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将府找手握军权的人。”姒玲珑对着他明媚一笑,“你要陪我去吗?”
“嗯,”般若扶住她的手臂,“我陪你去。”
一国的公主与一个相貌平平的江湖郎中相携出门,再次让附中的下人们嚼起了舌头。
不过这些,两个当事人表示毫不在意。
姒玲珑马车里靠在般若身上小睡了一会儿,临到远平城参将府时,才睁开眼看他。
“何必这么勉强,”般若像抚摸小动物般顺了顺她一头秀发,“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冷不防接了个摸头杀,姒小姑奶奶双颊泛起了红晕,“事情迟早要办的,早些来也是对我有利。”
“你这丫头!”他眼中流露出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宠溺,不由分说的抱起她一跃飞身出马车,带着她轻盈的落在参将府内。
“成义公主驾到,还不让你们大人赶紧出来接驾!”
“大胆!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冒充公主!”
参将府中的护卫没有一个入内通禀,全都堵在全院阻拦两人的去路。
“你看!”姒小妞嗔了般若一眼,“我就说该早点来的嘛,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先前你说过要来了?”黑衣男子眉头微挑,附身在她耳边小声道:“涨本事了?嗯?夜里再收拾你!”
姒玲珑抿了抿唇,靠墙看着他在参将府中大杀四方。
般若是个极为专业的杀手,一招入人要害,偏偏还杀人不见血。
参将府的十几个护院很快就倒了一地,只剩最后一个跌坐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
姒玲珑见般若再次抬手,便赶忙劝道:“等等!留他去报个信吧!”
地上的人一听,连滚带爬的朝前厅跑了过去。
般若收回手,扭头对姒玲珑笑:“其实那人太臭了,你不说为师也不打算杀他。”
“”贱人!姒小姑奶奶气呼呼的在心里骂。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驻扎在远平城的刘参将便抹着汗珠匆匆赶来,此人衣衫不整,身上还有着浓郁的香粉味,显然是被他们打断了好事。
“刘大人,”姒玲珑朝他微微一笑,“看来本公主来得不是时候?”
“公主言重了!”刘守义再次抹了抹汗珠,“属下不知是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可你的那些护卫说我是假冒公主的刁民呢?”她依旧笑得和煦。
刘守义一听,飞起一脚踹倒那个报信之人:“该死的狗东西,公主也是能随便假冒的?!”
随后他又赔笑道:“他们冒犯公主,理应就地正法,今日劳公主亲自处置这些狗东西,让您受累了!”
“刘大人您真会说话。”姒小姑奶奶摇摇手中的白羽扇,“那咱们是否可以坐着说话?”
“哎,请!请!公主里面请!”刘守义走在前面,一路给院里的下人使眼色,人很快散了开去,有人端茶送水,也有人不知去向。
“大人这府上好生热闹啊。”姒玲珑意味深长的感叹。
“哪里哪里,公主凤驾亲临,寒舍蓬荜生辉!”刘守义躬着身子回头,看到般若一直跟在姒玲珑身后,便问道:“这位大人是?”
“他是江”姒玲珑的话还没说完,般若便接话道:“鄙人姓江,是公主御用的郎中。”
御用二字虽然有些冒犯天听,但刘守义也明白这两人关系定然不一般,“原来是江郎中,失敬,失敬,里面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