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寿道长,待我等道友新亡后,将来只求青云道长一杯稻花清酒,如此,平生之愿,足矣!……”
“五斗米道千秋万代,五斗米道千秋万代,五斗米道千秋万代,……”
“南山郡是杜家人的,南山郡是杜家人的,南山郡是杜家人的!杜家人不败、南山郡不亡!……”
“……”
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着了“天火之光”,虽然一脸狰狞像一只只激怒了的猛兽,但也没有一个人吱声一字半句,咬牙切齿之间,手中长剑只与曹强三人横竖劈砍了过去。
只因杜寿这一技道法“天火之光”极速而下,曹强三人又不得不在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中,越女剑一收一旋之间一斩又一扬。
斩的是纷飞的青色道袍,扬的也是纷飞的青色道袍。越女剑剑尖来回飞旋的青色道袍虽然打飞了不少“天火之光”,但也着烟着火。
旋即,越女剑一旋一收之间,又一式撩剑或者挑剑极速而起,又一斩一扬着纷飞的青色道袍。
慕容白见状大吃一惊,要这样长久纠缠下去,曹强三人只顾躲闪“天火之光”,全然变成一根又一根玄色的活靶子,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就是一人上前一剑,顷刻之间便看不见快要升起的太阳。
如此以来,那还得了!
倘若还不做出改变周全万一,那这就是实打实的落败之相。
“大事不好!长乐、大山,我等速速助他们三人一臂之力,……”
“擒贼先擒王,上!……”
“……”
正当慕容白厉声大呼之际,越女剑上前,已然先一式绞剑剑气而下,接着一式抹剑剑气直逼杜寿。
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眼疾手快之间,左、右各一式“移形换影”,又在另外两方先是一式绞剑剑气,接着之后又是一式抹剑剑气。
杜寿早与慕容白三人交过手,也领教过三人越女剑剑招,待“天火之光”攻杀曹强三人之际,斜目余光早就留意着这一边的四个人。
正当慕容白大呼一声之际,杜寿也是眼疾手快,微微一笑,疾声大呼道:“天地无法无天之法!”
一绺青烟而上,杜寿不见了踪迹,也寻不着人影。伴随的道法“天火之光”,一时也戛然而止。
嘭嘭、嘭嘭、嘭嘭,……
慕容白三人一剑封喉杜寿的招式,全然落了空,剑气斩飞了无数飞沙碎石,还有一个又一个木盆碎片,还荡开了一绺又一绺晨雾。
陈静见状大吃一惊,大白天让杜寿使了天地无法无天之法,杜寿就似着了隐形衣,明明眼珠子都睁得巨大,却宛如一个个睁眼瞎。
眼下,又没有诸葛长风的大灰猫在旁,更没有高头大白马在侧。这一次,确实大意失算了。
“不要分散!不要分散!合三为一,合三为一,‘天火之光’出处,即是杜寿隐形处。只要敢再使道法,上、中、下,交叉使剑气!”
正当陈静大声疾呼之间,慕容白三人自是心知肚明,极速一式“移形换影”,转眼之间背靠着背。
曹强三人一时没有“天火之光”纠缠,越女剑各自一剑封喉近身的五斗米道道士,之后极速一式“移形换影”,转眼之间也背靠着背。
慕容白三人与曹强三人背靠着背,之后缓缓移开步子,与陈静势成掎角。倘若一方有细微动静,另外两方必定同时出剑。
陈静旋即越女剑正前方一斜,剑光映着周围的天光,倘若“天火之光”再起,必定会驭剑而出。
“为无为,天下之事无不可为!杜道长,天地无法无天之法,万岁!杀了他们,杀光了他们,……”
“杜道长,为杜家人报仇雪恨;杜家人不能没有南山郡,……”
“……”
这一些未受伤的五斗米道道士与受伤的五斗米道道士一同又如孟婆江水一涌上前,想要扰乱掎角之势的人心与视线,为杜寿再拖延一时半会,使其道法出其不意。
夏侯玄德一时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此刻倘若再不出手,又该何时出手?旋即扭头急切道:“中二,又该咱们出手的时刻了,上!”
瓜田中二明亮得像一面镜子,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就是讨打,更是自寻死路。方才,慕容白都以裹挟之名放其一条生路,眼下要自取灭亡,也怪不得手中钩镰刀。
“燕人瓜田中二在此,该死的杜家人,何人上前来送死?来啊,来啊,都来啊,老子杀猪正在兴头!”
