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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与警方抢夺夏娜
    门旁边那台乳白色的电话机响了。

    这是爱德华打来的电话,肯定是关于夏娜情况的电话。

    走时就约好,他斯特津一整天都不离开这个客厅,也不准任何人打扰他,只是专心致志等他们的消息。

    果然是爱德华!这家伙干得真不错!

    条顿语中的爱德华是财富守护者的意思。看来他没徒有其名。

    自从两年前斯特津从以色列把他弄来后,他不仅忠心耿耿,而且干得十分出色。

    从这一点看,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尽管他是美籍犹太人,但他毕竟是不谙美国国情的外国人啊!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为了斯特津的事业和个人,他已经行走得“四通八达”了,起码在加利福尼亚州,在旧金山,他是畅通无阻的。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竟然从警察手中抢走了夏娜。从这一点看,斯特津觉得,帮他解决美国公民身份是值得的。

    遗憾的是,夏娜用刀子捅了自己,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

    这又何必呢?这件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这说明他对她并不了解。她能在床上臣服于我,而在其它方面却一再地表现出那种桀骜不驯、放浪无羁的独立意识,应该说这种女人是可怕的。

    他在电话里命令爱德华:立即将夏哪送海伦医院,要求他们动用顶级专家,全力以赴抢救她,同时做好保密和保安措施,施行一级监护。任何人不得接近她。

    海伦医院是斯特津的创办的慈善事业,当然要听命于他。

    放下电话,他似乎是松了口气。

    可下一步怎么办呢?

    夏娜如果死了,那就无所谓了。顶多准备舆论界对他攻击;如果她安然无事,是让她随意呢?还是送她去个合适的去处呢?

    他继续在客厅里踱着。脑袋不知为什么像要炸开一样疼。

    客厅太空旷了,镜子里的他反而更渺小了。

    这客厅得改造,镜子不要太大太多,还是像中国那种大穿衣镜好,放在楼梯口、房间口,只要你往那一站,镜子里就会出现你既丰满又高大的影像。

    有人说斯特津是唯意志论者,他并不否认。

    几十年来,他哪里有办不成的事?谁又拗过他的意志和权力?

    茶几上的微型步话机响了,那悦耳的乐曲打断了他的思索。

    守门人告诉我,是警长罗格尔要见我,他等在门口的会客室里。

    这家伙,他要干什么呢?

    在美国人民心中,这种人是蠢货,是穿着警服的罪犯;在斯特津的眼睛里,他们是猎枪,是工具,是走卒。

    也许他是为夏南的事儿而来。

    他进来了,腆着个肚子,迈着细碎的步子像个橡皮玩偶,移进了客厅。

    他想故意装出威严来,那不成!这是斯特津的殿堂,是斯特津的领地,他罗格尔一只赖皮狗,算什么东西,竟然想在这儿耀武扬威?

    斯特津准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板起面孔给他个下马威。

    不成!一刹那间,斯特津的想法也变了,何必要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表面尊严呢?既然他是的猎枪,是工具,是走卒,那就让他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作用嘛!

    他笑了,并站起身爽朗地说:“警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这完全是中国人用来应酬的套话。

    多年来,他欣赏和钦佩中国人这种彬彬有礼的作派,尽管从道德的范畴看,其中许多礼仪是虚假的,可是生活中的迎来送往又有多少是真诚呢?

    果然,罗格尔脸上的横肉松弛了,堆出了笑容,那双小圆眼睛变成了两道缝,声音有些颤抖地、和缓地说:“斯特津先生,你的爱德华妨碍了我执行公务,把罪犯夏哪抢走了……”

    “不会吧?!爱德华的确是我的人,今天早晨,我让他去洛杉矶了,您弄错了吧,不会是他的。”

    斯特津说得很肯定,故意不看他的脸。

    “是他,没错。”罗格尔从沙发里跳起来说:“我认识他,也认识他的汽车。”他的声音和动作是在竭力地表白目己,说明他来这儿不是为了说谎,他愈是认真,愈让斯特津感到可笑。

    “这样吧!”斯特津故意拉长了声音对他说:“警长先生,等我再问问,是不是爱德华擅离职守,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我一定让他把人送警察局去。”

    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都知道对方与夏娜之间的关系。

    罗格尔难道就不知道是斯特津指使爱德华干的事?

    他肯定知道!他也知道来这儿不可能将夏哪再带回去,可是他偏要来,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斯特津明白,他罗格尔并没有公事公办,而是手下留情,特来买个面子。

    斯特津心里也是有数的。

    好处是相互汲取的,心里领了,日后定当相报,所以,看他起身要走,斯特经破例地将他一直送到大门口。

    不凑巧,罗格尔刚走下台阶,恰好爱德华回来了。

    爱德华弯着腰,低着头从小汽车里钻出来,抬头正巧和罗格尔的目光相遇,他们互相愣了一下。

    罗格尔这家伙真机灵,他朝爱德华点头笑了笑,说:“你回来了,一切顺利啊!”

    爱德华仍然傻呆呆地望着罗格尔,对罗格尔的问候木然地点了点头,尔后,他一边向台阶上走来,一边扭头瞅着罗格尔,像是在躲避瘟疫。

    罗格尔并没有停步,他绕过车头,打开警车的门,向斯特津摆了摆手,高声地喊道:“斯特津先生,我回分局等您的消息。”

    望着远去的警车,斯特津禁不住对站在身边的爱德华“哼”了一声。

    爱德华似乎并未理解斯特经对他的不满,弯着腰,趴在她耳朵边说:“夏娜的伤势太重,刀子再差零点零一公分就触到心脏了,抢救的大夫说没有十分把握。”

    没有把握救活她?

    这话一直在斯特津脑海里萦绕。

    为什么没有把握呢?海伦医院号称是美国西部的一流外科医院,拥有一流的胸外科医生,能做人工心脏移植手术,怎么会救不了夏娜呢!

    好,既然罗格尔要在警察分局等消息,说明这事儿不好再掩盖了,况且今后还要用到这家伙。那干脆实话实说,把责任推到爱德华的头上,起码给自己留个下台阶。

    回客厅后,斯特津马上给罗格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夏南因为欠了爱德华的钱,怕夏南死了烂帐,采取了这个鲁莽行动。请警长原谅。

    罗格尔是聪明人,他很友好地说:“纯属误会,我不准备追究爱德华,但是,希望能救活夏哪,等她好了我们还要对她起诉。谢谢斯特津先生的合作。”

    爱德华站在门口,听我打完电话,扭头沮丧地走了。

    那高高的个子有些蜷缩了,甚至连背都有些驼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抑郁的。没办法,只能委屈爱德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