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着鸳鸯戏水的红红盖头,从头开始,整个儿披到了伏翠的肩膀上,红色的盖头边上装饰的穗在微微摇曳的红烛光映衬下显得异常的鲜艳。
伏翠就坐在红色罗衾铺满的床边上,一动不动,可能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也可能等待自己夫君揭开红盖头那刻,是每一个女孩儿心中的期待,总之她等待着,静静地等待着。
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推开门进入到屋中,跑到自己新娘的跟前后,迫不及待地揭开新娘红红的盖头,捧着新娘的动人的面容,亲个没完没了的。
可偏偏咕噜是一个另类,他深爱着另一个人,甚至这个他深爱的人占据了他心灵深处的大部分,而他现在有的,仅仅是对几千年寂寞的渴望。那是什么?那是生理上要发泄的一种欲望。
咕噜趴附门缝上,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凤冠霞帔,一身盛装的伏翠,虽然怦然心动,但是还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咕噜不是不想要了伏翠这个女人,他是不愿违背他对咕丽做出的承诺。要知道每当咕噜看到咕丽的面容时,他都会想起一个他曾经最对不起的人——那个人就是咕丽的母亲。
至于咕噜,他的心早就有了归属,他一直深爱着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守着两人爱情的结晶不肯去轻易触碰任何的女人,直到现在自然孑然一身,守着自己的女儿回忆着自己的恋人。
就在欲火和回忆中,这个男人无法自持,一面是腾腾在体内翻滚的生理上的需要,另一面是觉得对不起那个去世了的恋人。这仿佛冰与火的纠结,让这时的咕噜心力又有些憔悴。
趴附在门缝上,瞅着床上做着的伏翠,咕噜哭泣了,轻轻的抽噎声显然惊动了伏翠,但听伏翠说了一句。
“是谁在外面?”
咕噜并不搭话,只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用手擦了擦自己眼中的泪水,转身就向着耳房过道的黑暗中走了。
所谓的新房,事实上是两排耳房,而中间的过道上,赫然有一条通往大屋的路,路的旁竖立着一盏盏宫灯。
(ex){}&/ 屋中的家具一应具有,都甚为奢华精致,就连放在床边上的那一盏灯都值得去称道。显然这灯并非凡物,而是皇家所有,整体上是由一根檀香木雕刻而成,外表曲线流畅,并不浮夸,尤其是托着灯笼的部分,更是雕刻的云纹隐兽的图案在上头。
挥洒着朦胧而摇曳着的烛光透过薄纱的灯笼长方形的外罩照射到了伏翠的脸上,烈焰红唇不说,体态丰盈也是更凸显一筹。那就不是心动的问题了,凡是一个男人都想要扑上,与她亲热一番。
“你来了。”
长长的眼睫毛忽扇了两下,立刻在伏翠烈焰红唇之上留下点点斑驳的阴影出来,随即又消失在她脸上。伏翠目不转睛盯在咕噜丑陋的面容上,慢悠悠地说道。
咕噜点了点,刚一开口回答伏翠,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噎了起来了。
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身在这头,
心却在那一头,
那一头缠缠绵绵,两情相悦的情事难以相忘。
面对这一张美丽的脸,
心中生出了许多的怀念,
是对逝者的追忆,
又是对命运的不公。
这是身为这一头的哀愁,
那一头和这一头,
说起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可那一头和这一头,
却承载着满满的爱,满满的舍不得,
再爱我一次好吗?
像阳光天天能拥抱大地一样好吗?
再爱我一次好吗?
这一句话承载着我心中满满的爱意隆隆。
“怎么就哭了?”
伏翠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等待着咕噜回答。这一点从她看着咕噜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她紧紧皱着眉头,目光露出些许的疑惑,盯在咕噜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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