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泼水节回来,白无瑕和乐乐终于安静了下来,近期内没有要出去疯耍的心思了。
歇了两日,白无瑕做了一盘烤五花肉,想喊沈若白一起吃。可到了他院内,找遍了他平常去的书房和花园,都不见他的身影。
白无瑕只好到前院去找韩管家。
她真的没想到,韩管家竟然会说,他昨天出门了,便没再回来。没有交代去哪里。什么都没有交代。
如果是远足了,连个招呼都不用打吗?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吗?自己连他的朋友都不算?
白无瑕落寞地回到自己家里,告诉大家沈若白走了。虽然平时大家和沈若白没说过几句话,但在大家心里,还是把他当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乐乐也很失望,缠着白无瑕问他去了哪里。是不是也去玩了不带他?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我和他什么关系,有必要告诉我吗?”白无瑕被问得不耐烦了,忍不住发了点小脾气,说了几句赌气的话。
只要她一发脾气,无法无天的乐乐就会被镇住,不敢多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白无瑕闷闷不乐地叫两个丫头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饭,好好吃一顿。她们算是明白了,只要白无瑕不高兴,就喜欢吃好吃的。
即便白无瑕早就懂得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道理,但生活里仿佛一下子失去某种习惯,让她感到措手不及。
心里突然空了一块,不知道怎么填满。
亮满天空的夜晚,再也不会有个人静静地矗立在院落的一角,轻轻地为她哼着鼓励的小调。
难道帝王家的人,都这样无情无义吗?如果不是那个什么遥的,恐怕自己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吧!
“哎——!”
也许是太闲了,所以觉得空落吧!用别的事代替,或许就没这种感觉了。既然他不拿自己当朋友,自己又何必自寻苦恼?白无瑕自嘲地看着腿上放着的一件衣服,苦笑了一声。
这件衣服是她和乐乐的亲子装一个系列的,乐乐说希望三个人穿一样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伙人。
乐乐想说的是一家人吧?她和乐乐都把他当成了一家人,没想到他们在人家眼里连朋友都不算。
白无瑕为了沈若白的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好几天,直到后来遇上大麻烦,才让她暂时忘了这件事。
这天,白无瑕专心地想想自己要做些什么,还没想好,事情就主动上门来找她了。如果事先知道会这样奔波,白无瑕宁愿就那么一直闲着。
本来在家坐得好好的,一大群官兵模样的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很不客气地拿大刀指着白无瑕,扬着下巴问道:“你就是白无瑕,锦中阁的幕后老板?”
白无瑕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只好呆呆地点了点头。
“拷起来!”带头的那个人摇了一下脑袋,他身后的两个人立刻拿着锁枷将白无瑕拷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呀?我犯了什么法你们要这么对我?”白无瑕登时反应过来。
春桃和冬梅不让,死死地拽着白无瑕身边的两个官兵。乐乐生气地跑过去踢了带头的那个人一脚。
那个人毫无爱心地将他一把推倒了地上。
乐乐没有哭,很快就站了起来,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乐乐,不许没有礼貌。过来。”白无瑕其实是害怕那个人不放过乐乐,给乐乐苦头吃,到时候更麻烦。她让春桃二人过去拉住乐乐,然后正义凛然道:“也许是有什么误会,我去公堂跟他们说清楚就没事了,你们在家等我。听话!”
“妈咪!”乐乐死活拽住白无瑕的裤脚不让她走,白无瑕哄骗了他几句,然后被等得不耐烦的官兵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