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新媳妇敬茶,转眼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她偏帮哪方?
皇太后的心如一团乱麻,哀叹了一声,往偏殿走去。
“查当然是要查!但不是由你来查!”齐恒深深看了眼跪地不起的三儿子沉声道。
“而她,作为重大嫌疑人,自然要先收押!”
“父皇!”
“行了!你不要说了!先回自己府上反省反省吧!”
“如果父皇执意不放过阿宁,那儿臣只有长跪不起!”
听到他的话,齐恒瞪大了双眼,气得浑身发抖:“长本事了……竟然敢威胁朕?”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
“好了,朕不想听你解释!”此时,在他的眼里,这个儿子,早跟顾宁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了。
不过是看在他曾立下大功,又是自己骨肉的情份上,才没有处罚他。
“你想跪就跪吧!想跪到什么时候就跪到什么时候!朕绝不拦你!”说罢,齐恒冷哼了一声,挥袖而去。
“父皇!父皇!”
眼睁睁看着顾宁被一群蜂拥而上的禁军押下,齐澈心急如焚。
然而齐恒却对他的呼叫置若罔闻。
“阿澈,起来!不要给那瞎老头儿下跪,清者自清!”
顾宁一边说着,一边没有丝毫反抗,大义凛然地走了出去。
看着前方渐渐悄失不见的人影,齐澈低下了头,摊开了左手。手心,被阿宁指尖划过的余温还犹在……
……
子夜时分。
被投到天牢里的顾宁,瞌睡补足。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足的翻身坐起。
终于睡了个好觉呀。
一想到天牢,就是阴暗潮湿,老鼠乱窜的画面。
现在终于有机会亲身体验,才发现住宿环境其实还是蛮不错的。
床很干净,上面的草也很松软。老鼠小强什么的,也不见踪影。看来大齐对犯人,还是挺人性化的嘛!
天牢里,值夜的狱卒们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不过一会儿,便纷纷昏睡了过去。
青罗快速地从倒地不起的狱卒身上跳过,往牢房深处而去。
很快,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可,眼前的情形,却与自己预想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原本,她是想来看这女人痛苦不堪的模样的。可现在,她脸上哪里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即使是被齐恒大发雷霆,押入天牢,她依然是那副神态自若,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到她这样,青罗心中的怒火更旺。
“原来想害我的人是你?”顾宁看着眼前的人,蹙起了眉头。
青罗冷哼了一声:“怎么样,被关进牢房的滋味如何?”
“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吧。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两人应该也没有什么交集。既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致我于死地?”
顾宁忽略掉她幸灾乐祸地问候,质问道。
“无怨无仇?”听到她的话,青罗幽幽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苍凉和凄楚。
“要是我王没有喂你服下那颗紫丹,对我来说,你确实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