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内,灯火通明,二十人的大圆桌前坐满了人,餐桌上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有的却一份份的文件与报告。
“圆桌会议”从开始到现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以钟北方和孔森有代表了两派的人员争吵得面红耳赤,他们都在为各自的意见坚持着。
“我觉得还是要通过微创手术,通过血管接驳,打通子管了,只有这样才能够治本。”
“老钟,你是不是疯,这一个手术风险系数那么高,而且术后并发症到目前为止,在医学上并没有任何的定论,万一……”。
“就是因为你们的保守疗法,才使得病情加重,才会有今天后局面。”
“你现在怪我了,那我也不见你的所谓的激进疗法有效,今天就不用来了……”
钟北方和孔森开始互撕起来,他们都忘记了他们都是医学界有头有脸的人,此刻他们就像两个市井之徒一样,什么话都给对方骂上。
另一边的沙发上,顾斌一言不发,一字眉头下,眼神因为思考而处于静止状态,两指夹着的香烟飘着烟雾,随着那长长的烟灰掉落,他零零的火星又再闪现出来。
“你们到底讨论出个结果了没有,你们要什么设备我都给你们拉过来了,难怕你要个实验室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可不可以告诉人能不能给我治好?”
顾斌拍桌而起,此刻他似乎再也深不住气了,那充满着霸气的冷眼扫视全场。
孔森扫视了一下鸦雀无声的四周,看着所有人给他投来的目光,他清了清嗓子,他很汇报道:“顾总,医学上的东西,我们不可以保证,我们只能说机率,毕竟会有意外。”
“那你告诉我有多少机率?”
“不到百分之二十五”
孔森报出了一个十分不乐观的数字,这一个数字对于他和他的团队来说已经是一个最乐观的机率,如果给市里的医院来做,或者是他们团队的保守数字,那更加不空乐观。
“百分之二十五,四分之一的可能?”顾斌踱起一步子,对于在讨论了一个半小时后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他表示十分之不满意。
“没错,这是我们最大的能力了。”钟北方无奈地说道,对于这样的病例,他现在也是束毛无策。
“最大能力,你们两们不要开玩笑了,你们都是国内一流的脑科专家,你们有着几十年的临床经验,现在你们说百分之二十五的机率是你们最大的能力,你是不是想间接告诉别再开医院了?”
顾斌弯着腰,侧视着两个也比他老了一辈的钟北方和孔森,两只看着他们的目光中不单带着怀疑,更是带着一种嘲讽。
“顾总,有愧呀,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功率,如果华总选择相信我们,那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不过也希望他做好准备,毕竟这百分之二十五的机率是一个很危险的转折点。
“你不用说了,华总要的是百份之一百的成功,你们……”
就在顾斌挥着手,想着让那些专家教授给请出去的时候,窗边传来了苏泊名的声音:“你们可能走了,这里交给我就可以及了。”
苏泊名推开窗,很费劲地从窗口外面钻了进来,当他从窗台上跳下来,孔森和钟北方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苏泊名的身上,很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我不是说了,华总和顾总没有空见客,你怎么私自闯进来了,还不给我出去。”守在门口的女佣人眼尖,一下子就认出苏泊名就是刚刚在门口被她拒绝的客人,只是没有想到苏泊名他竟然偷偷溜进来。
“等一等,让他说说。”顾斌拦住了女佣人,看了看苏泊名。
苏泊名喘着气,扫视了一眼全场,看着到处摆放着的医疗设备,冷笑着问道:“你看你们弄了这么大一堆破铜烂铁来这里干什么?你们倒是想到方法了没有?”
“我们已经做好了评估,现在就等华总签字确认,我们就可以开始手术了。”
“你们真的打算百分之二十五就动手?”这百分之二十五是苏泊名刚刚在窗外想着法子钻进来时听到他们讨论的话题,他用一种很怀疑地眼光看着顾斌,目光中等待着顾斌给他一个肯定的回应。
“你有把握?”
