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紫眸之言,不由震惊,云须子更是脱口道“还请姑娘告知。”
紫眸皱了皱眉头,紧接着道“灵狐山,青丘兽族遗址。”
风吹雨听了这话,当即道“前些日,我曾与秦泽二人到访灵狐山,险些丧命。如此凶险之地,当真有救他的法子”
“没错,对于外人来说,确实凶险万分。”紫眸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风吹雨的话“先前你们遇到的那个残魂,便是我青丘兽族先祖,龙狐。先祖体内有龙族血统,乃是龙族一脉分支。其喝声当中,自带龙魂威严。你二人非我族之人,自然会被先祖当做外人。”
风吹雨倒吸一口冷气,一直以为龙狐这种生物乃是传说当中存在,没想到竟是真事。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而龙性本淫,曾与诸多生灵诞下子嗣。估摸着,这龙狐便是其中一类。
“如你所言,这龙狐尚在人间”云须子也是十分震惊,不由追问“可当年青丘兽族,可是被鬼府大军所灭。若此魂魄当真在世,恐怕也轮不到我昆仑祖师前往插手吧”
紫眸苦笑一声“正如道长所言,我族先祖魂魄驻藏在龙须果树之下。贵派祖师清虚道长将我族龙须果树转移至镇妖塔内,这才将我族先祖放出。这件事,道长不知,也实属正常。若不是我族人连同我的元神一同被关进了镇妖塔,恐怕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龙须果树的去处。”
云须子诚然不知紫眸所言,当年他一路披荆斩棘,穿过镇妖塔,并未发现琉璃的存在。否则,这龙须果树的事情,昆仑上下早已人尽皆知。试问天下仙府,何人会将这等神物藏匿起来,不供自己门下弟子享用呢
“说了半天,救他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紫眸笑了笑,轻声道“这天底下,还有几位九转归仙境界的魂魄存在除了镇妖塔顶端的那两位,恐怕,也不出十指之数吧”
云须子二人点了点头,一些不出世的大能者,皆在潜心修炼,意在打破天地桎梏,羽化飞升。前往上四洲,追寻更高的境界。这一类人,往往并不会在一十三州抛头露面。
“我且带他前往灵狐山,且看我族先祖是否能够出手根除他体内心魔。即便无法根除,灵狐山也是天地间灵气汇集的一处宝地。在此地潜心修炼,想来定能清心寡欲,不使心魔复生。”
三人又将紫眸的计划合计了一番,现在看来,除了此法,似乎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三人定了注意,便走至秦泽身边,一同出手,将曹天鼎三人残留在秦泽体内的真元抽出。这三种真元刚一离体,秦泽惨白的脸上,瞬间有了些血色。
风吹雨当即出手,将自己体内真元输送至秦泽紫府,以填满这段时间的空虚。秦泽脑海当中,那股邪恶的外来真元,此时此刻也有了一些复苏的迹象,风吹雨感受到那股真元的存在当即出声道“若心魔复苏,则功亏一篑。我暂且将他一道本体元神与那股元神封存一处,不过只能支撑一月,一月之后,封印自破。”
风吹雨额头上浸出一丝汗水,看得出来,为了封存秦泽的元神,他也耗费了不少心神。
“九品金丹,双生命格。只可惜,不再是我昆仑弟子。”云须子心中长叹一声,秦泽的离去,着实是昆仑一大损失。
云须子身为昆仑首座,自然不便离开太久。过了片刻,便与二人道别,自行离去。
莫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床榻上的秦泽缓缓睁开双眼,他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口中无力道“这是何处”
紫眸二人见状,不由对视一眼,风吹雨将事情的经过与秦泽说了,后者沉默不语。
良久,秦泽撑起自己的身子,由于被风吹雨封存了一道元神,导致他有些恍惚。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朝着风吹雨道“风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托。”
风吹雨凑上近前,轻声道“有事大可说来。”
“如今秦门已经拿下广陵,势必成为扬州焦点。风大哥当广招兵马,以抗江南王。”秦泽整理了一下思绪,紧接着又道“泽海九太子敖义,手中十数万水族大军,当为奇兵。不得已时,可去泽海面见敖义。”
秦泽说着,便将自己腰间世子令取下,交到风吹雨手中“此乃秦王世子令,见令如见世子。敖义神通广大,域内之乱,他不会不知。见了此令,他定然明白。若是他有质疑,你只消道出皇斩九龙一事,他定然明白其中含义。”
风吹雨接过令牌,好生收起,拍了拍秦泽肩头道“你且放心,只管好生调养,你不在时,秦门由我照看。”
风吹雨说罢,站起身来,就说时间紧迫,欲要返回广陵城。谁知却被秦泽拉住了袖袍“风大哥,回广陵前,还请去一趟黄沙楼”
风吹雨闻言脸色微变,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便依你的意思吧。”
说罢,风吹雨拜别了秦泽二人,离开玉门关,往黄沙楼而去。
紫眸白了秦泽一眼,口中道“你当真是嫌这天下还不够乱么用你那心魔的计策,引黄沙楼入关。此事若传了出去,你可就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对象了。”
秦泽无力地摇了摇头,他看着窗外的夕阳,口中喃喃道“此计并非外人所设,也是我原本心意。黄沙楼一旦入关,西方便无心东面。对秦门来说,是好事。”
“秦门,秦门,又是秦门。”紫眸冷笑一声“秦门是你的家,这一点自然不假。可你不觉得,这场起义,从始至终,你都是一个棋子么”
秦泽沉默不语,并没有去反驳紫眸的话,后者缓步走到床榻前,轻声道“放手吧,以你现在的修为与状况,又能帮你父亲到什么地步”
“玥儿尸骨未寒,我说过,剑冢弟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她也是剑冢弟子,那便连皇室一并铲除。”
“我不是在帮他,我只为我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