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很美,但马车里却有个心情糟透了的男人。
“那个王子懿到底是什么身份?善文是不是他的生子?不会是白无瑕跟他偷生的吧?”陆长清的怒火都快要喷出来了。
“如果是,你不会是想杀了他吧?”李遥脸色沉重地说道:“他的身份倒是普通,可,他曾是天玄门的门徒,武功绝佳,不在你我之下。他的背后,似乎也有一个庞大的消息组织,这次他来这里,好像是追查一个杀手。他跟白无瑕是偶遇,这点你放心。”
身为一个男人,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接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厮混,更接受不了她还没被休之前就已经跟别的男人有一腿。李遥身为男人,陆长清心里的愤怒他懂。如果善文真的是王子懿跟白无瑕的儿子,陆长清非杀了他们不可。
这才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
想起刚才在殿外白无瑕毫无顾忌地说陆长清,李遥就一阵好笑。这个白无瑕,真的没有她不敢说的话,陆长清也算倒霉了!
“我倒认为,她看似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她没我们想得那么顽强!她今晚这样做,似是恨透了你,不惜玉石俱焚,和你同归于尽。如果她以后一直这样,倒也构不成大威胁。”
“她,也有资格与我一起死?”陆长清眯起深眸,恨声说道:“做梦!”
车夫到了公主府门口停了下来,陆长清和李遥对视了一眼,李遥会意地笑了笑,对外面说道:“去白夜楼。”
天气逐渐转冷,朔风吹,寒气逼人。
这个时候本该窝在棉被里的白无瑕却很早地一边唱着‘起床是会呼吸的痛’,一边将衣服抓在被窝里摸索着给自己套上。
她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想通了。她不能再这样碌碌无为下去,就算想做个米虫、腐女,至少得有个长期饭票依靠。她现在,没资格躲懒,更没资格抱怨苍天。上天白给她一条命,不是让她来享福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孟子老人家的话言犹在耳,白无瑕想起当初背诵这篇课文时,血液里那股奋斗的劲陡然升华。她以后要把这句话当成是座右铭。
在大家的惊讶中,白无瑕随口扒了两口饭,就出门去了。
临街的商铺各式各样,但是招女工的极少。白无瑕去酒楼、茶楼、金器店挨个问,好几家店的掌柜都没看到,就直接就被跑堂的打发了。
“我好歹也是现代人,比这先进多少个年头?我自己做不成老板,给老板打工都不要?真这么看扁我?”白无瑕满脑子疑惑,一边走一边犯嘀咕。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现实就是如此。年轻女子的命要么就是嫁人,在家相夫教子;要么就是到有钱人家当丫鬟,但年长了还是要考虑嫁人的事。在这里,不会有哪个女子,有自力更生、抛头露面这种想法。
所以在古代,被生活逼良为娼的**女子,才是迫不得已的。不像现代,只要不懒惰,不比较,年轻女孩子随便当个服务员的都够养活自己,而那些坠入红尘的女人,多数都是想自己活得轻松点。
“就是这了。”白无瑕走到一家**前,终于想到了谋生的办法。
哎,别误会!她只是想卖弄卖弄歌曲而已。这也不算抄袭,因为歌星发新曲不就是让大家都听到吗?她是在替他们做宣传呀!
这条街上有三家**,邻街还有两家。京都城中几大有名的**都聚集在这一段,竞争相当激烈。稍微向附近的小商贩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一些关于她们的故事。
和当初选首饰楼时不同,白无瑕这次决定选一家超级有后台的。只要不是陆氏旗下的,不管它和谁是对手,不管谁眼红想陷害,那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她只需考虑一个问题,谁能给她最大的自由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