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汰旮旯,杜家人光天化日之下做恶,天理不容!幽嫣谷墨家大弟子慕容白在此,吃我一剑!”
声如洪钟过处,凌空玄风一闪三骑高头大白马,慕容白一马当先已然立于县府大门不远处。
高头大白马见“天火之光”一阵极其猛烈的“咴儿、咴儿”惊悚声,前腿旋即抬高六尺有余,紧接着轰然落地,荡开一绺尘烟如雾。
此时此刻,慕容白极速使了一个游离的眼神,旋即左手鞍上轻飘飘如风一旋,一道玄色身影落地一正,紧接着先一式“移形换影”。
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自是心知肚明,接着左手鞍上一撑,凌空一旋落地一正,也一式“移形换影”。
慕容白三人一同均分在杜寿“天火之光”的浓烟与火光之外,紧接着越女剑极速出鞘一道寒光剑影,一式绞剑剑气而下,反手又一式抹剑剑气,三面一剑封喉杜寿的招势。
“杜道长,心!杜道长,幽嫣谷墨家弟子来了,还是三个!……”
“杜道长,留待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撤吧,快撤,撤了吧,……”
“……”
五斗米道道士与太守府来的皂衣差役见状如鸟兽散,一眨眼之间便在县府大门前消失了身影。
“杀,杀了杜寿为庞大人报仇,杀,杀了杜寿为陶大人报仇,……”
“大侠,大侠,杀了他,……”
“……”
县衙皂衣差役腰刀一正一旋之间,士气正浓,恨不能上前一刀剁了杜寿。莫奈何,不会道法,刀上功夫也不及越女剑剑法万一。
唯有眼睁睁的盯住幽嫣谷墨家弟子与杜寿力战,但愿越女剑能一剑斩飞杜寿,但愿昙花一现,最后落为一树怒放的海棠花枝,也正好与地面众多的血红大窟窿相合。
杜寿一时眼疾手快,旋即长剑斜地里一式点剑向外一荡,极速收住了道法“天火之光”,之后又厉声一通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该死的幽嫣谷墨家弟子!天地无法无天之法,……”
杜寿先是一闪浓烟消失了青色道袍的身影,“天火之光”一时如雨歇放晴,紧接着又一绺青白之烟骤起,旋即长剑一声空灵之音消释,一绺青白之烟弥漫不止。
庞飞龙青锋大刀一正一旋之间轰然倒地,“扑通”,身上皂衣已然着了无数的“天火之光”,就快要烧融成一个里嫩外焦的大熟人。
慕容白三人见杜寿居然躲过了越女剑一剑封喉的招式,旋即各自又极速一式“移形换影”,三人背靠着背,目光如炬,极其警觉的盯住四方可能出现异样的地方。
“慕容白,大家可得心天地无法无天之法,背后捅人刀子,这一种隐形之法何其可恶,……”
“虞丘长乐、贺兰大山,你们也得万般心。要是杜寿胆敢攻杀上前,可不能便宜了杜寿,必定让他命丧于天地无法无天之法,……”
“慕容白、虞丘长乐,知道了,只要伤人之处,必是杜寿命丧越女剑下时。以三敌一,全胜!……”
“贺兰大山,切不可大意,切不可大意,万万不可大意啊,……”
三骑高头大白马一阵惊悚之音过后,缓缓趋于平静。慕容白三人这才放松了警觉之心。
杜寿,确实是逃走了!
县衙皂衣差役全然顾不得那么多,旋即纷纷脱下皂衣上前,在庞飞龙全身一通极速轻拍灭火,之后又极速一蒙、一拂,“天火之光”这才渐渐的消散。只见得庞飞龙满头虚汗,一时疼得咬牙切齿。
“庞大人,忍一忍,再忍一忍,灭了这一些‘天火之光’,还得要去寻上清派葛道长求伤愈之药啊,……”
“陶大人,陶大人,这,这葛道长的行踪,如今就你知道啊,……”
“……”
陶渊明一声长叹一阵闷雷,眼下又不能亲临,旋即又招来一个皂衣差役,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皂衣差役一路狂奔往南边而去。
“来人啦,赶紧送飞龙去最近的一处五柳山庄,等葛道长一来,清幽之地也好静养疗伤,……”
又几个皂衣差役上前,半架半抬着庞飞龙,往东边急步而去。
“轻一点,都轻一点。飞龙虽然是一个血性汉子,但这一身血红的大窟窿,看着都疼,看着都疼!”
“伤在飞龙身,疼在我心!该死的杜家人,早晚不得好死!”
