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当即敲定了这个主意,随后她又道“我这边想救助流民中的老弱妇孺,安置的话不成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他们接过来,我让春姐做了个方案,早上出门前,我抽空看了,但方案不算太完善,我们现在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
杨彬和张汝城对视了一眼,才道“东家,这个事情是不是得再慎重考虑一下?我们毕竟刚刚起步,银钱不算太充裕,且救助一个人不是一二两银子就可以的,如果救助的是一个小孩子,是不是得给他吃,是不是得供他穿,几年甚至十几年里,他都无法给酒楼创造收益。”
酒楼的收益跟他们的切身利益挂钩,他们关心也很正常。
陈春燕点头,“我有考虑过你们说的问题,但有的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有的责任必须要有人去承担,官家指望不上,那我们就自己来。我不会让酒楼被拖垮,他们被领回来的,更多的还是去三井村种地,我的地那么多反正也需要有人种,是不是?”
杨彬眼中仍有担心,但东家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就不好多说了。
他道“我这边刚买了一批人,还跟牙行打了招呼继续买人,现在就把买人的数量再扩大就是了,跟他们说主要买流民中的妇孺也就行了。”
陈春燕“动作要快,流民非常多,而小孩……往往是最手伤害的。”
杨彬三人默默点头。
会后,陈春燕又去酒楼里逛了一圈,才回了龙桥村。
之后几天,为了引对面的酒楼上钩,五味居出动了可以出动的人去买油,大家都限购一斤,他们就轮换着买,一天怎么的也要买个几十斤回来,而第二天照样还是去买……
而酒楼的员工也表现得越来越急躁,甚至还会跟人抱怨,“每天买的油只能存几斤下来,万一哪一天买不到油就惨了,酒楼就没有油可用了,我们这些靠着酒楼生活的人可怎么办啊,又看着酒楼倒闭吗?”
仙客来的王老板听了这样的小话,简直志得意满,成天笑呵呵的在酒楼里面进进出出的,不明所以的食客看到他这样,还调侃他是不是捡到金子了。
又过了两三天,王老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私底下跟粮油店的老板们接触上了。
他知道麦老板跟五味居的关系好,便独独漏掉了麦老板。
他在酒楼后院置办了一桌酒席,等粮油店的老板们都入了席,他才说“从去年到今年,小店承蒙各位的照顾,我在这里先敬各位一杯。”
众人不知道王老板是什么意思,都含含糊糊应着,说着不敢当的话。
王老板等众人喝完了那一杯酒,又倒了一杯,举起来,道“这一杯呢,我还是敬大家,以后要请大家多多关照。”
所有人都听出王老板这是话里有话了,瞬间觉得这酒怕是没有那么好喝的了。
这一回便没人再举杯了,这杯酒下了肚,待会儿王老板再提出什么要求,他们就不好拒绝了。
当下就有人说“老王啊,你有什么事儿你先说出来听听,你这样我们心里没底,这酒也喝得不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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