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泊名的成功,似乎并没有得到人们的认可。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他必须去关氏的医务处说明,要不然他们不敢将二爷给收入住院,毕竟这是一起超常规的治疗,万一病人出现什么不良的反应,那就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像二爷这样的人物,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把责任给撇清的。
“真的是他?他连针都没有,他拿什么来救我?”
二爷依然不相信,他记得自己晕过去前,苏泊名还在一边捣弄着那一根毛竹,他很怀疑关家是不是想化解他与苏泊名之间的问题而故意让人这样说。
这样让他认为自己欠了苏泊名一条命,让自己欠苏泊名一份恩情。
“拿竹签呀!”
“什么?竹签?”
二爷听着护士这样说,他也不相信,重复性地问着。
“没错,就是,现在我们院长正找他谈话,听说下午医药局的也要来调查。”护士抽回探温针,一边说,一边查看着体温计上面的水银柱,看着那上到了三十七度半的水银柱时,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病人的体温正常,说明病人病人伤口并没有发炎。
“多大的竹签?能扎得进去?”
二爷依然怀疑,他见过最小的无非就是把一支牙签分成四半,他很难想像得到苏泊名把那么粗的一根东西扎在自己穴位上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多大?这我倒是不知道,我只听别的医生说苏医生用竹签给你针炙给送过来的,不过也还好送得及时,要不然你这小命可就要见阎王爷了。”
护士说到最后不由得感叹着二爷这一次送医及时,也是对二爷那伤情的严重性作出了一个很肯定的回答。
“我要见我的主治医生。”二爷看着护士那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他给护士提了要求。
“不好意思,现在你的主治医生暂时归苏医生管,不过我说了,他现在在医务科,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舒服,那我可以让别的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
护士收拾着她带过来的东西,对于二爷提出的要求给了一个婉转的回应。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医生?”
“我也不知道,不过……”护士顿了顿,扭头看了看病房外后又再说道:“我听说……,我先声明我是听说的,我听说没有医生敢接诊你,一是因为了苏泊名的事情没有扯清,二你也知道二爷你是什么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爷瞪着护士,对于护士的话,他似乎是做过激的解读,眼里的不高兴,让护士马上闭上了她的嘴。
“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什么意思!”
护士胆怯地退后了两步,此刻她终于明白在二爷的面前,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那怕只是一些八卦的话题。
“苏泊名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的事情扯不扯得清跟我有什么关系?”
二爷动怒了,她怒的不是因为没有医生接他的诊,而是因为他竟然与苏泊名扯上了关系,还是生死的关系,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笑话。
“二爷,你……,你别问我,我……,我还要病房要查。”
护士看着怒了的二爷,她终于吸取了教训,她也终于明白得就他这样的服务行业,她就得见人讲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不能像个大嘴巴的一样到处说。
护士被二爷这样的怒吼给吓得冲出了病房,而二爷想着去拦却已经来不及。
“这什么鬼医院,接诊医生都没有。”
二爷愤怒地将那一张盖在他身上的床单给掀开,也随着他这样的一掀,腰间的一阵剧痛让他不得皱起了眉头,停止了下床的想法。
“二爷……,二爷……,你不能动,你做完手术没有多久,你不能下床。”
就在二爷强撑着身体,准备着继续下床的动作时,值班医生和当值护士一干人等勿勿地赶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的二爷给抬回病房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软禁我,你们想……”
“二爷,别生气,是苏医生说你不能动的,是我们关总交待要好好照顾你的,所以……”
“别那么多废话,马上给列滚开,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二爷对着那些挡住自己去路的人大手一挥,又再试着支撑起他的身体,他不想再白费刚刚自己好不容易迈开的行程。
“二爷,你想去哪?要不然我让人给你弄张轮椅,你看怎么样?”
值班医生看着自己挡不住二爷的脚步,那灵光目光转动了两个后,小心地伺候着这一个极易动怒的男人。
对于值班医生的提议,二爷感觉是这今天所见的人里说得最具建设性的一句话,在略作思考后,顿了顿说道:“那还不快点去,我等你。”
“好的,二爷,我去去就回,你稍等一下。”
值班医生给一连的人交待了两句,又再勿勿地走出病房,他那紧张而凝固的表情,让他有一种面临大阵势的感觉。
医务科内,会议室的一边坐着几个身穿白大褂,花白的头发见证他们每一个人的行医岁月,他们那挂着老花镜的眼睛不是还去翻着他们手中的那一页页文件,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事情的同时,他们再是关注起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一个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
“你们文件不是有吗?如果你连这一个都要问,那你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还有个病人等着我呢!”
苏泊名有一种如坐针毡一样的感觉,特别是他们那一双双精明的眼神更让他觉得混身不舒服。
“我们这是在走程序,你是不是不想干这一个了?”
会议主持人对苏泊名如此的回答表示生气,他没有想到在这一个辖区内,竟然还有人敢如此顶撞自己。
“走什么程序,如果每一个病人都像们这样要开会研究,还要你们上面的人点头同意收不收,才可以给病人进行治疗,那这样的程序还是少走一点为好。“
以苏泊名的医术,以他苏家的针炙,他进江城中心医院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事情,但他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套套的程序而让他更愿意独守清楚这一间小小的诊所。
“你还说,就因为你这样不走程序,所以才会让人抓到了把柄,才让周生药业有机可乘,才让……”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救人,所以周生药业的人才会搞这么多的事情?
“这是我医院的内部会议,跟他们周生药业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说你所做的事情给我们关氏医院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让你好好地去正视。”
主持人给苏泊名报出了他们这一个研讨会的机构及成员,以及他们对这一个研讨会所要达到的目的。
“那跟他没有关系,那我在这里干什么?”
“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有什么错吗?你就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让你到这里来吗”
主持人对于苏泊名如此的顽固表示不安,他们对于想要让苏泊名交待竹针炙的事情,似乎有点吃力。
“我错了吗?错哪里了?”
“你为什么用竹签来给病人治病,你为什么?”
“你等一下,在你们问我问题的时候,我作为一个公民,我是不是也有对你们提问的权利?”
苏泊名打断主持人的话,他那淡淡的语气以及他那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表情,让感受到他那一份自信。
“你想问什么?”
主持人停了停顿,如果是换成平时,不要说让他等,就是停一停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什么也不用问,如果你想让二爷在我这里住院,那你就听我们的安排,相反,如果你想着自把自为,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关氏医院是一个讲原则,讲程序的地方。”就在医院的主持人正要准备开口说话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了过来,虽然声音并不显老,但那沉而有力的声音中显得中气十足。
“周总,你来了!”
全体医生站了起来,并给他行起了注目礼。
关建仁依然盯着苏泊名看,对于同事们的问候,他伸手摆了摆,示意着那些站着的医生可以坐下。
对于关建仁的出现,苏泊名原意还能找到一点点希望,他原本以为关建仁会站在自己的一边,但事实上,周建二已经站好了位置,站好了革命的阵营。
“周总,我……”
“你坦白吧,没有人会想看到现在这样的一个局面。”
关建仁没有给苏泊名有太多的提问机会,他只想知道苏泊在二爷这样的一个病例上是如何做到让人脱离危险的,而重中之重的是苏泊名如何从竹子里面得那样细的针,细得只可以当作针灸的工具来使用。
就在关建仁对苏泊名步步追问时,一个护士突然推开了大门,有点焦急地问道:“关总,周生药业来有人了,他们……”
“没看到我们在开会吗?你管他谁来!”
关建仁怒了,对于护士那样的一惊一咋表示生气,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谁通知了周生,让他们如此的快赶了过来,而资料显示他们竟然是为了苏泊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