顾斌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之中,他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在他看来,中医只是在疾病的预防,皮肤病,流感及传染类方面有一定的作用,在重大疾病上它远远不及西医见效快,治疗得彻底,所以在胡松伶这样病上,他必须全力以赴,保证做到最好。
“那你相信我吗?”苏泊名不客气地拿起桌面上的茶壳,摇了摇,确定里面还有茶的情况下给自己斟了一杯,经缓和一下他又钻车底,又爬墙头所消耗的体力。
“顾总,他是谁?”
孔森听着顾斌与苏泊名之间的谈话,他将目光全部聚焦在苏泊名的身上,他很想知道这一个并不是从正门而进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最重要的他竟然敢质问他们的治疗方案与能力。
听着孔森这样问,他转头扫视了一眼圆桌上的白大褂,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意思,忘记了自我介绍,本人姓苏,淡泊的泊,名家的名,是一个中医。”
“等一下,你说你是一个中医?”
钟北方皱起眉头,绕着苏泊名转起来,他的那一双眼睛让苏泊名感觉混身不舒服。
“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呢?”
苏泊名伸手拦住钟北方,即使他这样转着不头晕,大家都让他的身影给转晕了,为了大家着想,他只能出手阻止。
“你姓苏?你是中医,那你是不是认识苏生?”
“苏生?”苏泊名顿了顿,他没想到在这一个地方也有认识自己爷爷的,但在激动了一秒后,他又冷静了下来,毕竟这人有同名,所以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指的是江城清水村的苏生,那你认识的应该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但如果是别的地方,那就未必。
“江城?清水村?”钟北方念着这两个地方,想了想后又再问道:“苏兄归隐了?”
“你说的是不是会用苏家九针的苏生?”
孔森向钟北方询问道,作为他们那一代最早成名的医生,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不觉得眼前的这一个小伙子很像苏生年轻的模样吗?特别是那鼻子,那脸廓,还有……”
“行了,我大老远让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品鉴别人,是让你们来看病的,你们倒是说说这病能不能治,不能我好作打算。”
顾斌听看跟两个老头一左一右地对苏泊名评头论足,将他们到这里来的责任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不好意思,顾总,我是想说,如果……,我只是说如果。”钟北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顾斌那怒了的表情,虽然他还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眼前的这一个人跟苏生有直接的关系,但从这姓氏,从这外形上似乎看到了希望。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能不能一次说完,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顾斌急得有点抓狂,他想不明白怎么老人总是喜欢说一半不说一半。
“我是想说,如果苏生在,凭他苏家九针针法,也许能够治好三小姐的病。”钟北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里,他一直在做研究,一直在思考着苏家九针的事情,但不管他从西医的一个方面展开着手研究,都无法解释得通苏家九针在医学治疗上可行性,但实际上它却在重大的疾病上却又有着独特的疗效。
“顾总,你看你找来这么多的医生,里面总算有个人是有见识的。”苏泊名听着钟北方对自己苏家九针肯定,他笑着对眼前这一位与自己爷爷年龄有相近的老人垂起了拇指,并对顾斌称赞着。
“苏家九针是利害,你怎么就可以肯定苏兄已经完全掌握九针的精髓。”
“我们几十年不见了,就那他那脾气,他还不把自己家的东西给弄明白?”钟北方很有信心地说道,此刻他又再回忆起那些年他们一起求学的同窗往事。
“你不也研究了几十了,你觉得你现在的水平如何!医学上的事情,要前进一厘米,那就得几十年呀!”孔森感叹着,这样的感叹来自于他在脑科学术上做出的努力。
“你们两位老前辈放心,有我在,就不用我爷爷辛苦了。既然你们对我苏家针法这么有信心,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苏家九针针法的精髓,”
苏泊名放下杯子,而就在他四下寻找着华总和胡松伶的身影时,一个年轻的女脸佣从楼上勿勿地跑下来,那急促的脚步差点让他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顾……,顾总,三……,三小姐不行了。”
女佣一脸苍白,握着楼梯边上的手颤抖着,因为紧张,她连舌头都有点打结。
“怎么这么快,不是……”孔森和钟北方面面相视,对于病情的突然恶化,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还等什么呢?还不快一点上去?”
苏泊名听着佣人的求救,他不再没有等待顾斌的许可,便一步三个台阶地向楼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