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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堵上了
    炎热的阳光,斜斜地从窗子外面照了进来。

    病房内,在那激烈的争吵声中,夹着轻轻的抽泣声,刺激着苏泊名的某一道神经。

    意识慢慢地恢复着,仿佛他又回到了一周前的那一场宿醉醒来的早晨。

    头痛,口干舌燥,软而无力永远是宿醉的后遗症,当想着爬起来时,却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爸,二叔,他醒了。”关胜男停住了哭声,用一种接近兴奋的声音叫着,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苏泊名的手,那激动的表情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干……,干什么呢?这是哪里?”苏泊名慢慢地张开了他那两张沉重的眼皮,看着病床两边围成一圈的人,他很好奇地问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苏医生,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们。”关宏军激得有点语无论次的样子,就连说话都显得有点自相矛盾也不在意。

    “没事了,你放心,以后胜男再欺负你,你给出头。”一个长得与关胜男有着七分相似度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爸,我那有欺负他,我怎么知道村里的孩子心灵是那么的脆弱,受不得死的?”关胜男听着父亲关建仁对自己的声讨,她表示不服。

    “你以为他像你一样,没心没肺吗?还好苏医生没事,要不然你让我怎么跟苏老交待。”关建仁听着关胜男那毫无悔意的话,他板起了脸,对于他的这一个女儿,到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的年纪,他觉得已经拿她没有办法。

    苏泊名听着关家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他完全搞不懂的话,在摸了摸他那一个包多层纱布的头,很好奇地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农村的孩子心灵是脆弱的?”

    “不就是误会你跟胡松伶什么了吗?说你两句你就跑去跳崖,你这不是叫心灵脆弱那能叫做什么?”

    “我为了你的两句话,我跳崖了?”苏泊名皱起眉头,他开始越来越不明白,他开始越来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吗?”关胜男看着苏泊名那充满怀疑的语气,她似乎也想不明白,虽然她跟苏泊名认识也不是很久,但在她的眼里,苏泊名应该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而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具误会而有轻生的念头。

    “当然不是,我昨天晚上一直跟钟伶在一起,是她……”苏泊名解释着,但当他想起钟伶这一个名字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到的和关胜男提到的名字好像有点不同,在顿了顿,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说错后将目光转向关胜男问道:“你刚刚说她叫什么?”

    “谁?”

    “你昨天晚上怀疑我跟她有一腿的那一个人。”

    关胜男听着苏泊名又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和二叔,故作认真地说道:“我不想再提她,如果我知道她昨天晚上也在,我一定不会去。”

    “我是问你她叫什么名字?”苏泊名开始有点紧张起来,此刻他感觉昨天晚上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但从关胜男他们的话里,那一切仿佛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她叫胡松伶,现在她是华府世家的挂名三小姐。”关胜男说着这一个女人的时候,眼睛充满了嫌弃。

    “你昨天晚上你办的到底是什么舞会呀,乱七入糟的人都有?”关建仁听着胡松伶这一个名字,他的脸色阴了下去,仿佛关胜男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一般。

    “爸,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齐三格为什么留她在哪里。”关胜男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

    苏泊名听着关胜男他们的话,他仿佛被人带进了迷宫一样,完全分不清楚方向,理不清这思路,此刻听着他在昨天舞上听也没有听过的名字时,他马上打断问道:“谁是齐三格?”

    “齐三格不就是大表哥了。”关胜男很不耐烦地说道,但当她的话刚一说完,她就开始有点后悔了。

    “你还跟齐三格攀上亲戚了,你利害了哦。”关建仁怒瞪着两只眼睛,手掌举了起来,但却迟迟没有落下。

    “爸,那只是一个外号,彼得也是这样叫呀。”关胜男趁着关建仁那两秒的停顿,她马上从病床边窜了出来,直接躲在关宏军的背后,因为她从小就知道躲在二叔的背后是绝对安全的。

    “人叫,我也叫,太不像话了,今天我再不好好教训你,那天你就要走上歧途,到时候我又要怪我没有好好管教你了。”

    “停……”苏泊名扯开了嗓子大声地吼叫道,此刻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看关建仁如何教女,他只想知道到底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与他自己所经历的完全不一样。

    苏泊名的吼叫让病房内所有人停止了动作,在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被他叫停了一样。

    当关胜男把头从二叔的背后伸出来,确认安全后,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苏泊名问道:“吵着你了吗?”

