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就这样落下帷幕!
张绣领着三军押着四千俘虏,朝着军营方向回去,心情很是沉重。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雷军的身影,还有五十民亲卫共同赴死的坚定目光,缓缓的闭上了眼。
回想起上次的场景,嘴角勾起一丝回味,愚忠的文臣,不屈的武将,悍不畏死的士卒,正是有这些人,才让三国变得生动,让无数的人所向往!
想到这里,张绣默默的抬起头,望着天空,缓缓的拽紧双手,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一旁的徐庶眼中的狐疑之色更甚,时不时的看着张绣,眉头紧锁。
却说平京城内,陈纪一脸春风得意,笑容满面,端坐于主位之上,幻想着雷军提着张绣的人头回来,连祝贺的词语都想好了。
主位之下,俩旁的文武同样喜笑颜开,各个嘴角勾起,互相交谈着,气氛很是轻松愉快!
“报,将军。大事不好!”从门外跑进一人,神色慌张。
“哈哈,雷将军回来啦,快快有请,呃?你说什么?”
陈纪还沉浸在幻想之中,一番说辞直接脱口而出,随后才醒悟不是喜讯,而是噩耗。
“雷将军遭到埋伏,已经为国捐躯了,全军覆没!”
小兵低着头,不敢与陈纪对视。
“你说什么?全军覆没?那可是四五千人马,百战老卒!”
陈纪脸色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鼓鼓,满是不信之色。
周围的文武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惊恐万分,身子微微有些发抖,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话。
陈纪也意思到了,有些颓然了坐了下来,看了一下四周,大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些给撤了?”
陈纪的发怒,终于惊醒了众人,一旁的侍女急忙开始收拾起来,动作很是小心翼翼。
好在陈纪也算是沙场大将,很快压抑下了心情,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之色,开口问道。
“我军惨败,雷将军阵亡,敌军兵临城下,诸位可有破敌良策?”
一干文臣武将目目相觑,眼中尽是苦笑之意,一时之间,整个大厅沉默了下来。
陈纪扫了一眼众人,把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冷哼,‘一群废物!’,右手揉了揉眼角,眼睛快速的转了起来。
“传令下去,严密防守,以防敌军趁夜摸上来!”
想了半天,陈纪没能想出什么好的计策,既然不能破敌,那就严防死守吧,凭着平京城之坚固,麾下尚有八千士卒,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喏!”
一番安排过后,众人缓缓退了出去,只留下陈纪一个人,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寂寥。
.....
却说吕娆儿昏睡了过去,被人送回了帐中,醒来之后,脑子里不断的回想起张绣那张坏坏的脸,小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笑意,痴痴的笑了起来。
突然空气之中有些酸味传来,吕娆儿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尘土,胸前还有一道血痕,不由的轻呼一声,恰好发现大军基本都在外作战,最少要数个时辰才能回来,于是找来浴桶准备在帐中沐浴起来。
也许是太过疲劳,吕娆儿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张绣领着大军回来,略微安排了一番,便准备去看看吕二的伤势,却听闻吕二早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张绣的大帐中洗澡,不由的笑骂一声,径直走进大帐之中。
“好你个吕二,我们在外面拼杀,你却在这舒舒服服的泡着,呃?”张绣走进帐中,果然看见吕二躺在浴桶之中,不由的走上前来。
只是话说到一半却愣了下来,只因为桶中的人哪是吕二,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眉若春剪,口若樱桃,白哲的肌肤,往下一对高耸,吸引人的眼睛,看到这张绣猛地闭上眼睛,不是他正气,只是因为他,流鼻血了!
吕娆儿听到动静,睫毛微动,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张绣,有些呆萌的说道:“你回来啦。”
张绣身子一颤,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吕二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想到这张绣第一个念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吕二是女的,老子的取向是正常的。”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忙,你忙!”
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嘴里赶忙吐出一句话,匆匆离去。
吕娆儿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秋眸,有些不解,微微伸了伸懒腰,突然感受到一阵清凉,呆呆的低下头,随后瞳孔越来越大,嘴中爆发出一声尖叫。
跑出帐中的张绣,听闻帐中的吕二的尖叫声,猛地拍了拍胸脯,“幸好跑的快。”
帐外的守兵有些不解,自家的主公为什么这么慌张的跑了出来,不由的开口问道:“主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无事,你们就守在这边,不准让任何人进去。”张绣正了正脸色,对着守卫兵说道。
“喏!”虽然还是不解,但既然主公说没有事情,他们做属下的自然不会多问,只要做好主公吩咐的事情即可,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归他们所管了。
吕娆儿尖叫过后,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脸色不断的变化,宛若变色龙一般,良久,方才轻吐了一口气,起身在铜镜前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翌日,天微微发亮,东方刚刚露出肚白,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城上的人听着,快快打开城门,投降,否则破城之日,便是尔等葬身之时!”
胡车儿扯着嗓子,黑脸之上满是得意之色,声若奔雷,令得城上的袁军惊恐不已。
陈纪沉着脸,看着耀武扬威的胡车儿,咬牙切齿道:“可恶,谁能与我斩杀此人?”
“这…”
城头之上,几员副将互相对视了一眼,统一做了个决定,沉默是金,装聋作哑了起来。
“一帮废物!”
陈纪怒目圆睁,对于麾下的副将很是不满,轻啐了一口。
“那就当没听见,谁都不准出去!”陈纪吩咐了一声,径直离去。
几员副将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个苦笑,不是他们不给力,怪只怪对手火力太猛啊,没看见最猛地雷军,死的连尸体都被人收了吗,他们可不想这样。
胡车儿扭了扭脖子,也许是抬得太久,脖子显得有些坚硬,骂了这么久,也没见人出来,胡车儿不由的舔了舔嘴唇。
“一群缩头乌龟,等你胡爷爷休息一番,再来骂你们这些龟孙。”
撂下一句狠话,轻拍爱马,缓缓的撤回阵中。
“主公,不行啊,任俺如何叫骂,却不见一个人出城迎战啊。”回到阵中的胡车儿猛灌了几口泉水,有些丧气的说道。
“是吗?你都怎么骂的?”张绣很想知道这个时代到底是怎么对骂,因此开口问了一句。
“怎么骂?就是什么缩头乌龟,胆小鬼,龟孙子啊,这骂人还有什么变化不成?”胡车儿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不明白主公突然问这个干嘛。
“这就是你说的骂?”张绣有些愕然,有些不敢相信。
“对啊,是不是俺骂的很难听?”胡车儿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
“你这也叫骂?今日主公让你开开眼界,附耳过来。”张绣邪邪一笑,眼中满是不屑之色,开什么玩笑,着也叫骂人,作为战斗民族表示这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完全没有一点味道。
于是对着胡车儿勾了勾手,在胡车儿不解的大眼中,不断的向胡车儿灌输着战斗民族的战斗语录,只见胡车儿不断的点着头,一双大眼越来越明亮,憨厚的脸上透着一丝兴奋之色。
“好了,你在去一次,管教敌将出城与你一战!”张绣信心满满的对着胡车儿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得嘞!”胡车儿猛点着头,兴奋的夹了夹马肚,又朝着平京城而去。
“主公你都交了忠佑什么东西?庶怎么看忠佑很是兴奋的样子?”徐庶眨着大眼,眼中燃烧着好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