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变成了临时诊所,一姐躺在由几张桌子拼成的“床”上,黄翠她们再次充当了苏泊名的助手。
“摆针,上线。”
在苏泊名的一声令下,众人给摆出针炙所需要的物品。
看着一字排开的银针,王大爷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仿佛这是专门请来的医生一样有备而来。
“你这……,这都随身带的?”
“是你们运气好,我们刚刚给别人针炙完,出来准备找个宵夜吃,没想到……”
黄翠点起一排蜡烛抱怨着,她原本想着下班了好好吃顿好的,却没有想到展转一圈后,宵夜没吃上,这班却加上了。
“看来他们是真的误会你们了,我在这里代他们……”
王大爷其实一直在听着他们在门口的谈话,只是他已经老了,他不想再过问江湖中事,只是一姐的事情是由这误会引起的,所以他只能代替一姐来表示歉意。
“大爷,你不用代,这事情我们都有错,现在还是救人要紧?”苏泊名打断王大爷的话,两手同时拿起银针,左右开弓,将银针同时扎入腰的两侧。
“苏医生,病人血氧量低,是不是……”
虽然没有专业的仪器监测,但根据一姐的表现和以及她的脉象,她用自己最专业的知识来进行分析过滤,最终作出这样的一个证论。
“不行,病人再这样下去,极有可能会出现休克的可能。”苏泊名停下了手,他开始思考着用什么样的办法让一姐多撑一会,起码等他将关键的穴位给封住为好。
“我有办法,你等一下。”王大爷看着苏泊名那皱着的眉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两个杯子走向那一壶壶的凉茶。
当他从那几十钟的茶中调配出一杯黑不溜秋的药来时,兴奋地说道:“还好,今天这些都没有卖完,还能配出一配好东西。”
“那是什么?”
苏泊名很怀疑地看着大爷,虽然他知道一姐一直以来都是吃她的药,但病情发展到现在这一个程度,从另一方面来说,那不是老人的药对她的病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你们不是说血氧量低吗?快点帮我让她给服下。”老人并不等苏泊名同意,一边说,一边扶起一姐,那一只有颤抖的手拿着杯子,却怎么也无法将药给一姐灌下去。
“黄翠,快帮忙。”苏泊名对着黄翠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王大爷的做法,这一个时候,他知自己不同意也得同意,而且他也不有其他的办法。
“好”黄翠听着苏泊名的吩咐,马上接过了王大爷手中的杯子,一手轻捏着一姐的鼻子,一边小心地将药倒进王大爷好不容易掰开的嘴角处。
药似乎比苏泊名想像中的要有效,当杯子药被完全灌进一姐的体内时,她那一张苍白的脸慢慢地恢复了红润,而一直在把着脉的黄凤明显也感觉到脉像的正常。
“可以继续,走起!”黄观报出了可观的病情,此刻的她开始向老人观去了一种可敬的目光,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中药比西药见效快的药物。
“好,注意病人的反应,及时提醒。”苏泊名再次拎起银针,两只专注的眼神又在一姐的身上开始摸索着,寻找着相应的穴位,保证做到一针即中,针针有效。
时间飞梭,岁月流逝,当苏泊名将最后的一根给撤离后,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满身的汗水让自己闻着都觉得有一种酸臭味。
也是随着针的放下,他这才发现那跟着自己而是的黄翠她们已经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人情看来有点难还了。”苏泊名叹了叹气,此刻看着黄翠她们,让他有一种负罪感。
就在苏泊名想着移动脚步,准备叫醒黄翠的时候,他轻轻的脚步却将一旁的王大爷给惊醒过来,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王大爷抢先问道:“完了,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很好,相信她明天醒来又会精神充沛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王大爷重复地说着,他那一脸的焦虑因为苏泊名的这一句话而放了下来。
苏泊名指了指一边的相互依靠而睡的黄翠她们,小声地对王大爷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准备回去了。”
“你都说很晚了,就别回去了吧!留在这里过夜吧,有什么事情你还能有你帮我参详。”王大爷看了看静得让人有点发慌的小店,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与寂寞突然向他袭来。
“我倒是没有关系,倒是她们……”
而就在苏泊名为黄翠她们担心着的时候,那紧锁着的店门突然被人敲响起来。
也随着那声音的响起,熟睡中黄翠她们马上从梦中惊醒,在揉了揉眼睛后,看着苏泊名惊讶地说道:“病人怎么样了,我们怎么睡着了?”
“病人没事了,如果你想睡,可以继续睡。”苏泊名抓了抓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是他让她们做了一夜义务工的。
“大爷,我们不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我现在都给你备过来了。”就在王大爷拉开门时,莎莎将身子挤了进来,气喘呼呼地说道,仿佛为了王大爷提出的这一顿宵夜,她是跑遍了整个都城一样。
但当她看着苏泊名他们一双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时,她马上又低下了头,仿佛为自己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而不好意思。
王大爷提了提神,吩咐着莎莎道:“好,那拿进来吧,反正她们也醒了!”
