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这个道理。
只有没有背景的普通商户才会巴巴的往上送干股,而这个店背后站着的国公府世子爷,跟宫里那位主子还是亲戚,一个小小的县令,敢要这样的人给的东西吗?
肯定是不敢的。
陈春燕笑道“也没多大个事儿,就当是补贴坐在这个位子的人,闵大人将来高升了,再转给下一任就行了。您为官清廉,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祁公子也不能看着您的日子难过不是,您就安心拿着吧。”
说闵大人清廉,却也不是两袖清风,他只是知道哪些银子可以收,哪些不可以收罢了,像刘大官人这种大商贾孝敬上来的东西他收,但绝对不会让人朝普通百姓伸手,这样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下去,还不至于闹得民怨沸腾。
闵大人稍微一琢磨就懂了,他上了国公府这条船,当然会无条件支持世子爷,但是下一任知县还是不是国公府的人谁都不知道。
陈春燕做的吃食很新鲜,味道不错,酒楼生意坏不了,如果被有心人盯上,搞不好会被夺去,知县拿一成干股,也算是有个稳定的靠山了。
他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就折叠好了契书,放进了抽屉里。
“那就多谢世子爷和燕儿姑娘了。”
等陈春燕离开了,他才又拿出那张契书认真看起来,只见契书上面确实写着日子,明确说明了酒楼未来三年有一成红利会分配给他。
这事儿……办得周道。
陈春燕转头就去了祁轩那里,去拿她的白瓷盅。
祁轩“你这就走了?不待会儿?”
陈春燕白了他一眼,“我忙着呢!”
祁轩摸着鼻子低笑,“你一个小丫头难道还能比我这个领了公差吃着皇粮的人还忙?”
“……”陈春燕,“你瞧不起谁?!我下午还得去一趟府城,请点镖师去接我娘回来。”
祁轩“请什么镖师,我带着人的,让他们陪着去一趟就行!”
陈春燕“我要买一群牛羊回来,你确定没问题?那么大一群,很招眼的!”
祁轩惊了一跳,“你不是说只买一头奶牛,一头母羊,两头小羊么?”
那是上个月的老黄历了!
陈春燕揉揉脸,“这不是要开酒楼了么,奶制品的需求量很大。”她伸手比了比,“就今天一早上,我就接了这么厚一沓订单,不自己养着牛,我上哪儿弄固定奶源去!”
祁轩坐得更直了,“那羊呢?冬天杀了吃?”
嘿,这个人!
陈春燕“冬天吃,能吃得了多少!我这不是给你想办法么!”她走到门外,朝门外看了看,她倒回来说,“你不是说军需供应不上么,我总得给你想办法,鸭绒得存着,但那个慢啊,我就想着薅羊毛吧,做成毛衣也保暖。”
祁轩“羊毛……怎么做成衣服?塞布里吗?”
“不是。”陈春燕索性拉了张椅子坐到祁轩对面,“先把羊毛剃下来,用温水洗个五六遍的,洗干净之后就梳整齐,然后就拉,拉成长条,再缠在一根引线上,用纺织机纺成线,再用毛衣针细细密密地织在一起,可保暖了,还比穿大坨棉花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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