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谷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她仔细打量陈春燕的神情,想分辨出陈春燕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春燕马上感觉到气氛不对了,李婶儿和余秋谷的表情都很微妙,一副被人刁难了的模样。
她这话哪里能算是刁难啊!
除非是在说亲!
难不成当真在说亲?
给二哥说亲?!
哦,真是无语,讲真,二哥当真还小啊,实在没必要这么着急。
燕儿娘跟李婶儿的关系显然很好,她马上打圆场,“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们不要跟她计较啊。”
余秋谷咬着嘴唇,有些委屈。
是她娘说这家人很好,她才答应来看看的,要不然谁愿意嫁给个傻子啊!
现在这个傻子好像有个难缠的妹妹,她又不是很乐意了。
陈春燕:“”
我懂得可多了呢!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上辈子要是努力一点,孩子可能都跟陈修言一样大了。
燕儿娘:“你忙了一天了,赶紧休息去吧。”
这是要把陈春燕赶走了,他们再继续深聊。
但她觉得真没必要深聊了,她把余秋谷小姑娘的神情变化全都收进了眼里。
这个小姑娘心气儿高得很啊,他们家不适合留这种小姑娘,容易出事。
陈春燕:“累了一天,我不想动了,就在这儿歇会儿。”
余秋谷看了陈春燕一眼,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就算这个家再好,有个这样的小姑子,她都拒绝。
李婶儿呵呵干笑两声,“小姑娘又不用顶门立户,实在是不用那么忙碌的。”
陈春燕哦了一声,“那您瞧瞧我们家还有谁能帮我忙?”
李婶儿一噎,求助似的看向燕儿娘。
燕儿娘也不说话了,这个家还真没有谁能代替陈春燕。
李婶儿母女不高兴了,但姥姥却忽然高兴了起来,“燕儿,你和你大表哥都是一家人,你要是忙不过来,就让你大表哥帮忙,他就算是不会,不还可以学么!”
陈春燕其实不介意帮踏实肯干的人介绍工作,“大表哥会什么?”
姥姥:“你大表哥种地可是一把好手。”
陈春燕看了大表哥一眼,“除了种地呢?还会什么?或者说还想学什么?”
姥姥急急地道:“要是能学着管理酒楼就好了。”
陈春燕蹙了眉头。
燕儿娘家的情况,她多少知道一点,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要说他们家要开酒楼,陈春燕是不信的。
所以姥姥说学着管理酒楼,管理谁的酒楼,不言而喻。
难怪今天这么热闹呢,原来一个人打着二哥的主意,一个人打着她的主意,啧啧。
真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陈春燕:“管理酒楼不是那么容易的,得从最底层做起,还得了解每个岗位的具体职责。”
姥姥奇道:“最底层是什么意思?”
陈春燕:“意思就是得从跑堂端盘子的小子做起。”
姥姥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那个酒楼是你的,你让你表哥去端盘子?!”
陈春燕:“我再强调一遍,那个酒楼不是我的,是京城国公府世子爷祁轩的,我只是帮他看店而已。”
姥姥和李婶儿面面相觑,这和她们听到的不一样啊。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