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当空,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光与热,炙烤着大地,一缕清风徐来,却夹杂着丝丝热气,让人眉头紧皱。
而在烈阳之下,却有一黑脸大汉,顶着烈日,手中拿着让人侧目的长刀,寒光闪烁,只见大汉微微抬头,不断的对着城之上的守军叫骂着,声若洪钟,清晰有力。
“我大汉十八般武器,那么多兵器你不学,你却偏偏要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要学最剑。铁剑不学,学银剑!
终于你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剑人!”
“我想你长这么大,一定没有照过镜子,你看你那磕碜样,满脸大疙瘩还非要说是胎记,人家一群大雁往南飞看见你那张脸扭头就蹦了西了,你看你那脸长的多有威慑力吧。”
“你是不是现在还没有成婚?没成婚是对的,这要是哪家的娘子嫁给了你,头天是喜事,这第二天就成丧事了!”
“......”
黑脸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得张绣传授了骂功的胡车儿。
只见胡车儿俩手插着腰,唾沫星子横飞,神气十足,嘴中不断的吐着张绣交给他的话语,没有一丝的卡壳,说的异常的流利,给人一种感觉,仿佛胡车儿天生就会一般,让人瞠目结舌!
“呃,主公这都是你传授给忠佑的?”
徐庶歪着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绣,这么多句骂人的话,还不带重样的,徐庶很难想象,张绣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是啊,元直以为如何?”张绣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怎么说也是后世的人,这么一点点小招式,还不是信手拈来,随便传授一点,也能让人成为这个世界的骂王。
“这?庶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艹!”徐庶沉吟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纵使他才富五车,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词语来形容,只能用张绣交的语气词来加强一下语气。
张绣本来笑的很是开心,徐庶突然爆个粗口,把张绣吓了一跳,有些不解的望着徐庶。
“主公这般看着庶干嘛?”徐庶更是不解,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就是想不出来吗?
“无事!”瞧地徐庶无辜的表情,张绣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嘴贱,说了一句,诸葛亮说没说,张绣无从得知,但是徐庶他确定,已经完全掌握了。
“呵呵,张绣,你好坏啊,骂人都不带脏字。”吕娆儿小手捂住嘴,秋眸化作月牙,依旧一身男装的吕娆儿,别有一番滋味,张绣看的不由的呆了。
“哼,呆子。”吕娆儿看见张绣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挺直了腰杆,只可惜男装的吕娆儿,胸前一马平川。
“呵呵,敌将应该要忍不住了。”张绣讪讪一笑,收回目光,转移话题道。
徐庶眼睛微微闭合,瞧了瞧吕二,在看了看张绣,脑中瞬间跳出几个字,有奸情。
.....
城头之上一杆大旗随风飘荡,大大的‘袁’字格外的引人注目。
听得城下胡车儿的叫骂,城上的守军中,有人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随后意思到不妥,赶忙捂住嘴,不敢在发出声音来,只是一张脸憋得通红,倆肩不断的抖动着,表明着他还是想笑。
副将白百面色阴沉,被人这样骂,心情自然不好,更何况此人骂人的方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人惊讶不已。
“将军,末将请战!”白百再也受不了,转身跪地向着陈纪道。
“末将请求出城,与此人决一死战!”又是一员副将走出,向着陈纪拜道。
“末将请命,决一死战!”剩下的几员副将纷纷单膝下跪,朝着陈纪请命道。
陈纪望着跪地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明白前一刻还在装傻充愣的几员副将,如今为何一个个却争先恐后的请命迎战。
本来离去的陈纪,因为胡车儿的叫骂再一次被请到了城头之上,只是来得晚的他并没有听到胡车儿的叫骂声,因此不明白众将的心情。
“吾等亦是热血男儿,被人如此谩骂,如何能忍,宁死也不愿意受此侮辱,请将军打开城门,让吾等与那贼人决一生死!”白百简要的向陈纪叙述了一番,在此请命道。
听完白百的话,陈纪暗叹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开城门!”
少顷,白百领着百名士卒,走了出来。
“贼子通名,某枪下不杀无名之辈!”白百手绰一杆铁枪,向着胡车儿大喊道。
“嘿嘿,你且听好了,我是你爷爷胡车儿是也!”胡车儿挺了挺腰杆,大声喝道。
“哼,牙尖嘴利,吃我一枪!”白百自知说不过胡车儿,也不争辩,冷哼了一声,手中铁枪一甩,朝着胡车儿杀来。
胡车儿却瘪了瘪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现在的他对于骂人很有感觉,恨不得找一个人好好对练一番,本以为敌将会跟他争论几句,不曾想人家上来就是直接干,胡车儿只好用长刀来解决了。
一杆铁枪宛若灵蛇,带着破空之音,角度很是刁钻,朝着胡车儿的面门袭来,这一枪若中,胡车儿必死无疑。
一出手就是杀招,显然是一员老将,经验丰富,力求用最小的付出,获取最大的回报。
很可惜,胡车儿可不是什么虾兵蟹将,在长枪距离自己一公分,险险的挡了下来。
“叮!”
枪尖与刀身碰撞在一起,摩擦起一串火花。
二人策马而过,再次交战在一起,胡车儿瞧准机会,猛的一发力,一个横扫千军,向着敌将斩去。
白百瞳孔猛的一缩,心下一颤抖猛的举起长枪,准备挡下这一击。
一道白光闪过,战马发出一声哀鸣声,继续向前奔跑了几步,慢慢的停了下来。
马上的白百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已经说不出话来,手中的长枪早已断作俩截,有着枪头的那一截直接没入土中,留下半截枪身,不断的摇晃着。
腹部中间,一道骇然的伤口正不断的冒着鲜血,一截白花花的物体慢慢的流了出来,白百有些慌乱的想要把那物体塞回去,却发现手早已没有知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跌下马去,死不瞑目!
“还有谁?”胡车儿枭其首,高声喝道。
一同出来的百余骑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逗留片刻?一个个死命的挥动马鞭,朝着城中逃去。
陈纪脸色很是难看,见己方又损失了一员大将,不由沉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出城,违令着,斩!”
胡车儿再次叫喊了几句,却在没人出战,只好回营。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张绣军中火光熊熊,把整个大帐照的通亮,宛若白昼!
“今日忠佑着实威风了一把,只是守将必定更加小心,元直可有计策破敌?”
张绣板着脸,在火光下很是威严。
虽然今日成功的斩杀了一员敌将,但对于战局却没有帮助,面对坚守不出的袁术军,张绣也是苦恼不已。
“这有何难?要破敌军,易如反掌尔!”
徐庶轻轻一笑,引得众人侧目。
火光下的徐庶,衬托的更加出众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