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上周兢兢业业寂寞哥、精刚葫芦娃、丑牛儿、天冷不穿秋裤、书友20180221221258022、书友20180502172559461六位好汉的打赏......)
杨腾蛟先前初遇萧唐时心中便泛起一阵莫名的紧张感,随后两日下来他心中慌张的情绪却又有所加重。因为未过多久,梁山泊这边宋江、吴用重新经过调遣委用,不再教他与王定六一并行事。
如今东阿县城已被三山兵马围成瓮中之鳖,四面八方的要道也被绿林兵马堵截住了,已可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般要紧时候所有头领都有将令调遣,偏生只他一个人暂时闲赋下来,梁山泊派遣出的其他头领也各行其事,杨腾蛟也很少有机会与他们单独相处,而且这段时日三山大寨兵马在营寨中巡弋调动的频繁,教他根本没有机会寻觅得几个落单的头领暗中下手,这自然也使杨腾蛟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来。
只不过杨腾蛟仍然念道我的心事,那群贼厮鸟又怎能猜的破?所以他也只是尽量把持镇定,在军寨中依然矫情饰诈。还好一日过后梁山泊中军师吴用调拨他率南旺营本乡的军卒,连同一百名梁山步军至东阿县以西关山镇附近巡视游哨,严防祝家庄那边派兵来援,而前来攻击围攻东阿县的绿林兵马后侧。
杨腾蛟心下稍安,只是寻思道如此安排没有其他强人头领与自己一并行事,只怕也不可能暗中刺杀几个贼首再拿首级去向官府表功,不过既然是自己独带一彪兵马,若要与祝家庄那边搭上线倒也能更方便一些......
三、四天之后,先是有十余骑马军轻骑在前方游哨,策马朝西而行,周遭地势山岭丘陵连绵,道路蜿蜒曲折。虽然此番青州两山与梁山泊兵马不会趁势劫掠周围县镇的百姓,可是相见百姓知道近些日官军与强人兵马四处出没,也都有意这些厮杀凶险之地,是以周围也显得十分冷清凄凉。
“杨大哥,咱们被梁山那伙贼寇调遣,发付到此处游哨警戒。倘若祝家庄那边真有兵马去援,在此与他们兵戎相见。岂不是坐实了咱们绿林草寇的身份?既然恁说咱们假意归顺梁山寇,正好可趁机与官军里应外合,教咱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能讨官府的赏,现在我等首当其冲要先与官军撞见,那几山的草贼倒要咱们通传报信,提防后路,与官府又如何说得清咱们只是假意落草啊?”
山岭间一处简易的帐篷中,正有个同是南旺营出身的小头目对杨腾蛟急声念叨。杨腾蛟在乡中小有名气,自然也能拉拢些与他一并暂且投奔梁山的心腹,也都打算伺机与官军里应外合除几个贼人头领,届时挣个官军的名分,这才算是遂了这些人的心意。
而杨腾蛟面色阴沉,说道:“梁山泊那伙草贼头子端的狡诈,加之现在与青州两山的顽寇合兵一处,也很难寻觅的个下手的机会。弟兄们,咱们套取那伙贼人的信任,就是要拿那厮们的项上人头换咱们的大好功名,可若一个不慎,反倒将咱们的命搭进去了,不成我还要偿贼厮的狗命?”
帐篷中其他几个南旺营出身的亲随对视一眼,其中有人说道:“可是咱们没甚物件向官军请功,他们又如何知道我等只是暂时屈从于贼?杨大哥,再恁般拖耗下去,只怕咱们这群假寇,却要做成真贼了!”
