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如失声叫了一声啊,脸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她用双手都挣扎不过,就一抬脚往他身上踢去,这一踢就踢中了顾彻的下体,这种断子绝孙的痛让顾彻趔狙着后退了好几步。
顾彻缓过劲后,骂骂咧咧的握着拳头往她挥来,这一拳要是落在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她几乎是发自本能的偏开了头。
顾彻是发了狠要打宋芊如,所以他的拳头举得很高,拳头挥动时,都带着强劲的拳风。
眼看着这个拳头就要落到宋芊如身上,说时迟,那时快,门外一个身影三两步跨了过来,一把拽住顾彻的衣服,将他像甩铅球一样旋着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重重一丢,由于惯性将他丢出了两三米远。
顾彻的拳头虽然也挥到了宋芊如身上,但由于突然他被往后拉,力道没有完全用出去,所以打在身上没有预想中那种痛。
宋芊如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情况突然反转,顾彻被扔到了几米外,而前面还站了个人影。
在黑暗中,传来宋怿言的一声怒喝,他冲到顾彻身边,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往他身上招呼着,拳头有如雨点般挥舞在他脸上、背上。
宋怿言平时就会锻炼,为了拍戏还练过一段时间的武术,他的身体素质相对于顾彻,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所以他把顾彻制服得完全无法反抗。
他早就知道顾彻不是什么东西,宋芊如一直以为嫁到总统宫就是享福,当初真的觉得她眼瞎了,会看上这种男人,现在看来,他果真不是什么东西,还动手打女人!
所以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冲了上来,一把将他撂倒在地,这种怒气久久不能平息,他要打得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宋芊如看着眼前的场景,鼻子一下就酸了,她一直不喜欢的弟弟,同父异母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和她白天才反目的弟弟,现在为了她,不管对方是不是总统,他都不顾一切的替她报仇出气。
这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宋怿言吗?
那个死心眼的弟弟,为了一点小事就记恨她十多年,从来不叫她一声姐姐,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们不熟,甚至还要和她断绝姐弟关系……
可是,眼前的人就是他无疑,是他救了她。
宋芊如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她有一场不幸的婚姻,这些日子她已经心力交瘁,顾国的重任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嫁到总统宫还没掉过一滴眼泪,她以为自己练就了心若磐石的坚硬,但是这一刻,她的眼泪却泉水般涌了出来。
因为她还有个弟弟,在她不幸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站出来,将她隔离在危险之外。
再坚硬的心,也被他的行为打动,她此刻才明白,他白天说的那些全是口是心非的话,他心里实际上一直把她当做姐姐,还默默的关心着她。
以前怎么没看到谁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一直误解他记恨自己,还把他排在圈子之外,他有一点不好就被无限放大,完全忽视了他的好。
百般滋味在心里升起,全部化为眼角的两行泪水,这是悔恨的泪水,也是感激涕零的泪水。
“小言,别打了。”一个清冷的女音在门口蓦然响起,就像冰渣一样冷沁人心。
秦宁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开始她一直静静的看着宋怿言殴打顾彻,也没制止他,最后怕他把顾彻打出毛病,才开口说了一句。
听到秦宁的制止声后,宋怿言才放开了顾彻。
“把你姐姐扶起来,她流血了,我们送她去医院。”秦宁打开了房间的灯,灯光照亮了室内的一切。
宋怿言这时候才看到宋芊如的额头上撞了一条口子,鲜血也顺着额角往下流,映着她苍白的脸,那鲜血红的触目惊心。
秦宁的目光在顾彻身上扫了一下,见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她走上去大体摸了摸他身上的骨骼,就知道小言动手分了轻重,没有把顾彻打出好歹。
既然这样,也不用管他了。
两人把宋芊如送到了医院,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又包扎好伤口,然后送到了病房。
医生问起怎么受的伤,秦宁只说病人晚上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磕伤了。
医生又说病人头上的伤比较严重,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出院,怕出现其他后遗症。
等全身检查的报告出来后,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皱了皱眉说:“你们刚刚怎么不把病人怀孕的事情告诉我们,现在有些药我们就不能给病人用了。”
“怀孕?你是说病人怀孕了?”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这上面显示病人孕期特征明显,已经怀孕一月了。”医生看她们并不知情,也就没多说什么,“你们先去办住院手续吧。”
“谢谢你,医生。”秦宁给医生点了点头,提着包往楼下走,她给宋怿言说,“我在这边守着,你回去吧,简勤还在总统宫。”
宋怿言知道秦宁担心什么,他也觉得让简勤一个人在总统宫不妥,万一顾彻醒过来,想要报复他找不到人,把主意打到简勤身上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一刻也不停的下了楼,直接往回赶去。
他上车后,就给简勤拨了电话,第一遍她没接,宋怿言心里就着急起来,他又拨了第二遍,简勤才接了。
“简勤,你现在在哪?”
“我在房间啊,你不是让我睡觉吗,我不小心睡着了,刚被你电话吵醒了。”
听到她还在房间,宋怿言稍微放了心,他语气放松下来:“好,乖乖在房间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怿言,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想等你一直等不着你的动静,刚刚我都差点想出去找你了。”
“等我回去和你慢慢说。”宋怿言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又叮嘱道,“你先把房门反锁上,有人敲门都不要开门,我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这话搞得简勤心里紧张起来,她赶紧爬下床,把两道门都反锁上了,她对电话里说:“好了,我已经锁好了,你回来我再给你开。”
挂了电话后,简勤还是很紧张,她也不敢上床睡觉了,而是捏了把水果刀,躲到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