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晨,带着朝气蓬勃的气息开始了新的一天。
脱下了白色的大褂,换上了一身格子衬衫和西裤的罗飞轻轻的拨了拨他那一头闪亮闪亮的头发,满脸春风的他显得有点小激,坐立不安地坐在车内等待着,两只眼睛不时地看着后视镜。
在正了正身了后,自言自语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用看那混蛋的脸色了,我的好运要来了。”
就在罗飞刚一说完,一个身子突然出现在他的旁边,那微微地弯着腰,低头看着他的顾斌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罗飞那一张脸上挥之不去的笑容。
罗飞快速地窜下了车子,那一张刚刚还春风得意的笑容因为自己的怠慢而变得不好意思,在看着只身到来的顾斌,他很好奇地问道:“顾总,今天就你跟我一起去吗?”
顾斌看着罗飞那惊讶的眼神,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的便装,然后很好奇一样问道:“我们两个还不够吗?要大队人干什么?你以为我们去约架吗?”
“那倒是,不过……”罗飞又有点担心起来,就他知道清水村并不是像其他的村,那里的有着他自己的规矩,就是去年他下乡做义诊,做防疫工作时就发生过冲突,对此他至今依然有所顾虑,毕竟这是他新老板,他可不希望今天就出点什么意外。
“没有什么不过的,走吧。”顾斌直接上了车,对于罗飞的担心,他并没有半点的在意,因为在他看来,清水村是个龙潭虎穴地方,所以他才想着要去,在他心里,一个没有难度的东西是不值得他去费神的。
罗飞看着顾斌的坚持,他的心开始有点乱了,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后才上了车。
灾后的清水村,没有了往日的安静,热爱劳动的村民们开始为恢复灾后重建而忙碌着
站在村子路口处的罗飞与顾斌在外人看来显得有点与这里的世界有点格格不入,不时引起路人们投过来的异样目光。
虽然如此,但顾斌并没有在意,此刻他抬着头,细细地看着他面前那一块挡住他车子的前行的告示牌,当落款处显示着苏泊名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扫视着四周的风景,他高兴地说道:“这里还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当然特别了,这里连个卫生室都经营不下去,他们除了都吃中药外,最变态的是他们连药都是自己种的。”罗飞很不满地说道,因为在他看来,这里的人是唯一与医院没有在关系的一群人。
“能自给自足,这样的地方已经不多了。”顾斌虽然还没有进入村,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这一次是不枉此行。
罗飞听着顾斌那带着赞美语气的话,很不明白地问道:“这样的地方好吗?如果每个村子都这样,那我们医院就不用生存了。”
罗飞刚一说完,顾斌马上停住了脚步,他转身回头看了看罗飞,那一张脸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在思考了小会后说道:“你已经说了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清水村就是今天都城的一个缩影,关低企业的中医文化已经全面在都城铺开,他们已经从药品的种植,生产,经营与治疗多位一体,我们传统的医院如果要从打破这样的一个结构,进驻进去,那必须要入乡随俗,慢慢融入其中,而要这样的突破,那我们就得有一样东西给我们引荐,而这一个东西就是苏泊名的针炙。”
罗飞听着顾斌这样的解释,他如从梦中醒来一样,恍然大悟地说道:“那是不是……”
但不没有等他把话说出来,顾斌就像害怕隔墙有耳一样抬起手来止住他再说下去,在看着四周并没有谁时,他又再说道:“现在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将是我们进军都市的大将。”
顾斌抬头往都城的方向望了望,此刻的他犹如征战的元帅,正守望着远方的战场,窥探着前方的军情。
“顾总,你放心,苏泊名的的实力将会超出你想像的范围,即便是华佗在世,也不一定有他那样的功力。”
罗飞激动了起来,对于苏泊名的银针用得出神入化,他觉得用语言已经无法表达,现在他只希望自己挖出的这一颗种子,可以让他的仕途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顾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于头上那有三十多度高兴的太阳,皱了皱眉头说道:“但愿如此,希望我们没有来迟。”
而就在顾斌刚一说完,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苏明山从村里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打量起这两个村外来客,小心地问道:“你们也是来看病的?”
