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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想寂寞,有点难
    暖暖的银针,穿过那有点冰凉的皮肤。

    布下盖着的身体随即有了反应,轻轻的喘息声,似痛非痛,紧闭着的眼皮动了一动。

    “错了,错了,你会不会扎针的?”站在床头上边上的护士看了看苏泊名那斜斜插着的银针,又看了看胡松伶那并不正常的反应,她立刻站了起来了,怒瞪着苏泊名,仿佛那针不是扎在胡松伶的身上,而是扎在她的身上似的。

    “错了?那里错了?”苏泊名很并没有因为护士的紧张而停下来,他依然是全神贯注地找着穴位,扎着针,没有给让任何的因素影响着。

    “你别以为我不懂,银针那有这样乱扎的,术者以拇指、食指持针,中指端紧靠穴位,指腹紧靠针身下段……”

    “哦,还不错哦,基本扎实。”苏泊名停下了手,将目光转向眼前那一名教自己针炙的护士,

    苏泊名能够站在这里独掌,除了有顾斌的信任,还因为孔森和钟北方了解苏家九针的威力,但他没有想到一名护士竟然质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我的基本功扎不扎实与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提醒你,没那么大的头,别戴那么大的帽子。”护士想着苏泊名刚刚看着胡松伶身体是的那一副色狼样,心就感觉不舒服,对于像苏泊名那样的变态医生,她觉得就是有损医风医德。

    苏泊名本来就想着缓和一下这房间里的气氛,现在听着护士挑起话题,他两只眼睛转了转,调皮地问道:“我这针个炙,跟我这大头小头有什么关系吗?跟帽子有关系吗?”。

    听着苏泊名的追问,另一个女护士马上伸用拉了拉说话护士的衣服,对她摇了摇头,小声地地说道:“小黄,别说了,做好你的事情就好。”

    “我就要说,有些人以为别人不知道,借着针炙之名,做些卑鄙的下流之事,看了还流鼻血,无耻。”

    护士并没有听身边的同事劝阻,仿佛苏泊名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人神共愤之事,为了世界的和平,为了人类的公义,她一定要挺身而出,揭露真相。

    “你这是在说我吗?你叫什么名字?”苏泊名瞪起了眼睛,是他那认真的表情,让众人误以为苏泊名怒了。

    “我行不改为,坐不改姓,我叫黄翠,有本来你让顾总把我给开了。”女护士也将口罩一拉,以她真实的面目来应对着苏泊名的眼神。

    四目相对,另外三个护士连大气也不敢出,仿佛生怕自己一说话就会被牵累一样。

    安静!

    绝对的安静!

    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响到。

    苏泊名将手中的银针给放一下来,慢慢地走到黄翠的身边,伸手来,淡淡地说道:“你行,那这一针你来扎。”

    “我来?”

    黄翠吃惊地问道,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到的内容,但从苏泊名的眼神里,他看不到任何的有开玩笑的意思。

    “没错,任脉最后一穴位。”苏泊名接过黄翠手中的布角,拉动着布,将小孔停在穴位相应的位置,那认真的表情仿佛他已经放下主治医生责任。

    “曲骨?”黄翠退后了一步,她那细细的柳眉不由得又皱了起来,此刻她再一次证实了苏泊名的无耻。

    苏泊名没有理会黄翠给他投来的白眼,而是专心地拿着属于黄翠的布角,然后很平静地说道:

    “在甘肃敦煌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景点,叫月牙泉,形如弯月。月牙泉的旁边便是有名的鸣沙山,常年流沙走石。沙随风动,故而有响声,因此称之"鸣沙"。月牙泉和流沙相距不过十来米,却常年流水不断,天旱不涸,有"沙漠第一泉"之称。这眼泉水长不过百米,如一弯新月落在黄沙中,任凭旁边狂风肆虐,沙石侵袭,依然娴静地躺在那里,用自己清澈甘甜的泉水滋润着周围那一片绿洲。月牙泉的水,据说有消病除灾的功效,因此又被称为药泉,水被称为圣水。而在人体当中,也有这样一眼药泉,这就是曲骨。”苏泊我将这一名胜景点给黄翠介绍完,他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她的反应。

    “假正经,曲骨穴位于腹下部耻骨联合上缘上方凹陷处,你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你那肮脏的思想。”

    “你不扎,那就扎了?”苏泊名看着黄翠那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甚至觉得自己与她是不是上辈子弄乱也了骨头,要不然她不可能在处处针对自己,更不可以用给自己安上这样的罪名。

    “你就想得美。”黄翠听着苏泊名那样说,她马上跑到那一堆的银针旁边,但当他看着眼前这些五花百门的银针时,她却不知道拿那一根来下手。

    看着黄翠的迟疑,苏泊名清了清喉咙,低着头,一副休闲自得的样子说道:“三号针,一寸二分长,曲骨穴入入一寸摇退半分,定乾坤。”

    “别以为只有你会,我也知道用三号针,只是你这摇退半分是什么意思?”