“……”
陶渊明又瞥了一眼陶谦之,极其不满意的说道:“竖子,这一个县令,那你就做了它吧!从今以后,二叔不认识你,你也别认曾经叫陶渊明的这一个二叔,哼!……”
陶谦之跪地三步,拉住陶渊明白袍,紧接着又嘶哑着解释道:“二叔,二叔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虽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谓之大丈夫。可能屈能伸也同样谓之大丈夫!”
“二叔呀二叔,听说那诸葛长风与蒯忠良,一样受得此辱,也并未有变成碌碌鼠辈。心不乱,则读书人的气节不乱。你要是死了,二婶她一个人可怎么办?二叔,……”
“……”
陶渊明一时恼羞成怒,身为长辈,又曾为一县县令,众目睽睽之下岂容他人诋毁,哪怕是陶谦之这样的血亲侄,那也全然不行。
“竖子住口,竖子不足与谋!如今,你走你的官场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道不同、不相为谋!”
陶渊明白袍一拉一扯之间,又重重一光脚与陶谦之双手踢了过去,之后拣着融化的血红窟窿印子上前,与幽嫣谷墨家弟子毕恭毕敬又道:“多谢三位大侠,多谢三位大侠啊!越女剑第二次解围,看来老夫与幽嫣谷墨家缘分不浅啊,……”
慕容白后背抵了一抵,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身子一斜,依旧背靠背,极其警觉的盯住左右四方。
慕容白旋即越女剑一竖,还礼又道:“路见不平,本为幽嫣谷墨家弟子分内之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如今依大人所说,莫非先前还有幽嫣谷墨家弟子路过此地?”
陶渊明右手一摆,旋即一通轻笑道:“大侠,老夫已然是无官一身轻,‘大人’二字,实不敢当!不敢当,不敢当啊!上一回,有一个使越女剑的女子,哦,对了,是叫纯依香儿女侠的女子出剑解围。”
慕容白心中一怔,想不到曹强飞鸽传书中的纯依香儿女侠竟然先人一步,越发想见一回。
旋即右手极速一扬,三人越女剑极速又一道寒光剑影入鞘,一闪玄色身影各自斜身一跃上马。
“即是越女剑解围,越女剑八剑重聚,必能使南山郡重见天日!”
“大侠言之有理,大侠言之有理啊。老夫也指望着早见天日!”
“杜寿已然逃走,诸位已然万安!我等赶路要紧,诸位大人珍重!告辞,告辞,告辞了!”
“三位幽嫣谷墨家大侠,告辞,告辞,告辞,恕老夫不远送了。”
陶渊明嫣切一言,轻蔑的环视了一眼满地浓烟余雾与融化的血红大窟窿,径直拂袖光脚而去。
余下的皂衣差役,拥着陶谦之入了县府,眼下这一通大的血红窟窿,一得灭火、二得填坑。
慕容白三人快马又加一鞭,慕容白径直又一通轻笑道:“看来,纯依香儿女侠剑法无人能出其右。诸位,要是见着了她,要不要先比划比划一回?哈哈,哈哈,哈哈!”
虞丘长乐快马一鞭,旋即附和也道:“慕容白,该当如此!自得曹强飞鸽传书之后,我就闷得慌!凭什么一个女人,竟然让咱们幽嫣谷墨家弟子全员出动?不服!”
贺兰大山倒也一脸平静,旋即也一通轻笑道:“既然如此,人已在南山郡,很快便能见着纯依香儿女侠了。咱们三人中,就慕容白功夫最好,就请慕容白一试,如何?”
慕容白闻言眉头轻轻一舒,也正应心中所想,缓缓又道:“如此甚好,就当是以武会友咯!”
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径直往郡城策马狂奔。
“悠然居,慕容白来也!……”
“哈哈,虞丘长乐来也,……”
“贺兰大山来也,驾,……”
最后一线阳光落下了山坳,天色渐晚,南山郡中的繁华依旧。
三人斜身下马,皆视城门洞内的两排明光铠军士为木偶。
两排明光铠军士也视出入城门洞的行人通通都为鱼鳖。
这一些明光铠军士以为,南山郡是杜家人的南山郡,郡城自是杜家人的一言堂,自是有恃无恐。
悠然居前,曹强正和乌图木与南宫崎比划着剑招,夏侯玄德在一旁看得满意,瓜田中二一时手痒痒又不能上前一决高下。
“南宫崎、乌图木、曹强,你们都到了啊!看来,咱们三,还拖了信鸽的后腿了啊!哈哈,……”
虞丘长乐招呼之间,慕容白极速一式“移形换影”,越女剑剑鞘一旋,直逼远处观战的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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