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马上走,否则定会被发现的。”
张辽果断的拒绝道。
“如果他们是专门为了我们而来,逃又如何逃的了?就算能逃,我也不会这么做,张叔你伤势为愈,如何受得了剧烈的颠簸?”
对于张辽的反对,吕娆儿并不意外,只是笑着问了一句,随后直接下令道。
“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坚持的,不行的话,就放弃我!”
张辽咬了咬牙,强行撑起了身体,目光中透出一丝悲壮,显然已经有了死亡的觉悟。
“按我说的去做,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吕娆儿认真的看了看张辽,长长的睫毛不断的眨巴着,那绝美的脚旁上慢慢的勾勒起能迷倒众生的笑容。
“喏!”
士卒领命,自去交待众人了。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张辽表情痛苦,十分的愧疚。
“文远不必自责,我们兄弟生死与共。”
“如今只剩下我们这些人,我决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
吕娆儿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精致的脚旁上满是坚毅之色。
“末将张辽,永生永世效忠于吕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辽的虎目之中满是感动之色,右手放于心脏处,无比庄严的宣誓。
“给我把这里围起来!不准有一丝一豪的空隙,违令者,斩!”
“喏!”
屋外,一道浑厚熊练的声音响起,随着而来的便是阵阵的脚步之声,动作一致,秩序井然,只是听声音便能察觉出,这是一支精锐之师,甚至不下于陷阵营。
“你们在外面等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
为首一将,膀大腰圆,魁梧不凡,气质冷冽,正是夏侯二将之一的夏侯渊。
夏侯渊冷声下令,翻身下马,龙行虎步的走了进去。
“在下不请自来,没有打扰诸位的雅兴吧。”
夏侯渊乐呵呵的走了进来,快速的扫了一眼屋内的几人,微微做了一辑。
“夏侯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辽见到来人,叱喝道。
“原来是文远兄,你这伤势看起来颇重啊,要不在下帮你请个名医看看?”
“此事就不饶烦夏侯将军费心了,我自然会安排好的,倒是夏侯将军不请自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见夏侯渊语气中带着挪移之色,吕娆儿大步走到了夏侯渊的面前,目光直视。
“这位想必就是吕小姐吧,我家司空听闻温侯战死,又听闻吕小姐路过我们豫州,所以特来请吕小姐前往许都一叙。”
夏侯渊望着眼前的吕娆儿,虎目之中闪过一丝考究之色,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曹司空就是这么请人的吗?还是夏侯将军瞧不起我这个落魄小姐呢?”
吕娆儿神色不变,说话的同时更靠近了夏侯渊几分,美眸直视夏侯渊,已然带上了几分气势。
“恩…”
这一刻的吕娆儿,仿佛带上了几丝吕布的威严,让夏侯渊微微一愣。
“是在下失礼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车马,请小姐移步。”
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夏侯渊朝着吕娆儿认真的行了一礼,拱手请道。
“若是我不去呢?”
吕娆儿歪了歪脑袋,略带玩笑的问道。
“呵呵,末将来时,我家司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请回吕小姐,末将也是再三的保证,还希望吕小姐不要让末将为难啊!”
夏侯渊一番话下来,看上去像是在妥协,可是那虎目之中已经带上了寒芒,身上也迸发出一股凶煞之气,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在威胁我吗?”吕娆儿的笑脸也消失不见,冷声问道。
“末将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小姐若是执意如此,我家司空必定会责怪于我,我麾下的那些儿郎,不服管教,恐怕会多生几番事端啊!”
“夏侯渊,你什么意思?”曹性眉头一挑,大步流星的走到吕娆儿的身旁,怒目而视。
“怎么?就你也想要跟我动手?”夏侯渊撇了一眼曹性,冷笑连连。
“你…”
曹性手微微的一抖,手中长刀拔了出来,寒光闪烁,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
气拔弩张!
“曹叔,把刀收起来。”吕娆儿
“小姐,他……”
“我说把刀收起来!”
“喏!”
面对吕娆儿的强势,曹性挣扎了一番,还是听话的把刀给收回了刀鞘中。
“虎父无犬女啊,吕小姐,请吧!”
夏侯渊赞赏的看了看吕娆儿,从始至终没有把曹性放在眼中。
与此同时,袁绍大本营。
“诸位,如今我已经平定了北方,坐拥四州之地,北方胡蛮也因为白马义从受了重创,没有个三年五载缓不过气来,所以我决定一鼓作气,挥师南下,一举平定这个乱世,恢复我大汉的荣光。”
袁绍高坐在主位上,眼中闪烁着**的光芒,英俊而又不失威严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主公威武,属下举双手赞同主公的决定,平定乱世,光复汉室!”
