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此时就暂时住在郡守府内,本来想要带兵赶往朔方,听亲兵禀报了武略的事情,又听说武略并没有受什么惩罚,就寻了个间隙先把武略的事情处理了。
对付武略这样的小人物,原本并不需要她出面。但武略的父亲是先锋官武旻,武旻身上有爵位,且是带兵多年的老将,她不亲自处置,马彪刘恒碍于武旻的面子,也不好把武略如何。
见了武略,阿玖直奔主题,“本将军听说你故意阻拦本将军的亲卫,阻挠他传达军令?”
军令如山,只这一条,就够把武略拖出去砍了。
武旻嘴上再如何骂武略,武略也是他亲生的儿子。他生怕武略在大将军面前犯了倔脾气,吃了亏,心里不放心,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听了阿玖的话,顿时吓一跳,忙着开口,“大将军,犬子无知……”
阿玖抬手,止住武旻的话语,“此事和武先锋无关,武先锋在一旁候着便是。”
武略见大将军这个小白脸连自己父亲的面子都不给,气的脸通红,好歹心里还知道轻重,粗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确认一下,防止奸细混入营中。”
“亲卫拿着本将军的令牌,穿着我夏朝将士的甲胄,又是单人单骑,你竟然还能想到是奸细?即便他真是奸细,营中也有两位都尉和先锋官做主,你一个小小的伯长竟然就敢擅自专权,谁给你的胆子?!”最后一声,阿玖猛地提高嗓音怒喝,从尸山血海中锤炼出来的煞气扑面而出,唬的武略倒退两步才稳住。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小白脸吓住,武略又惊又怒,又羞又臊,一张脸青青白白来回变换颜色,手指收起,攥紧拳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本将军没时间和你对嘴对舌,不管你是不服气故意挑衅本将军也好;还是真的没长脑子行差踏错也好,军中的规矩不容违逆,错就是错了!来人,把武略拉下去,杖责五十军棍,撤了伯长之职,从普通士兵做起!”
守在院子里的都是阿玖的亲卫。
阿玖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应声,两个亲兵走过来就要拉扯武略。
武略面上不忿,还要挣扎,阿玖冷声道,“胆敢反抗,再加五十军棍。”
一百军棍下去,不死也残。
这下,连武旻的脸色都变了,忙道,“将军……”
阿玖扭头瞅他一眼,“若不是看在武先锋的面子上,只凭他阻拦军令,意图延误军机这一条,本将军就可以砍了他的头!”
武旻立刻被噎住,眼睁睁看着武略被拉下去。
阿玖从椅子上站起来,“武先锋身体不适,就暂且留在平城养伤吧,本将军给你留下两千人听你调令。”
一句话,就将武旻手里的人手变成了两千。
武旻自知自己吃了败仗,儿子又犯大错被抓住把柄,没有底气和阿玖谈价,只能认了。
阿玖出了城,一路带着人直奔朔方。
朔方守将桓锡日盼夜盼,盼着援军赶紧到来。
结果援军没有盼到,反而是平城被敌军攻下来了。
背腹受敌,其凶险可想而知。
幸好朔方四面环水,一条护城河将朔方严严实实的围在了里面,这才让朔方在困境中得以喘息。
只是,这种喘息是暂时的。
朔方城里备用的粮草早就吃的差不多,突然被围,若是解不了困局,饿也要把他们都饿死在城里。再加上梁军整日里在外面喊优待俘虏,投降不杀的话,喊的城内的人心都浮动起来。
桓锡都做好了与朔方城共存亡的准备,猛然有一天,有人来报,说朝廷的援军到了,现已经攻下平城。
尤其是将新任征南大将军的勇武狠狠的夸赞了一遍。
桓锡听到消息后,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幻想着下一刻凤大将军就会带着大军过来支援,谁知道这一等竟然等了四天!
桓锡,“……”就算朔方城易守难攻,但大将军这么做,未免对他太放心了吧?!
阿玖笑眯眯道,“桓守备能在敌人的包围中坚持十数日,足见桓守备的本事。现在包围圈被打开,以桓守备的才干,再坚持几日也没什么问题,故此,本将军来的迟了一些,桓守备勿怪。”
桓锡扯扯嘴角,“大将军谬赞了,跟大将军比,末将这闭门不出的手段,实在是不足论。”
“知道自己的兵力不如对方,桓守备选择避战,而不是逞匹夫之勇,又能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稳定人心,已然难得,桓守备就不要太谦虚了。”
阿玖笑着和桓锡客套两句,把自己带过来的兵马安置好了,又把军粮分给朔方城的原地驻军一部分,这才和桓锡讨论和梁国士兵开战之事。
桓锡道,“梁贼驻扎在城外三十里,这些日子日日让人在外面说一些招降的话,尚且不知道平城之事。”
马彪在旁边道,“明日老子去会会他们,让那群狗日的也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前几日那一场冲杀根本就没过瘾,他早就憋坏了。
阿玖点头,“好,明天给你一万士兵,本将军给你压阵,先试一试对方的底细。”
有了阿玖的话,马彪更加兴奋,“大将军放心,明天末将定然立个功回来!”
有大将军在,怕个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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