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哧哧”几声过后,三名官差纷纷倒地,在秃秃的山梁打起了滚来。其中一位官差顺着山势滚落下去。其余两位官差在山梁上哀嚎着打了几下滚之后,就直挺挺地不动了。
可是,那位顺着山势直接滚落的官差却大声的吼叫着:“有人袭击俺们啊!啊啊!”
这吼叫声在山体之间回荡,像极了合唱乐队的合音。
未等声音落下,众人只见那位官差顺着山梁边缘的悬崖滚了下去,这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飘荡一会后,径直落到悬崖地下。
只见,悬崖地下尘埃骤起,竟然高到与树一样,之后逐渐散去。
此时,这四处山间到处都能听到喊叫声在山体之间回声。
“贼人就离秃山梁不远处。”
“咱们去那儿,杀了歹徒。大人必定有重赏。”
“走去那里。”
………………。
此时,正在轿里打盹的周阳早就被惊醒,走出小轿也向秃山梁看去。
这秃山梁上坡度甚陡,地面全是坚硬的岩石,偶尔在石头缝隙处长着稀疏的小草,而就在这秃山梁周围却是另一翻景象。从秃山梁往上是几乎不能攀岩的峭壁,往下是悬崖,往左是一处林荫夹道的蜿蜒曲折的盘山小路,往右坡势较缓有一山溪直奔山下而去,再之旁边是茂密树林。树林从山顶一直到山脚下都是。
阳光太强烈晃眼睛,四处望去眼睛不免有些花了,所以周阳用手掌挡在眉毛上用来遮光。
只见,众官差有的穿越过巨头向秃山梁走去,有的竟直上山顶从山顶悬绳而下,有的从秃山梁上对面的山上走下来穿过官道向秃山梁上走去,总之,官差向秃山梁汇集而去。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这几个官差是怎么死的,是被人砍死的,还是被人射死的,要是被砍死的那还说得过去,他们到了那里就刀对刀,枪对枪的打上一场,要是被人射死的那就说不过去,到了秃山梁上,他们只有被再次射死的份了。
此时,树林边缘上的六个胡人看着所有官差向秃山梁上汇集,不由得心中大乐。
这树林中生长茂密的树叶有效地遮挡住了阳光,在树林绝大多数地方都是阴凉的,在树林的地上时常能看到枯叶和杂草铺满地上,时不时还能看到苔藓和真菌一类的植物,偶尔也能看到一束强光透过高矮不一的树木落差的空隙射进林里。
塌鼻大汉对隐藏在他附近所有人说道:“咱们躲在树干后,准备好弓箭,待官差到了秃山上,你们再听俺号令。”
其余五人纷纷低声应诺。
此时,越过巨石头的五名官差先到了秃山梁上,他们走到秃山梁两名同伴尸体旁。
这两具尸体相隔不远,有三米远的样子,一具尸体仰卧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嘴角处溢出鲜血,一只羽箭插在他的咽喉处,一具尸体俯卧在岩石的一处缝隙旁,在岩石缝隙中的泥土里生长着几颗嫩绿嫩绿的小草,其后背中了一只羽箭。
炙热的太阳把岩石处烘烤得滚烫滚烫地,人站在岩石上能清楚地感觉到灼热烧脚。
一名官差用手挡住阳光,抬起一只脚的脚后跟,对同伴说道:“这地方是他们死亡的第一现场,他们是被射死的,歹徒一定离他们不是太远,咱们要主意啊!”
此时,树林边缘处,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塌鼻大汉的脑袋门上,他感觉到了炙热,然后挪了挪地方,但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秃上梁上的五名官差。
这塌鼻大汉对隐藏在树林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你们瞄准好后,放箭。”
六人从背后抽出弩箭,放在弓弩上,瞄准五名官差。
但听弩箭破空之声再此响起。
五名官差见同伴死于弩箭,心下早有防备,又耳听细微的弩箭破空之声,更是小心万分。于是,他们纷纷躲避弓弩袭击。
可是,就是这样仍然有一人被当场射死,一人受了轻伤。
爬伏在地上的三名官差早已经把羽箭射来方向看得清楚,这羽箭就从树林中射来。
此时,坠绳而下的六名官差也已经到了秃山梁上,来到爬伏在地三名官差身边。
其中一位官差大声吼叫道:“俺们都看到树林中有埋伏,你们快起来吧!行了还装死啊!咱们一起杀到树林把歹徒灭了。”
三名官差从地上爬了起来,其中的一位抽出腰间环首刀,一指树林道:“歹徒就在那里。”
“冲”
“杀了他们”
“他娘的,杀了他们俺也好歇歇了。”
这九个官差不顾及躺在地上受伤的官差,挥舞着手中大刀,叫叫嚷嚷着就向树林中杀了过去。
树林边缘,塌鼻大汉轻蔑地撇了撇嘴,然后说道:“你们都准备好弓弩羽箭,等他们到了山溪再射伤他们。你们不要杀了他们,好引其他官差到此。咱们再把他们都杀光了。”
其余几人同时应了声诺。
此时在山脚下,周阳举目望去见官差发现了歹徒踪迹,并向树林中杀去心中安慰不少,于是他又重新回到马车上,坐下来,透过车窗向山上望去。
只见,九名官差向树林中歹徒杀去,马上就到了秃山梁与树林之间的山溪,就在这时,从树林中射出六只羽箭,羽箭纷纷射中官差腿部和腹部,六名官差倒地在山溪边上哀嚎,又见三名官差越过山溪向树林里挥刀杀去,他们进入树林后就不见了踪影。
树林中,塌鼻大汉见冲进来三名官差,急忙指挥手下说道:“两人打一个官差。”
话音刚落,六名胡人把弓弩背在后背,抽出腰间弯刀,然后就分成了三组挥舞着弯刀,口中叫叫嚷嚷地向三名官差杀去。
三名官差见胡人人多,却并未与胡人厮杀,而是转身就跑。
可是,待跑出树林到了山溪速度就慢了下来,被胡人追上。
胡人对着三人后背就是一顿乱砍。
三名官差倒在了山溪中,形成了一个血泊。
这三名官差的鲜血染红了山溪水,之后顺着山溪水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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