“主公英明神武,一统北方四州,兵强马壮,曹操,张绣之辈,必定能手到擒来,平定这个乱世,名垂千古!”
作为袁绍的忠实脑残粉,袁绍的话音刚落下,审配、郭图纷纷出言,一顿天花乱坠,把袁绍捧得笑开了花。
“主公,属下以为,现在出兵还为时尚早,虽然主公平定四州,兵马充足,但是幽州刚刚平定,人心尚未完全归附,不妨在经营一俩年,到那时……”
田丰话刚开口,袁绍就沉下了脸来,越听越阴沉,仿佛能滴下水来。
“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哼!我意已决,尔等无需多言,现在你们应该做的是把战略布局整理好来。”
袁绍直接开口打断了田丰的话,不耐烦的向众人说道。
“报——”
“主公,徐州有重要情报传来!”
“念!”
“启禀主公,刘备的军师诸葛亮,使用连环计,先是离间吕布与陈宫,使其二人离心,后又收拢人心,利用各种手段策反了侯成、宋宪、魏续三人……侯成命人盗走了赤兔马,里应外合,放刘备军入城……吕布一人独战关羽张飞陈到三人……自尽而亡!”
探子详细的汇报了吕布当日的情况,叙述的十分详细,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吕布死了?好,太好了,如此一来,又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哈哈哈!”袁绍静静地听完,随后开怀大笑,听到吕布的噩耗,显得开心不自已。
“主公为何发笑?”田丰眉头紧皱,语气显得有些生硬。
“那吕布死了,本将军又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当然要发笑。”
虽然很不爽田丰的口气,但袁绍也知道田丰就是一根筋,自己心情好也就懒得跟他斗气,省的气坏了自己。
“吕布虽有武勇却高傲自大,麾下虽有陈宫、张辽、高顺却不会用,说到底就是一个比较厉害的莽夫罢了。
而那刘备,仁义之名传遍天下,喜怒不形于色,有大志,麾下更有关羽、张飞这等无双猛将,军师诸葛亮更是才智非凡,他的威胁远胜于吕布,主公不担忧刘备的崛起,反而庆幸吕布的失败,实为不智啊!”
田丰尽管被袁绍给重罚了一次,却依旧不改本性,刚正不啊,说起话来也是直白,没有给袁绍一点面子。
“砰!”
“田元皓!”
袁绍的帅脸上一片通红,显然被田丰的一番话给气的,手中的酒器掷于地上,心中怒火冲天。
“属下在,不知主公认为属下说的对吗?”
田丰朝着袁绍拱了拱手,大咧咧的问道。
“田丰,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吕布武艺天下第一,麾下狼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高顺的陷阵营更是号称天下第一,张辽文武双全,大将之才,陈宫足智多谋。
反观那刘备,当年不过是一白身,还是主公大义,让他参加了讨董联盟,这才混到了一丝功劳,说到底只是市井小民,如何能入主公法眼?”
郭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反驳了田丰的言论,同时又捧了捧袁绍,可谓是机智过人,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那为何刘备占据徐州,而吕布却身死,郭公则,你如何解释?”
田丰望着只懂阿谀奉承,争名夺利的郭图,嘴角冷笑连连。
“这…”
郭图一时语塞,表情略显尴尬,不甘的退了回去。
“吕布有用无谋,而主公文韬武略,有圣人之明,如何是吕布所能比的?田元皓,你莫不是觉得主公与吕布一般无能吗?”
逢纪躬身出列,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袁绍给凸显了出来,并直接斥责起田丰来。
“够了!刘备此人,本将军心中有数,虽然其志向不小,但终究难成大气,只要本将军击溃曹操,夺回天子,天下可定,太平可期!”
袁绍重重的敲了敲案几,让众人安静了下来,虽然没有明说,但也表达出自己并不把刘备放在心中。
”现在开始,尔等几人成立一个军师处,专门针对曹操进行布局演练,其余人等一切开始准备,一切战事优先,明年开春,我要出兵南下!”
“喏!”
随着袁绍的拍板,众人纷纷点头迎合,即便是田丰也没有在出声反对,而是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明年开春,挥军南下的命令也就传了出来,每个人都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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