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这一句得来全不费功夫,让二爷和苏泊名不由得相对一笑,因为他们觉得眼前这两个男人太过可爱了,太过天真的。
“我这不叫藏,我们现在不是自己走出来了?”
二爷不喜欢藏这一个词,他在古刹已经藏了八年,对藏这一个字有着深深的反感,更不喜欢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这一个词。
“二爷,既然他们来了,那你坐一边,等我来收拾他们。”
“别,这都城是我的地方,我怎么好让你一个外人来帮我清理垃圾。”
二爷歉让起来,在目光锁死的两个男人身上,他感觉自己那已经收起也很多的雄性又再被激活了。
“不好,这些事情,还是让我年轻人来做吧!”男人听着苏泊名和二爷之间的对话,他不高兴地喝止住:“够了,就算你们的功夫再高,也没我的枪利害。”
“枪?”
二爷和苏泊名异口同声地说着,随即他们同时发出阵阵的笑声。
也是这样的一阵笑声,两个男人才发现刚刚他们被撞飞的同时,枪也被撞飞离自己有了差不多两米的距离。
对阵的距离有着三四米,也就是差一个扑跃的距离,对于苏泊名和二爷的笑,他们似乎觉得是开心过早了。
苏泊名和二爷的话提醒了他们,趁着苏泊名和二爷笑着的时候,他们两手往地上一撑,那身子贴着地面分别往枪所在的方向一跃,手一伸,手就刚好够到了枪,但还没有等了他们的手握紧枪把,二爷和苏泊名那不知道从哪里拿起也树枝却像一支利箭一样,分别刺在他们的手婉上。
惨叫声响起,树技像深深地扫在他们的手婉上,血随着树枝的刺入奔流而出。
“敢小看我二爷,他可是宝刀未老。”
苏泊名向着两男人靠了过来,踢开了他们那两把还没有来得看拿起的枪。
“唉,我的实力不用你来夸。”
二爷用手挡着雨水跟了过来,但并没有领苏泊名的情。
“对,对,二爷是什么人,都城的老大,一代的拳王,谁不知道你的大名,还用得着我来夸?”
“放屁!”|
二爷背后的男人突然跃起,那一根插在他手婉上的树技变成也他的武器,斜斜地从后面直插进了二爷的腹部。
“混蛋,偷……,偷袭我?”
二爷忍着痛骂道,在捂着伤口的同时,他一个后踢,重重地踢在了男人的下巴上,随着骨头的断裂声响起,身后的男人马上应声倒地。
“二爷……”
就在苏泊名想着上前去扶二爷的时候,另一个男人似乎又再看到了赢的机会,他也不顾一切地想着给来一个反扑。
但还没有等他的身子跃起,苏泊名一个旋转连环脚,直接将男人给解决掉,看着那没有了任何反抗能力的男人,苏泊名淡淡地说道:“不自量力,你没有这样的机会。”
二爷在苏泊名的搀扶下,回到了房子时,流血不止的伤口,让二爷的嘴唇开始有点发白,虽然山里的温度让雨水给降得有点凉凉的感觉,但二爷的额头上却渗着大点大点的汗珠。
“我这……,我这是不是叫在阴沟里翻船?”
二爷没有想到自己躲过了光头辉他们的枪林弹雨,却没有躲过这一根树技的偷袭,他多少觉得有点不甘。
“二爷,你别说这么多,我先给你止血,要不然……”
“要不然我会死,是吗?”二爷笑了笑,补充着苏泊名还没说完的话后又接着说道:“放心,我的命硬着呢,不会死的。”
“你真以为你成神了,你不会死?”
苏泊名不高兴了,从伤口的位置撒开带血的衣服,检查起伤心的严重性。
“我不用你管,我……”
二爷试着去推开苏泊名的手,但也是这样一用力,伤口带来的痛让他不再能正常说话。
“你不要动,你伤着的位置是……”
苏泊名不想给伤者带来太多的负担,他省略了后面的话,但他的不说,并不等于二爷的病不重要,他那一张完全阴下去的脸显出他的担心。
“我就不相停这一点点的伤能要了我的命。”
二爷十岁开始练拳,十七岁便小有名气,二十一岁拿到金腰带,虽然他拿到了无上的荣耀,但每一场的比赛都让他的身体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虽然如此,但从来没有让他感觉过死亡与他有关,所以对于苏泊名的担心,他并不放心上。
“如果你再不让我给你止血,再不让帮你治疗,你真的会死?”
