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齐恒看着她,一脸的冷漠。
“这些茶水,都是由一个茶壶所烹出来的。却单单只有最后皇后喝的那杯有问题。”
“而那杯,除了你趁献茶的时候动手脚,还有谁有机会?”齐恒咄咄逼人地看向她。
齐澈见此,一把将顾宁拉过,护到身后:“父皇,儿臣觉得今天发生的事非常蹊跷,想必别有隐情。儿臣相信,阿宁是绝不会干这样的事的。”
“不错。我这样做,既无动机,也无必要。更何况,这茶从头到尾,又不是我一人经手,怎见得就一定是我下的药?”
然而,齐恒早已被气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两人的辩解?
他看向顾宁,若有所思:“不是为报仇,那你是对皇后心生不满了?”
澈儿不在乎这皇位,并不代表她不在乎。不愧是顾时的女儿呀,论起算计得失,他们父女俩真是一脉相传!
想来澈儿,也是不甘的吧。在他们大婚的时候,东宁的继承人,就向大齐提交了归附文书。
西边,南越,东宁,几乎全是靠他们的力量,才囊括于大齐之下的。
九死一生,血战沙场,才取得今日所有的一切。
而现在,却要如此轻易的让出来。谁,都会心有不甘吧?
想至此,太上皇望向他这个三儿子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之前兄友弟恭的一切,难道都是假像吗?
看到齐恒的神色,顾宁就知道,老头子又不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补了多少剧情了。
她连忙从齐澈身后站了出来,大声道:“这事跟我没有关系,跟阿澈,更没有关系!”
“亏你还当过皇帝,做过一国之君。连这点脑子都没有吗?”
“我要是想害人,需要这么明目张胆,当着这么多人面来做,引火烧身吗?”
“放肆!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看她如此顶撞自己,齐恒怒极,厉声斥责道。
“父皇息怒,阿宁不是故意如此的。她只是被冤枉,情绪才激动了些。”
“冤枉?哼,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做出明眼人一看就是她被冤枉的局,好将一切都撇得干干净净。”
“屁的局。”顾宁气的满脸通红。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冤枉。明明没干过的事,硬要栽到她身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那皇位看得比什么都重?哼,我和阿澈可不稀罕!”
“稀不稀罕,那要查过才知道!”齐恒语调深沉。
他可不想,刚刚稳定下来的大齐,又被卷入了兄弟相争的腥风血雨中!
“好呀,你查呀!本姑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查!你不查,我还不干呢!”
“来人呀,把她给我押往天牢!”齐恒厉声道。
“父皇!”见顾宁就要被人带走,齐澈连忙跪了下来。
“儿臣愿以性命担保,今日之事绝不是阿宁所为。请父皇放过她!儿臣一定会在三日内查清此案,给皇兄一个交待。”
皇太后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长子,又看了眼跪地哀求的小儿子,既痛心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