杨腾蛟思付片刻,蓦的他嘴角显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又说道:“能向官军表功的,不只要有贼厮的首级,这些时日咱们在围攻东阿县城的营寨中安住。寨内的部署也都教我看在眼里,哪里设了壕沟陷阱,哪里的贼兵密集,哪里的守备相对空虚,还有宋江、吴用......以及全羽那个绿林数山贼头的帅帐营寨又在何处,无论是东阿县内祝家庄等地方豪强的军健,还是其余来征讨草贼的官军,这些草贼的营防部署也都不知个虚实,只要教我能够与祝家庄与官军那边的将帅谋面,这些机密事宜,也不都给做为咱们攀入官门的晋身之资?”
此言一出,追随杨腾蛟的那些心腹也大致知道他又打算如何向官府表功。又密谋了一番,在营棚外忽然又有放风的亲信前来向杨腾蛟报道:“杨大哥,前面哨探的那些贼厮鸟回来了!”
杨腾蛟闻言立刻教其他心腹暗中准备,未过多时,眼见有两个受调遣与杨腾蛟一并至此游哨的梁山马军小头目急忙赶进营棚中,并连忙报道:“腾蛟哥哥,小弟探得十里开外有大批官军前来,必是要去救援东阿县的人马!咱们抵敌不得,还须早些赶回营寨去,先教后面的几营弟兄做好御敌准备,再报与宋江哥哥和全大头领知晓!”
探闻的祝家庄那边已经有所动弹,这两个马军小头目急不可待的向杨腾蛟报说罢了,等他早些下令安排,向后方布防的诸营军健与围攻东阿县的三山兵马示警。可是他们二人却见杨腾蛟神情气定神闲,又慢条斯理的问道:“既然有官军去援东阿县,你们两个又可曾觑清军中主将的旗号?”
其中一个小头目见说立刻回道:“敌军势大,不敢上前觑个分明,不过小弟隐约瞧见官军阵中远远闪出面旗,上面写着甚么‘濮州指挥使司都统制云天彪’......”
杨腾蛟闻言眉毛一挑,颔首说道:“哦?原来是那好学关云长打扮的云天彪,我倒也知道他的名头,听闻那云天彪先前还与青州两山大寨结下了死仇......”
眼见杨腾蛟兀自慢慢悠悠的自顾自说,那两个小头目心中焦躁,其中又有一人言道:“腾蛟哥哥,你还这般搭缠作甚!?按公明哥哥与吴学究的将令,倘若官军人多势大,只须速速赶往后方军寨示警报信。那厮们须臾便至,我等又怎能在此延误战机?”
杨腾蛟听罢冷笑一声,他缓缓的站起身来,便似是刚逮到老鼠的花猫也似的对那两个小头目阴声说道:“这个且先不忙,我正好另有计较......你们这些绿林草寇要人入伙,还要讨甚么投名状,而我要转投明主,却也正用得着你们两个......的项上人头啊。”
那两个梁山泊的马军小头目顿感冰冷的杀机扑面而来!他们二人刚惊觉杨腾蛟这厮要突然发难时,眼见对方早就擎出腰间钢刀在手,冰冷的寒芒一掠而过,锋利无匹的直插进其中一个小头目的腹部!
那小头目浑身一震,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他死死的瞪视着杨腾蛟,本待高喊示警,可是嘴巴却也被死死的堵住。营棚之中又划出数道凄厉的寒芒,杨腾蛟的那些心腹也各自拔出兵刃乱刀剁向另一名猝不及防的头目。待杨腾蛟伸脚一蹬,将穿在他手中钢刀上的那个死不瞑目的头目踹翻,随即低声沉喝道:“趁着草贼不备,叫其余兄弟们动手!前来哨探的贼厮不过百来人,尽数杀了不难,可绝不能放跑任何一个!”
待一众心腹齐声领命之后,杨腾蛟又把眼觑向倒在血泊中的那两具尸首,狞声说道:“不过两个小头目的驴头,算不得甚么利物,也只是聊胜于无了...不过杀了这些贼厮,合当争得个与祝家庄那伙谋面的机会,应也能教他们信我的言语,既然三山草寇营防部署我尽皆也了然于胸......眼下也是时候前去拜会那个云天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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