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司空府,某处客房中。
“哈哈哈,文远,某又来看你了,伤势可好些了吗?”
曹操昂首阔步,还未看见人,就听见了他那浑厚的大笑声。
“多谢曹司空,卑职已经好多了。”张辽躺在金丝楠木床上,脸上已经带上了血色,不复几日前的苍白。
“文远无恙就好,无恙就好啊!”
曹操闻言,很是开心的拍了拍张辽的肩膀,那一双关切的眼眸之中,满是欣慰之色。
不得不说,曹操这个人,或许外貌、出身都不怎么样,但他身上总有一股特殊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于他。
“敢问曹司空,我家小姐,何在?”虽然感激曹操对于自己的看中,但张辽还是牵挂着吕娆儿等人。
“文远不必担心,吕小姐的一切事宜,我都吩咐好了下人,安排的妥妥当当,不会受一丝委屈,文远不必担心!”
“那就好,我想要看一看我家小姐,不知司空可否……”
张辽停了下来,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了曹操。
“呵呵,这有何不可的,我这就派人,去请吕小姐过来。”
“如此,多谢曹司空了。”
“哎(三声)!就凭你我之间的关系,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曹操神色没有丝毫的动容,对于张辽的任何要求都百依百顺,哪怕明知曹操是在收买他,但心中仍然充满了感激。
随后俩人又开始了闲聊模式,俩人都没有聊任何的国家大事,反而是一些小时候的趣事,以及先贤典籍,关系十分的融洽,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
片刻之后,吕娆儿与曹性在几个士卒的带领下,缓缓而来。
“吕娆儿(卑职),见过曹司空。”
“哈哈,吕小姐来了,不知对我的安排可还满意,如果有不足的地方,我先在这里赔个礼了,还请吕小姐勿怪啊!”
“多谢曹司空关心,一切都安排的妥当,娆儿十分满意。”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处理完,文远,吕小姐,告辞!”
与吕娆儿寒暄了几句,曹操借故离开,把空间留个吕娆儿三人。
“张叔,您好些了吧?”吕娆儿来到张辽的床边,关切的问道。
“哼!他好着呢,人家曹操可是天天往这里跑呢。”
一旁的曹性板着脸,神色不善的盯着张辽,好像张辽欠了他很多钱一般。
“曹叔!”
吕娆儿回过头,瞪了一眼曹性,曹性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小姐放心,末将已经好多了,再有个十天半月,末将就能完全恢复,到时候定带小姐前往荆州。”
对于曹性的怨气,张辽置之不理,而是拍着胸脯向吕娆儿保证,他张辽既然发誓要永生追随,那就觉不会后悔,哪怕前方是无尽深渊,也在所不惜。
“张叔有没有想过投靠曹操,他……”
“小姐这是什么话?难道是信不过末将吗?”
张辽闻言,眉头一挑,直接打断了吕娆儿的话,神情激动。
“张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就回荆州。”
吕娆儿本来还想在说什么,可是见张辽的脸越来越阴沉,急忙改口道。
“末将忠心,日月可鉴,若有违背,愿死于万箭之下。”
张辽竖起三指,对天起誓道,语气铿锵有力,一往无前!
“啪——”
“文远,是我错怪你了!”
忽的,一旁的曹性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朝着张辽道歉。
“子廉,你我兄弟二人,当齐心协力,帮助小姐,帮主公报仇!”
俩个大男人,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一丝小误会都已经烟消云散,就此翻过。
……
“主公,张辽如此不识好歹,不如……”
曹操的后厅中,夏侯惇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手势,仅剩的一只眼中,杀意泠然。
“元让,我知道你心怀怨恨,但是战场本就如此,生死有命,但张文远智勇双全,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想要平定这个乱世,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帮助,若是你心不满,就把我的眼睛拿去吧!”
曹操走到夏侯惇的身旁,耐心的解释道。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夏侯惇急忙跪下,表情有些惶恐不安。
“你慌什么,元让,你目光要放长远些,我们的未来,是整个天下,而不仅仅是这里啊!”
曹操扶起夏侯惇,双眼远眺着远方,这一刻的曹操,仿佛在俯瞰着整个天下,让人不敢直视。
……
荆州,张绣府中。
“张将军,如今小姐与张辽将军、曹性将军囚禁于许都之内,陈宫斗胆请将军出面,迎回小姐三人。”
陈宫跪倒在张绣的面前,面容悲伤。
“公台快快起来,娆儿与我有婚约在身,自当出面,公台不必担心。”
张绣上前扶起陈宫,一脸正色道。
“如此,就多谢将军了!”
