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刘文之旋即一式虎跃平剑极速一挥向前,紧接着释远一式虎跃撩剑起身极速一刺,两道剑光一上一下、一斩一刺张驰之间,四袖青色道袍恨不能一招制胜,双双一剑之下结果了陈静。
五斗米道左护法刘文之与五斗米道右护法释远一同出招又出剑,倘若不与陈静一击下马威,今后又将如何在五斗米道中立足?又如何对得住五斗米左、右护法之名?
毕竟,五斗米道左、右护法一路同行现身确实少有,这都是得了孙秀之令在孟婆江北一战杀逃了刘一谷之后,又回身过了孟婆江。
刘文之与释远过了孟婆江,借道孟婆郡自然就去了太守府,正好遇见五斗米张礼与太守张信商议五斗米道之事,又有张义从旁说道客缘斋陈静之事,故而前来寻踪。
幸好,在客缘斋也真的遇见了陈静,在刘文之和释远看来,那还就是天助五斗米道。
刘文之与释远胸怀必胜之心,只要出剑胜了陈静,五斗米道之名在孟婆江南、江北还是无人能撼。
正当刘文之与陈静大喝之际,客缘斋中一应大食客慌乱中躲进了各自桌台下,抱头不语。
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在客缘斋中一边喝着五石散兑酒、一边吃着各自盘中菜食就掉了脑袋。
店二也趁乱匍匐离去,之后极速起身跌跌撞撞的奔去了后堂,还时不时的探出一个脑袋张望着。
陈静自然也没有输掉半分气势,径直白纱白袍一扬,极速思索之间旋即一式后空翻,之后一连串侧空翻,往客缘斋外闪了出去。
刘文之与释远自然没有落下,径直左右并行一阵疾驰,旋即两把长剑如弓弦出箭一闪,青色道袍又两闪如云,再一次逼近陈静。
陈静瞅见刘文之与释远也都跟着出来,一时宽心了许多,至少客缘斋会少许多器物损失,也少食客无辜伤亡,如此更能全力杀敌。
陈静右脚轻轻一沉,极速向上一跃,紧接着凌空一闪白影而下,越女剑一道寒光剑影又一式抱剑剑气,之后一字马一滑起身又一式点剑剑气,从左而右、从右而左,……
嘭、嘭嘭、嘭嘭嘭,……
一绺又一绺尘烟如雾而起,陈静斜持越女剑之间,极其警觉的盯紧这一绺又一绺尘烟。
突然,从这一绺尘烟中一上一下攻杀出了毫发无损的刘文之与释远,径直长剑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之间同声大骂道:“胆敢忤逆五斗米道,终将是死路一条,……”
陈静见状先是一惊,旋即又退后了三步,径直越女剑一式平剑剑气一挥,刘文之与释远从上下分为两个人,从左、右各自一闪游离的身影又一道剑气攻杀过来。
陈静越女剑剑鞘虚晃一点,之后又落地一式点剑剑气,之后再一式点剑剑气,又一式点剑剑气,……
陈静借力使力,径直一闪白纱白袍的身影跃上了三丈之高。从下往上看去,就似一朵白莲花。
刘文之与释远攻杀落空,又不得不抬头四目张望,生出一副无可奈何之状,一时之间力有不能及。
突然,释远持剑一通轻蔑大骂道:“这一个该死的女人,还会一个人上天?待会儿落地之际,贫道定要让你再一次上天看太阳!”
刘文之一脸狰狞,径直扭头与释远又道:“道友,既然这一个女人一个人也能上天,贫道助她一臂之力!让她活着上天,死了下地!”
释远一时明了,旋即一字马落地,长剑斜身入地一弓,剑锋中映出了天际边一绺绯红的霞光。
刘文之顺势斜身长剑极速一荡,剑锋与释远斜持的剑锋一弹,似弹弓一般弹射出去了刘文之。
刘文之长剑一直就似一支三床弓弩之箭,从下而上直追陈静,口中依然大喝道:“老子今日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
刘文之自以为,似陈静这般直身而上,一剑弹刺下去必定亡了陈静,落地之后必定粉身碎骨。
释远瞅见长剑弹射出去了刘文之,径直又一式后空翻起地,之后斜持长剑盯紧陈静以防万一。
正当陈静借力使力之间扭头微微一笑,径直越女剑极速回手先一式绞剑剑气,紧接着又一式抹剑剑气,一闪白影如莲花落地,越女剑势必要一剑封喉了刘文之。
刘文之已然弹射上半空一丈之地,却又见陈静在空中变换了剑招而下,一时心惊之际,紧接着身子极速一旋,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厉声大喝道:“天地无法无天!……”
刘文之话音刚落就在两丈高处寻不着踪迹,也不见了身影。
陈静见状大吃一惊,刘文之又隐形不见了踪迹,如何力敌?如此一剑封喉的招式必定落空,紧接着又灵光一现,一时心如明镜。
陈静之后没有一丝心慌、没有一丝颤抖、没有一丝退缩之意,径直一闪白影飘然落下时,越女剑反手极速一收,紧接着心神合一又驭剑而出,旋即厉声大喝道:“错负轮回剑,第二式,凤舞九天!”