“我不信。”
二爷冷冷地说道,拔开苏泊名的手,对于他那危言耸听的话,他显得有点不高兴。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开始发冷,腰部有涨涨的感觉,而且……”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反正命是你自己的,只是我想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我师傅和汪小霞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而你不知道的,那你就得留着你的命,自己去打听打听。”
苏泊名知道再劝也没有用,他站了起来,反倒是一脸的不乎。
“让你治,你有……,你有什么办法?”
面色越来越苍白的二爷,感觉眼神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身体给他带来的异样,让他又不得不相信苏泊名所说的一切。
“对哦,我怎么治?”
“你忘了吗?我是一个名医生,一名中药,针炙可是我的强项,你还怕……”
苏泊名听着他二爷那改变了的语气,看着他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抗拒的表情,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的口袋。
但当他的手在那空空的口袋里找了一遍后,他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一向针不离身的他今天竟然摸不出银针来,也就是在这一个关键时候,他无法给二爷针炙。
“怎么了?”
“对不起,二爷,我……”
“有困难?还是……”身上的痛让二爷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苏泊名一脸的为难却他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没带针,无法针炙。”
苏泊名也不作隐瞒,像二爷这样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那最后就算把命给救回来,那也会留下其他意想不到的后遗病,比如尿频尿急及相关的泌尿系统方面的问题。
“你的意思……,咳……,我死定了?”
二爷咳了起来,也随着他这样的咳嗽,那有点腥味的血马上从喉咙里面吐了出来。
“二爷,你撑住,我……,我想办法。”
苏泊名扶着二爷,那焦急的眼神开始扫视着四周,他在寻找一切可能帮二爷的东西,而当他看着那一根毛竹,看着那一反大刀的时候,他心一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二爷安慰道:“我有办法了,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
苏泊名让二爷靠在墙边后,拿起那大刀对着那一根刚刚用剩下的毛竹给挥砍起来。
“你要干什么?快送我去医院,我……,我不想死,我要见汪小霞,我要……”
二爷看着旁边忙开了的苏泊名,他的视线从出现重影到完全摸糊,而他的耳朵也感觉到慢慢地被什么给塞住了一样,让他听不清楚。
“二爷……,二爷……”
苏泊名的吼叫声最后消失在二爷的耳膜,他两片沉重的眼皮也随即闭合起来,意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爷不知道自己晕睡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当他再一次痛的感觉时,他的大脑传递给他的意识就是:“我要好好在骂一顿苏泊名,看着自己都那样,还在那里吹竹子发泄。”
当那两片眼皮张开时,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球回归了中立的位置,那一个“川”字形的眉头下,神情依然在游离。
“我是死了,还是在医院?”
二爷看着那雪白的天花顶,又扭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四周,他自言自语地问着自己。
而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床头连上的那一个生命监测仪所发出的“嘟嘟”声时,直觉告诉他,自己没有死,这里是医院而不是天堂,只是连苏泊名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竟然又活过来了?
“谁救了我?”二爷看着自己又活了过来,他心里一阵狂喜。
他高兴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再一次证明自己的命硬,死不了,二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苏泊名救的,他用不着欠他的人情。
一个负责监测二爷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神情游离,状态并不算好的二爷,她既不意外,也不担心的问道:“你醒了!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吗?”
二爷并没有回答护士的话,在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自己与护士再也没有其他人后,有点不高兴地问道:“我为什么会这里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你是指谁?”
护士伸手去探了探二爷的额头,然后将一支探温体塞进了二爷的腋下,而对于二爷提的问题,她只是淡淡地回应着。
“刚刚有很多人在这里吗?”
二爷很好奇地看了看护士,他根本感觉到自己这里有很多人呆过的迹象。
“如果你是问家属,我还没有见到,如果你是问苏医生,我可以告诉你,他刚刚出去,说是去医务科。”
“苏医生?苏泊名吗?”
二爷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他感觉自己庆幸过早了。
“当然,在我们关氏医院,只有苏医生可以搞特殊的。”护士似乎并不高兴,但在那不高兴的表情里,她还又不得不服苏泊名的医术,因为就他学医这么久,还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用竹签来代替银针来进行治病的,最重要的是这治疗效果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