    “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胡松伶她怎么了,她到哪里去了?”苏泊名好不容易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两只看着关胜男一家人的目光里充满恳求。

    关胜男听着苏泊名这样问,她不由得又担忧起来,虽然他现在醒了,但他摔伤的是头部,万一造成失忆,那就可以就是摊上一辈子的事情,想到这一点,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昨天晚上你不是让我跟你去参加舞会吗?因为你怀疑我跟钟伶,不……,是胡松伶有不苟之合,所以你自己先回了,你走后,胡松伶开车带我去酒吧,结果被拒,后来她竟然把我带到悬崖边,然后我们连人带开冲下了悬崖。”苏泊名捂着头,闭着眼睛努力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一切,他很想知道事情到底哪里出错,自己受伤的事情才会有这两个不同的版本。

    “所以说,这女人就是祸水,专门害人。”听着苏泊名说,关建仁似乎很有感慨地说道,但就在他的话刚一说完,关胜男马上接上话,很高兴地说道:“我都说了,他跳崖跟我没有关系,你们就是不信,死活说是我的错。”

    “我不是跳下去的,我坐着胡松伶的车,和她一起冲下山崖的。”苏泊名再一次重申着,虽然他已经将自己所记得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关家的人,但他们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他们认为自己是跳崖的,更没有说任何关于胡松伶生死的事情。

    “苏医生,你是不是记错了?”关宏军很担心地问道,因为他的心里也跟关胜男想的一样,他担心苏泊名是不是因为脑部受创而弄错了事情。

    “我不可能记错,他还记得她带我去的酒吧叫……”苏泊名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昨天下车只是顾着他吐,而没有注意到酒吧的名称,他开始试着在记忆中找着与酒吧有关的任何信息。

    关胜男看着苏泊名迟迟没有说出酒吧的名字,她对苏泊名的话又开始加重了几分怀疑,在确定他真的说不出来时,她不以为然地说道:“就你那样的家庭背景,就像那样的穷酸样,她那样的势利眼怎么可能带你去泡吧,就算你帅,让你勉强找到个带你泡吧的理由,但你知不知道,皇室娱乐的一支酒钱你都支付不起。”

    关宏军正想着阻止关胜男不要说那样伤人自尊心的话时,苏泊名突然一拍脑袋,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兴奋地说道:“对,没错,就是皇室娱乐。”

    “真的是皇室娱乐,你确定没有错?”关胜男好奇起来,如果苏泊名的这一切成立,那警察给出的答案便不成立.

    虽然她并不喜欢胡松伶,但这怎么说也是一件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想不明白警察为什么敢用这样的一个理由来了将案件给结了。

    “没错,我可以肯定,你快让警察去找,胡松伶她可能还在悬崖下。”苏泊名激动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准备着下床去帮助找人。

    “你别动,我去跟警察说,有什么新的消息,我通知你。”关宏军按住了苏泊名,转身就往外面走,但就在他刚一拉开门,外面完全堵住了门口的记者便利用他们手中的“长枪短炮”开始乱轰狂炸起来。

    “关总,可不可透露下里面病人的情况,会不会影响关氏继承的未来。”

    “关总,苏先生为关小姐跳崖表忠心,你怎么看,你不会接受他做你的侄女婿?”

    “关总……”

    一个个的问题接纵而来了,让关宏军有点接应不暇,如果不是他死死地顶住门,那些记者便要冲进来不可。

    “对不起,无可奉告,大家请回。”关宏军用身体挡住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媒体大军,在关建仁和那些勿勿赶到的保安帮助下,好不容易把门和窗给封了起来。

    当他们两兄弟的目光同时落在苏泊名和关胜男的身上时,关胜男和苏泊名相互对视了一下,心有灵犀一般,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