正当越女剑脱手而出之际,一道寒光剑影左突右进、左闪右避旋即化为千剑、万剑,剑光就似一朵朵白莲花花瓣,又似一只飘逸的白色凤凰若即若离的尾羽,……
嘭、嘭嘭、嘭嘭嘭,……
越女剑千剑、万剑顷刻之间落地,骤起无数闪电光火石,之后弥漫着尘烟与飞石四射,就连客缘斋外的窗台与飞梁也都异响不止。
在尘烟与飞石之中不见一个人影,却听刘文之一声急促的哀嚎,紧接着又一通破口大骂道:“埋汰旮旯,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陈静越女剑极速回手又一式点剑剑气而下,凌空三步之后再轻轻一式点剑剑气,之后又凌空三步之后再一式点剑剑气,……
陈静飘逸如云而下,在尘烟与飞石十步之外斜身持剑落地,一时又极其警觉的盯住弥漫中的尘烟。
释远在不远处确实吓得不轻,径直又颤抖着长剑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死死盯住尘烟中,但愿刘文之还活着没有死。
陈静在一旁轻飘飘说道:“方才,在客缘斋中,不是都知道在下是纯依香儿女侠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发问?哦,兴许还不知道在下真实姓名吧!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纯依香儿陈静是也!”
释远在一旁一动不动,径直在手足无措的盯住陈静,又盯住尘烟中一阵猛过一阵的咳嗽声,紧接着不见刘文之人影、也不见刘文之人声,地上只有一滴又一滴咸湿,就似一片怒放的海棠花枝。
释远见状脸色一青,完全没有想到陈静出手如此厉害,径直又隔空对尘烟急切追问道:“道友,伤得可重?道友,你还活着吗?”
弥漫的尘烟缓缓消散,咸湿的血滴停在了释远三步之处,突然又一通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道:“快不行了,贫道快不行了,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还得让贫道都习‘天罡地煞阵’,还有无声之雷啊,……”
释远还是第一次听刘文之说这般丧气话,径直心中一凉,旋即半弓着身子一蹲,急切又道:“道友,你且上来,贫道救你这一回!”
释远只感觉到青色道袍突然一沉,知道刘文之已经伏在了后背上,长剑杵地立身极速而起,……
陈静见状心里一急,旋即一闪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白影,越女剑一道寒光先式一式绞剑剑气,之后是又是一式抹剑剑气,越女剑剑身释远必定一剑封喉。
释远一时心惊,说时迟那时快,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又厉声大喝道:“天地无法无天,……”
一绺尘烟如雾极速腾空闪起,一眨眼间又不见了释远的身影。
陈静极其警觉,生怕释远在背后出剑,越女剑左右张驰之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尘烟如雾缓缓散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尘烟缓缓消散之后,地上突现一绺斑驳的血迹,待陈静寻着血迹追出了百步之外,血迹又没有了踪迹,……
刘文之和释远这回是逃走了。
客缘斋内的一应食客从客缘斋内探出来了脑袋,欢呼道:“五斗米道该死,错负轮回剑万岁!……”
“纯依香儿女侠,不愧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敢与五斗米道为敌,真乃我等万民之大幸!……”
“纯依香儿女侠,你那么俊的剑法伤了五斗米道左护法刘文之,以后你可得万万心啦,……”
“……”
陈静不得不轻舒了一口气息,径直越女剑极速入鞘,又瞅了一眼客缘斋外这一场打斗中毁坏了的一大片街面,一时又无可奈何一笑。
正当陈静缓缓步入客缘斋门口之际,耳边又骤起了一阵急促而又猛烈的马蹄与脚步声。
客缘斋中的一应食客面色一惊,旋即奔回了各自桌台前,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埋头只顾各自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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