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脉铺设,任脉的调理,前奏完成,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当黄翠看着苏泊名在足太阳膀胱系统的六十七个不同的穴位上挥泪着时,她这的嘴巴不由得张大起来。
对于身体四位女性投来的目光,他苏泊名无心去理会,喃喃的语的他轻声地念叨着:“穿针引穴,纵横四海,四寸金针,力挽狂澜,玉枕,天柱,一寸飞天银针自天门而入,肝俞出;关元俞直通白环,上髎接全阳,过承扶,达委阳,转委中,回魂门,神堂、魄户终附分。”
站在一边的黄翠,看着苏泊名的扎针,她总算是明白了苏泊名的嘴里说着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本她有千个万个问题想问,但看着苏泊名那皱着的眉头,看着他完全没有停来了的针,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多说一句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治疗。
“擦汗。”苏泊名松了一口气,将额头伸向旁边的黄翠,此刻的他甚至忘记了他们刚有过一段不愉快的交谈。
黄翠并没有拒绝,拿过纸巾,轻轻地印粘着苏泊名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苏泊名又再说道:“继续,上十三号针,调大酒精灯。”
苏泊名短暂的休息,那敬业的精神,一下子感染了在场的人,在苏泊名有序的调配下,她们各司其职,尽最大能力配合着苏泊名。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当分针终于有机会超过时针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声音一下子打断了苏泊名连贯动作。
当大家所有的目兴转向门口时,钟北方那一颗花头的头伸了出来,笑着问道:“苏医生,需要帮忙吗?”
“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问我身边的四朵金花,如果她们同意等一下帮病人穿衣服,那我不反对。”苏泊名将手中的银针扎了进去,轻弹着针尾两下后,他那一张绷得紧紧的脸终于又再露出轻松的笑容。
“混,臭老头,这里没你的事。”
听着苏泊名称她们为四朵金花,黄翠的脸上露了喜悦的笑容,她不知道那里来勇气,竟然对钟北方陪着的笑容用冷眼相对。
“你们还反了,敢这样跟我说话?”钟北方看着黄翠他们,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四个护士原本是他们的精英,业务水平一流,正是如此,顾总才会让她们到这里来为胡松伶服务。
平时对于上级他们是维维诺诺的,却没有想到在这房间里呆了一个多少小时,竟然敢公开下自己的面子,对于这样的变化,钟北方怎么也想不明白。
钟北方的不爽,让其他三个护士突然意识到苏泊名并不是她们的上司,相反钟北方才是,她们开始后悔让黄翠如此鲁蛮。
“跟你这样说话算是便宜你了,我这针炙下来,都让她们骂成变态狂了,你说我这又招谁惹谁了?。”苏泊名掏出了最后一支金针,一脸委屈地看着黄翠,眼里仿佛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苦。
听着苏泊名的诉苦,黄翠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苏泊名的尽心尽力,让她看到了一个医生的专业技术以及应有的职来操守。
“谁叫你不说明白,误会你那也是活该。”
也让她知道自己开始的时候误会了他,只是听着苏泊名将旧事重提,让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狂妄自大。
“黄翠,没有大没小,你信不信我回去把你给开了。”钟北方两眼一扫,怒批着,对于黄翠这样这样的态度表示了不高兴。
“开了我?我这试用期还没过,谁开了谁还不知道呢?”黄翠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有苏泊名,还是什么她已经受够他们这些人呼来唤去,她终于暴发了。
试用期,企业考验的是员工的职业技能水平、对企业的忠诚度以及她的业务水平,但对于员工来说,而是在思考着企业能否给他提供发挥水平的平台,提供更高的薪酬以及更好地看到美好的将来。
一旦这双向选择成功,那就将是一个改变彼此的事情,员工必须保证对公司的忠诚以及绝对的服从,在发挥最大的潜能的同时,为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同样企业也将提供更高的职位,发放更多的薪酬;相反如果这一切没能达成,那谁开谁还真是不清楚。
钟北方不明白,在他的意识里就是他的手下必须无条件地服从,那怕是错的,但不幸的是黄翠的骨子里就不是那一种逆来顺受的人。
苏泊名是一个爱自由,不受束缚的人,看着黄翠竟然这样的回应,点了点头,伸出了个拇指。
“谢谢!”