“大爷,拿进来?”莎莎有点为难地看了看小店,又看了看苏泊名他们。
店内本来地方就小,去了给一姐躺着的地方,再除去店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能让人站着已经算是不错了,现在要让他把宵夜也给弄进来,似乎是在给她出难题一样。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十分大,要不在外面吃吧!这样也不会吵着一姐。”莎莎将目光转向躺着的一姐,看着她那一起一伏的胸部,她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起码她感觉自己弄的这一顿宵夜是值得的。
“外面?大排挡?”黄翠将目光转向苏泊名,似乎在向他求证自己听到的有没有错,她没有想到自己辛苦了一晚,换来的只是这样的一顿宵夜。
“应该说是自助餐。”莎莎看着黄翠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此刻有的只是感激之情。
“自助餐,那不是还不如大排挡?”黄凤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如果有得选择,她觉得宁愿是大排挡,起码不用自己动手。
莎莎没有说话,那一张抹了厚厚的粉底的脸竟然红了。
莎莎支吾着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些得罪不起的主时,她拉开店门,很不好意思地说道:“照呼不到,多多见谅。”
也随着莎莎的那一句多多见谅,苏泊名和黄翠她们一下子全傻眼了,因为在小店的外面,一队正手捧着一盘盘东西站在外面,仿佛等待召见一样。
“这什么情况?”黄翠再次躲在了苏泊名的身后,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言语来表达她现在激动的心情。
“这就是你准备的宵夜?”苏泊名走出小店,看着左右各排了三十多人的队伍,他也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
“对呀,因为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所以我每样都给你弄一点,你看看喜欢吃什么?这里有海鲜粥,有意大利粉,有刀削面,有寿司料理,有……”
莎莎带着苏泊名一路走,一边走,一边掀开盖子,向苏泊名介绍着每个人手中捧着的不同食、物。
跟在后面的黄翠看着眼前这些食物,她激动地拉着苏泊名的手臂说道:“我想哭了。”
“哭什么呢?有吃有喝的。”苏泊名回头看着黄翠那夸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做护士虽然没有多久,但还没有试过因为治个病而有过这样待遇的。”黄翠眼内闪起泪花,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一份职业的重要性,她第一次为自己是一个护士而自豪。
“怎么了,你这是伤心难过,还是高兴激动?”
苏泊名看着黄翠的样子,小声地问道,虽然他是农村来的,但也不致于像她那样因为一顿宵夜就泪流满面。
“人家做护士这么久,不被骂就很不错了,好那里有这样好的待遇?”黄翠躲在苏泊名的身后,轻轻地抹骈眼角闪出泪花,她可不想让别人笑她土包。
“这算好待遇?那如果你跟我混,那不是幸福死你?”苏泊名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了看着刚烈的一个女子,竟然也是如此的多愁善感。
“就现在这样,我还跟你混,我以后还用拍拖谈恋爱的?”
“女人干好事业最重要,拍拖谈恋爱有什么用?”
“谈恋爱怎么没用?”黄翠打量了一下苏泊名混身上下,虽然她不知道苏泊名有没有钱,但就他的这一身找到任何一件名牌的行头,已经看到他混得并不怎么样。
“拍拖谈恋爱有个鸟用,这你都不知道吗?”
苏泊名用一种很惊讶的目光看着黄翠,他仿佛在说着人的生活常识一样。
“流氓,我锤死你!。”
黄翠红着脸,两只小粉拳开始在苏泊名的身上啄了起来,虽然不痛,却让苏泊名身体有一痒痒的感觉,他的小腹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看着黄翠与苏泊名之间打闹,莎莎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没文化,不会说话,多有得罪请多见谅。”
“其实我也有错,我就不应该动手打你。”
“是我不好,我是应该打,谁叫我有眼无珠,谁……”
“不是,是我,我不应该……”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填饱肚子,然后再继续讨论你们的之间的问题?,最起码别让大家都在等我们,如果你们非要得出个结果来的话,那我建议你们应该找个地方慢慢谈。”
听着苏泊名的提醒,黄翠和莎莎相到对一笑,这一笑有也抹去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就算我们不吃,也不见得你能把这些东西给吃完吧?”黄翠白了苏泊名一眼,然而当她转头面对莎莎时,却像对待好朋友一样微笑着:“走,我们一起吃!”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捉摸不透。”苏泊名想着刚刚她们两个还如同杀父仇人,现在一顿宵夜让她们变成也闺蜜,他就想不明白女人之间的友谊小船怎么说有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