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锦缎才值钱,细棉布不值钱,可细棉布好好做,做结实了,弄成双层的,或者四层的,贴身穿着,当保暖衣,外面再穿两三件毛衣,再加羽绒外套,也能保暖。
毛衣是线越细,织出来的毛衣越保暖,也不需要什么花样,到时候让人打平针就行了。
春天正是薅羊毛的好季节,羊买回来就能薅一次,何乐而不为呢?
祁轩有些迷糊,“我怎么听不大懂你在说什么?”
陈春燕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要是没亲眼见过,也想象不出羊毛是怎么做成毛线的。
她有一回去参观纺织博物馆,人家有人演示,她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以前还以为最开始羊毛都是用手搓成毛线的呢!
她亲眼见过了,又听过了解说,还看过了展示在陈列柜里的纺织车零部件,要仿造一个纺织车出来应该不难,到时候有什么不趁手的地方,再改也就是了。
她就道“你不用听得懂,到时候看一眼就明白了。”
祁轩点头,“行吧,那我跟着你去看一眼,该怎么安排,我心里也有个数。”
陈春燕诧异地看着祁轩,“我又不去。”
祁轩“你不去谁挑牛羊。”
陈春燕就无语了,“我大姑养了这么些年牛羊,还能不比我会挑啊。我在这边还有得忙,至少得在你们回来之前把纺织车做出来才行吧。”
祁轩想了想,道“也行。那我就亲自跑一趟。”
陈春燕“需要买的东西的清单我已经交给阿墨哥了,如果不是在我大姑那里买东西,你们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打一下配合,钱是小事,主要是怕买回来的牛羊不好,养几天就死了,不是耽误事儿么!”
祁轩皱着眉头,迟疑着开口,“许京墨……”
陈春燕“嗯?”
祁轩摇头失笑,“没事,跟他一起,坏人肯定由我来当了。”
陈春燕竖起大拇指,“朋友,你很聪明啊!”
祁轩翻了个白眼,往椅子上一靠,“走走走,不想看见你了。”
陈春燕拿起白瓷盅就走,临了还叮嘱,“明天早上别起晚了啊。”
祁轩“我起床练功的时候,有的人还睡得香呢!”
得,这是一个不用提醒的人。
陈春燕便回了酒楼找到许京墨把事情说了。
“其实有祁轩的人护着比找镖师还保险,怎么说也是民不与官斗,敢与官府作对的亡命之徒还是少。”
许京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情绪却不怎么高。
他也是个男人,怎么会不知道祁轩看陈春燕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以前也就罢了,现在两人的婚事已经基本上谈定了,他可不愿意再有这么一个人掺和进来。
祁轩对陈春燕的事情越积极,他心里越不是滋味。
陈春燕戳戳他,“你不喜欢祁轩?”
许京墨回神,“不是,只是想法不一样而已。你说得对,那边不太平,有祁轩的人护着,也把稳些,就是太麻烦他了。”
陈春燕盯了许京墨一会儿,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穿的好,免得思想进入了死胡同,闹出隔阂来。
“酒楼的股祁轩占大头,他帮忙是应该的,你不要跟他客气。算起来,我和我妹也是在给他扛长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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