“谢谢倒不用,不过你走之前,最好让我扎完这一针先。”苏泊名将金针放在黄翠的面前晃了晃。
“放心,我做人有始有终,不会半途而废的,这针我会陪你扎完的。”
“好,那准备,我要来了!”
苏泊名手中的金针带过那红红的火焰,随着半寸的针扎入,原本没有什么何意识的胡松伶身子一抖,两脚一伸,两声清脆的咳嗽声马上从氧气的呼吸器中传出,两根原本垂在床边的洁白玉臂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开始狂乱地抓起来。
“快,按住她,我还要进去一点点。”
苏泊名按住了胡松伶的身体,捻着针的手不单没有放开,相反随着胡松伶的激烈反应,针慢慢地深入。
胡松伶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那痛苦的表情让黄翠他们一度怀疑要不要继续帮苏泊名“作恶”下去。
房间的华总与肖玉环听着胡松伶的声音,从椅子上马上跳了起来,声音像仿佛在他的心脏上所了一针,让原本情绪低落的他们开始有点激动起来。
“华哥,伶伶醒了?伶伶他醒了!”
“对,没错,她没事了!”
华总安慰着肖玉环,此刻他将目光转向了顾斌,似乎在等待着顾斌肯定他所说的话。
“华夫人,我都说了,苏医生没有问题,虽然他是一个乡村医生,但苏家是九代行医,针炙技术更是精堪,所以三小姐的病,现在你可以绝对放心了。”
顾斌高兴地说道,他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而他看着房门的目光,就像他在等待着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一样。
“好了,等伶伶的病好了,我再设宴好好谢你,今天你辛苦了!”华总拍了拍顾斌的肩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谢就不必了,如果华总能在医院的建设项目上……”
“今天我们不谈公事,不过你放心,礼上往事我懂,你帮了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华总对于顾斌这样随时都想着公司利益的商人,他不由得佩服起来,因为也只有这样专注,这样执着的人,才能成就大事。
“一言为定。”顾斌和华总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样的握手在他们从开始谈合作到准备签合同有过无数次,但像现在这样带着温度,带着暖意的握手,也只有这一次。
钟北方被轰了出来,重重地关上的房门内又恢复了安静,当肖玉环和华总正想着进去看看时,苏泊名抢先一秒把门给拉开了。
“苏医生,怎么样了?”家属永远是第一个开口问病情的人。
苏泊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门,深深舒了一口气后说道:“进展很顺利,八脉已经打通,病人现在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要注意休息,等一下你按我给你的方子煎药给她喝,隔三个小时喝一次,不过要注意量。”
“行,我马上派人去取,谢谢苏医生。”华总始终握紧着肖玉环的手,他那一张严肃的脸变得祥和起来。
“药一天服四次,连服三天,三天后我再来给她针炙一次,做后期的调理。不过……”苏泊名欲言又止,因为他觉得有些话自己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毕竟这是他们华府的事情,自己如果直言那似乎有点多管闲事的嫌疑。
“苏医生还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为了伶伶的病,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华总听出苏泊名那是话里有话。
“也没有什么了,照医嘱就好,而且这里还有顾总那里高级医生,我呢见好就收,再班门弄斧可就露馅了。
“苏医生你这话不是等于打我们嘴巴了吗?没有你,三小姐的病能好吗?”孔森站了出来,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心里小看了苏泊名,但听着苏泊名的这一句话,比起别人扇他耳光还要痛。
“孔教授说得严重了吧,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的工作时间结束了,是时候给你交班了,要辛苦你了。”
苏泊名大可不解释,他更可以趁现在的一个机会,好好下下这两个老人的面子,但苏泊名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而且他也真心不是那样的想。
而就在孔森再想说话的时候,黄翠那四朵金花打开了门,走了出来,然后向苏泊名汇报道:“苏医生,照你的吩咐,里面都收拾好了。”
“很好了,你看大家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你看就不必如此介怀了,苏医生和大家都辛苦了,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顾斌在合适的时候,做了最合适的总结,也结束了孔森与苏泊名之间讨论。
“大家听到了,顾斌宣传下班了,今天到此为止,那我们宵夜走起。”
“谢谢苏医生!”四名护士异口同声地笑着回答,此刻的她们向着旁边的钟北方投去蔑视的眼光。
“别谢我,谢顾总,今晚我请客,他买单,大家别客气。”
苏泊名并不等顾斌回应,带着四朵金花有说有笑地离开,此刻他们也终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