“不是,我们是来找人的,你知不知道……”
苏明山打断了顾斌的话,两只带着警惕性的眼睛在顾斌与罗飞的身上打转着问道:“你想找我七哥?”
“不是,我不是找你七哥,我是找苏泊名。”
顾斌忙着解释,此刻的他虽然并不想有人打扰他的行程,毕竟他来这里并不是游山玩水,他不需要一个导游,看着眼前的这一个伤残人士,他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苏明山听着顾斌这样说,他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牵动着他的伤,用着他有点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乡巴佬,,还说来找人,连苏泊名叫七哥都不知道。”
罗飞皱起了眉头,他开始质疑起眼前的这一个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苏明山说出的乡巴佬三个字让他们听起来特别的不顺耳,但当他们明白搞明白眼前这一个人与苏泊名之间有着亲属关系时,罗飞的脸上又再呈现了笑容。
罗飞看了看眼前那些四通八达的乡村小道,赔着笑容问道:“不好意思,我们是初到贵地,还真是不清楚,
苏明山托了托他那挂在脖子上的手,上下打量了顾斌与罗飞后,很不高兴地说道:“不清楚就问,别装,就我清水村的地理环境,我保证你会迷路。”
顾斌并不想跟苏明山在这里胡扯,但毕竟在别人的地方,在调整了一下心态后,客气地问道:“那这位大哥,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引引路?”
“行,反正我也要去复诊。”
苏明山变得大度起来,转过身后,拖着他那一条一拐一拐的腿向着苏家诊所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等我七哥帮我针完这两针,我保证一脚把光头辉踢出清水村。”
跟着走在后面罗飞看着苏明山走路搞笑的样子,他原本已经忍住了笑,虽然他并不知道苏明山口中的光头辉是谁,但听着他说着那样的狠话,他再也忍不住了,笑着说道:“就你这个样子,就是住院也要十天八天才能出院,你还指望着两针可以把人给踢出村?”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看我七哥是不是?”苏明山突然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转过头来,两只充满敌的眼睛瞪着罗飞看。
顾斌看着苏明山那带着怒气的脸,他白了罗飞一眼后,马上抢着说道:“你别误会,我们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就是听说七哥的针炙了得,针炙技术出神入化,所以我想聘请他做我集团的中医顾问。”
苏明山仿佛担心自己听错了一样,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也请他?你也想他去你那里工作?”
“除了我,还有别人也来了?”顾斌好奇起来,此刻他很想知道谁抢在了自己的前面,谁有自己这样的先见之明。
“那当然,像我七哥那样的人才,就像一只黑夜里的萤火虫,想藏也藏不住。”苏明山昂起了头,他的那一份自信完全来自于苏泊名的出色。
“他是谁?”顾斌上前几步,焦急地追问,两只眼睛里带着一种迫切的渴望。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苏明山耸耸肩头,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此刻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能把清水村的镇村之宝给请走,如果他走了,那清水村的治安认来负责,谁还能把收拾像光头辉那样的败类。
“什么时候意思,你不知道,那你又说我们来迟了?”罗飞感觉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如果不是顾斌在一旁,他非上前给苏明山加两脚,让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苏明山看着一下子又怒了的罗飞,他拐着退了两步,胆怯地说道:“我没有说你们来迟了,是你自己误会了,我只是说有人请了他出去工作,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赶着去找他,让他在走之前给我针两针。”
“你的意思他还在家?还没走?”顾斌上前,看着苏明山的眼睛里又再次充满了希望。
苏明山看了看当在自己前面有点穷追不舍的顾斌,咬着牙,很不耐烦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我-不-知-道。”
“你……”罗飞有点激动了,此刻他感觉自己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就在他正要发作,准备上前去骂苏明山时,顾斌一把拉住了他,很小声地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虽然他们在这里浪了点时间,但起码他们从这一个人的身上打听到了一点有用的线索,起码他们知道已经有人在跟他们抢苏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