陈宫起身,朝着张绣做了一辑。
“伊籍何在?”张绣坐会自己的位置,开始下令道。
“在!”伊籍出列。
“我命你准备好金银珠宝,奇珍异物,前往许都,一来觐见天子,二来是把我的夫人给接回来,明白了吗?”
“伊籍领命!”
“公台,你可愿与伊籍同行?”张绣眼珠子一转,开口问道。
“宫,愿意!”
陈宫略微停顿了一会儿,躬身同意了。
“好,那你们下去准备吧!”张绣点点头,让二人离去。
“主公,为何要让公台同去?”张绣左手旁,徐庶开口问道。
“呵呵,并无其它之事,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张绣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刚才不过是突然想起了往事,随口一说罢了。
“此事多半没有太多的变故,反倒是益州那边联系的如何了?交州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呢?”
“回主公,交州那边还有一些声音,但是交州牧士燮一力压下,所以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主公要借道交州,难不成准备跨海吗?”
马良出列,向张绣询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那益州事宜呢?”张绣却是卖起了关子,学他们文人的那般做派,让马良哭笑不得。
“主公说的张松已经找到了,此人是益州别驾,相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此人其貌不扬,而且喜好小利,但是探子回报,接触下来,并没有想要图谋益州的心思。”
贾诩朝着张绣鞠躬道。
“哦?没有吗?”
张绣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难不成因为自己的到来,所以发生了改变?还是因为时间还没有到呢?
“主公,夫人她……”
“夫人她怎么了?”
“夫人她要生了!”
就在张绣心中考教之时,府中的下人突然传来喜讯,打断了张绣的思考。
”夫人要生了?太好了,快带我去。”
张绣大喜过望,跟随着下人前去。
“啊——”
“呀——”
“好痛啊!”
才刚刚靠近,便听见了诸葛玲的尖叫声,惊的张绣急忙加快了脚步,想要冲进诸葛玲的身旁,陪伴着她。
“将军!你不能进去!”刚刚走上前去,就被一旁的丫鬟给拦了下来。
张绣眉头一紧,呵斥道:“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进去!”
“将军,产婆交代了,里面是阴晦邪气之地,不能让将军进去的。”
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说着,红润的脸上透着一丝苍白。
“放肆!本将军做事,需要你们来提醒吗?给我滚开!”
听着房间里诸葛玲传来的痛哭声,张绣心急如焚,直接推开了俩旁的丫鬟,想要破门而入,却发现房间从里面锁了起来。
“砰!砰!砰!”
张绣有心想要用武力直接破开门,却又担心会因此惊吓到诸葛玲,只能拍门喊道:“玲儿,玲儿,你怎么样啊!”
“夫君……,我……没……事,啊!”
房内,诸葛玲痛苦的回应道。
“子玉,你放心吧!里面可是汇集了整个荆州最优秀的产婆,老夫向你保证决不会有问题的。”
张机捋着白须,一脸笑意的朝着张绣说道。
“主公,你这是关心则乱啊!”
“哈哈哈!”
这时,随着赶来的文臣武将见到张绣的样子,纷纷出声笑道。
“呵…呵,是吗?”
张绣见到神医都这么说了,也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太过心急了,想到自己这番模样被属下看了去,不由的老脸一红,只能跟着尴尬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主公也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俺还一直以为主公是个木头人呢,哈哈哈!”
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是憨货胡车儿,只见这家伙捧腹大笑,眼角竟然笑出了眼泪。
“哼!胡车儿,我看你是皮痒了,正好主公我感觉许久没有动武,不如让我陪你练上几招?”
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张绣,胡车儿连忙摆手,他可不傻,才不会去跟张绣动手。
“不用了,不用了,俺觉得主公可是太下一等一的英雄,英明神武,那个神威盖世,霸王在世……”
“怂包!”
张绣也被胡车儿的囧状给逗乐了,嘴里吐出俩个字来。
有了胡车儿等人的打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哇,哇,哇——”
忽的,房内传来一阵幼‘童’的哭声,张绣整个身子突然僵住了。
“嘎吱!”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喜得贵子,母子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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