    黄翠的理想就是做一名中医,但是阴差阳错,他进了护理班,但这并没有让她放弃学习中医针炙。

    “瑶池必定要摇扶直上,下为膀胱,退半分,方平天下。”苏泊名淡然一笑。

    黄翠听着苏泊名的解释,她算是明白了,但为了脸子上的事情,她还是选择冷淡地回应道:“装神弄鬼,明说曲骨穴下皮表层薄,怕伤着髂腹神经他就行了。”

    “专业一点好不好,别搞得自己像个摆地摊的。”苏泊名叹了一口气。

    原本有着上千年的中医针炙文化,经黄翠那样一解释,他的这些针炙专业内容马上变成了路边买膏药的了广告词,完全没有了他想要的那一种高大上感觉。

    “我们的领导说过: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你整这么多词有干什么用,能治好病才是关键。”

    黄翠倒也不再推迟,学着苏泊名将银针过火消毒后,但她也发现自己怎么摆弄,也没有苏泊名那姿势好看,这一点轮到了她来操作才发现,原来他还是有点斤两的。

    “如果都让你这样说,那这艺术就没了。再说了别人那是中看不中用,我这是好看又好动,不一样。”

    苏泊名原本不想为自己作过多的辩解,但听着黄翠那顶心顶肺的话,他不得不捍卫一下自己的能力。

    “放屁。”黄翠嗤之以鼻,而就在她准备举针扎下时,她的两眼睛突然充满了怀疑,因为在小孔下并没有看到半点的皮肤。

    苏泊名原本已经不想再与眼前的这一个自认为打抱不平的护士再纠缠下去,但看着黄翠的迟疑的动作,他不得不捂头苦叹,也没等黄翠开口追问,他便不耐烦地提醒道:“拨开杂草,显神威。”

    “无耻,下流。”

    黄翠的脸一红,她不为什么自己竟然可以很容易理解苏泊名所说的话,她感觉自己要被眼前这一个男人给带到邪路去了。

    听关黄翠的骂声,其他三名护士面面相视,她们想不明白苏泊名一句如此中性的话也会被黄翠骂,她们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这一位同事有点没事找事,于是向苏泊名抱歉地说道:“对不起苏医生,我家这妹子就是这样直爽,你别怪他,不过你让他扎针,你不怕……”

    “最后一针,她扎错也没有关系。”苏泊名看着黄翠,原本他以为这一场针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现在他发现,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想寂寞都有点难。

    “人不是还没有醒吗,怎么就最后一针了?”黄翠将针扎入,从掀起布的另一侧,看了看依然处于晕迷状态下的胡松伶,她不解地追问着。

    “怎么了,黄医生有高见?要不然这里我就交给你了?”

    苏泊名看着黄翠一副犹意未尽的样子,他指了身布下面的胡松伶。

    而就在他刚把话说完,其他的三位护士马上担扰了起来,劝说道:“黄翠,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玩,你现在也看到了,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也能做。”

    “不一定哦,我们男人有针,你们女人没有哦。”

    苏泊名继续调.戏着黄翠,只有看着她满脸怒气的样子,苏泊名就越觉得有意思。

    “混蛋,下流。”黄翠扯下她的口罩,怒砸了着苏泊名,但那轻飘飘的东西,以黄翠那样的力度,连飘过一张床的距离都达不到,更别说对苏泊名造成多大的杀伤力。

    “好了,我们进行下一个疗程。”

    苏泊名伸了伸手,扭扭脖子,扭扭腰,似乎在做着热身运动。

    “你刚刚不是说完了吗,怎么还有下一个疗程,那下一个疗程是什么?”黄翠一边串追问,她那刚刚还带着怒气的眼睛突然变得温柔敦厚起来。

    “你不知道吗?你不是主治吗?”

    黄翠听着苏泊名笑而不言,她思量了一下,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银针,然后走到苏泊名的身边,一把接过苏泊名手中的布角,愤愤不平地说道:“拽什么拽,我做回我的工作还不行吗?”

    “孺子可教也,有机会我可以考虑收你为徒的。”苏泊名打量了一下黄翠,看着她那一张还算标致的脸,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

    “就你这样还想做我师傅,见鬼去吧。”

    黄翠白了苏泊名一眼,他倒想看接下苏泊名接下来怎么混,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很好,那就让他见鬼去吧!”苏泊名出奇地赞同黄翠的提议,也就在他以此终结了与黄翠之间的语言对抗后,他对着其他三位护士又说道:任脉到此为止,撤针,翻身,通足太阳膀胱经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