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还出了件事儿。
刚买的地那边需要灌溉,也不知道派过去的嬷嬷哪里惹了人家的眼,人家从上游截了水源。
你说他们家有多少地需要灌溉,那也不是,那家人也就挨着河的那三亩地,可人家就是要把水给截了,你说咋办?
陈春燕要防的就是这种情况,也太膈应人了。
她也不是吃素的,受了气不找回场子不是她的作风,她转头就把更上游一些的土地买了,然后在上游截流。
那是旱地,以后要种小麦的,要不了那么老些水,她就让那些水在河里堆着。
等快漫出河堤时,她再让小子们偷偷挖松了那家人田地旁边的河堤,然后统一开闸放水,大水汹汹而下,漫出了河岸,将那家人的田给淹了。
那家人还跑到三井村这边来叫嚣过,只不过被董明春拦了。
他们问:“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样人?”
董明春冷冷地答:“是你惹不起的人。”
那家人气都要气死了。
先撩者贱,他们家说不出什么来了。
但董明春看得出,那家人憋着劲儿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让武师父安排人盯紧了那家人,只要敢出手,就打断他们的手。
买地的事情都是小插曲,谁也没在意。
言归正传,杨小姐听到了小子的话,便道:“谁是学堂说了算的人,我想见见。”
小子:“那你可得等会儿,这还没下课呢!”
他朝沙漏看了眼,“嗐,真是巧了,说着话,时间就到了。”
他伸手取来铃铛,叮铃铃地摇。
两间教室里便走出来两位先生,紧接着一群毛孩子欢呼着冲了出来。
小子便道:“你跟我来。”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赵夫人和廖敏柔同时抬头看来。
他指了指身后,道:“这位是想来应聘做先生的,二位给考校考校。”
杨小姐便走了出来。
小子一溜烟儿跑了,他还得给猴孩子们准备水呢!
赵夫人指着单人沙发,“来,你坐,自在点。”
廖敏柔:“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家里什么情况,允不允许你出来教书,你又读过哪些书。”
杨小姐:“家父乃户部左侍郎,家学渊源,我也是很读过一些书的,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但都有涉猎,家里……你看我的头发,他们大概是不会管我了。”
两个人这才发现杨小姐的头发有一块明显短了一截。
杨小姐的头发没有束起来,只用簪子松松地别再脑后。
廖敏柔的狭义心肠又开始作祟了,没问陈春燕意见,也没理会赵夫人,直接道:“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好好干,但我们教的东西不大一样,你得提前学,学会了再去教学生。”
她说这话一点不用心虚,因为她也是学了的。
陈春燕没空教她,她就向赵夫人学,拖拖拉拉一个学期,终于将该学的基础知识都学会了。
她也从这些知识中踅摸出点味道来了,她觉得这种学问才有往深里研究的必要。
杨小姐:“多谢姑娘,我什么时候来上课?”
廖敏柔:“你着什么急,先去宿舍安顿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