的消息,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其实这和秦宁又有什么关系,可她还是在默默关注她,为她担心未来的一切。
是不是亲生母亲已经没有关系了,反正她亲生母亲早就抛弃了她,现在她能信任的人就只剩下秦宁。
秦宁摇头:“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他毕竟是你弟弟,你也不会真的想他出事。”
不管怎样,宋芊如和宋怿言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骨子里都流着一半相同的血,这种血肉亲情还是无法抹掉的。
宋芊如选择相信秦宁,而秦宁也对她一如既往的好。
“一直以来,我是想把宋天博欠你爸爸的那一份夺回来,不管是你还是小言,你爸爸的东西都该由你们继承,别的人有什么资格来争夺,宋天博既然不要小言从政,不要小言接手盛谷,我偏要把这一切抢过来。”
两人沉默一阵,秦宁正色问道:“芊如,你老实告诉我,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妈妈,你不要问我了。”宋芊如脸色煞白,情绪哀伤,“我又能怎么办,每个人都在逼我,孩子没了是我想的吗,你不知道我看到简勤怀孕,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芊如,你必须有一个孩子。”秦宁目光一凛,“现在顾彻的状态很不稳定,詹家和宋家虎视眈眈,哪一天如果顾彻出了意外,顾国上下会乱套的,你明白的。”
宋芊如点头,她什么都明白,没有孩子傍生,她们会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詹夫人怎么不帮他,这些事他该找詹夫人拿主意,而不是到处拉拢新人来帮他,他难道以为凭几个人的力量能和詹家和宋家抗衡吗。”
宋芊如更加觉得顾彻愚不可及,这么大的动作,詹家和宋天博肯定早发现了,不动他只是时机未到,顾彻动作越大死得就越快。
秦宁淡淡说道:“谁都不可信,他和詹夫人几乎没有祖孙情。这是很奇怪的事,詹夫人不该这样放任詹家祸害总统宫。”
随后秦宁又冷冷一笑:“说不定詹丝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是姓詹的,狼子野心谁说的准。”
“那他该找蓝家,蓝家是总统宫最忠实的附庸。”
秦宁头中闪过什么,她眼睛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发现他不敢找蓝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秦宁站起来,语气很严肃,“明天我会去蓝家一趟,这件事必须弄清楚,就算他独挡不了大体,也不能这样窝囊下去,他如果死了,顾国会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