“燕人瓜田中二在此,瓜田中二在此,谁敢与老子决一死战!”
“……”
瓜田中二大呼之间,钩镰刀左边一扬、右边一剁、前边一劈、后边一挑,游离的步法一时又极似幽嫣谷墨家的左步右行、右步左行,钩镰刀过处,躲闪不及的五斗米道道士又是一绺急过一绺昙花,落地又是一树叠一树的海棠花枝。
都是习武之人,与幽嫣谷墨家弟子也同在一个屋檐下数日,况且这幽嫣谷墨家的身形步法在一场又一场打斗中尽得便宜,瓜田中二不得不在潜意识里学了起来。
可这一学不要紧,只要学起了头,也便见不着尾。钩镰刀游走之间,越杀越兴奋、越杀越勇猛,吓得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心惊胆寒。
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居然像孩子一般哭爹又喊娘,旋即又是一通哀嚎,哀嚎中尽是无穷的谩骂。
“埋汰旮旯!你这虬髯大黑鬼,究竟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你是人是鬼啊?爹啊,娘啊,快一点从土里出来看一看这货吧!……”
“鬼,一定是从地狱里杀出来的恶鬼,恶鬼,恶鬼!爹啊,娘啊,快一点来救命啊!再不来救命,咱们可要在地下团聚了啊!……”
“爹啊,娘啊,孩儿还没活够,孩儿还没活够不想死啊!爹啊,娘啊,快从土里爬出来救命啊!……”
“……”
瓜田中二虬髯故意一张一合、怒目圆睁之间,钩镰刀入骨见红,刀口来回之间极速一劈又一斩,眉头紧皱之际,又大喝一声“啊”。
就在近处的几个五斗米道道士见状肝胆俱裂,一时口吐白沫,倒地一阵猛烈的抽搐,旋即眼珠子呆滞失去了活泼的光芒,被吓死了。
不远处的五斗米道道士,见状就似躲避瘟神一般,心慌意乱往后退了数步,之后数十步,……
“啊,啊,啊,……”
瓜田中二追上又是一通大喝,还未等钩镰刀斩下之际,白色泡沫横飞,长剑“哐当”落地,一时又吓死了数十个五斗米道道士。
“燕人瓜田中二在此,燕人瓜田中二在此,燕人瓜田中二在此!谁敢与老子决一死战,还有谁?……”
“啊,啊,啊,……”
瓜田中二极似左步右行、右步左行,钩镰刀就似赶着一群鸭子,瓜田中二向左、青色道袍向右;瓜田中二向右、青色道袍向左。
钩镰刀挥舞之间,虽然没在伤着一个五斗米道道士,但是白色泡沫再一次横飞,吓软了不少五斗米道道士,只得像一条又一条青色的毛毛虫往远处失魂落魄的爬去。
“老子瓜田中二就是燕人,燕人瓜田中二在此。南山郡的杜家人,通通都是鼠辈,胆如鼠!”
“啊,啊,啊,……”
瓜田中二正面对着的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一撵就被撵出了百步之外,胆者居然抱头鼠窜。
与此同时,夏侯玄德软鞭一张一弛、一拉一旋、一卷一拍之间,面前的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长剑“哐当”落地,之后又是一通哀嚎。
“埋汰旮旯,毒蛇,毒蛇,使的是毒蛇骨头,是毒蛇的骨头啊!”
“蛇,蛇,毒蛇,……”
夏侯玄德软鞭一左一右、一拉一直、一旋一收之间,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又不得不退后了数十步。
当当、当当、当当,……
正当夏侯玄德软鞭攻击右边的五斗米道道士之际,左边的五斗米道道士趁势挥舞长剑攻杀上前,夏侯玄德身子一弓,软鞭顺势一旋,卷上数把长剑如箭又旋风一刺!
噗嗤、哐当,……
数绺昙花纷扬落地,又是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
夏侯玄德也止住了这一方的五斗米道道士,让掎角之势中的七把越女剑安心对付杜寿的道法。
慕容白在一旁看得真切,瓜田中二这一个假燕人,居然比真燕人还更有燕人之威,心服口服。
曹强也看得真切,口口声声要夺回帝王之位的夏侯玄德,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辈。
陈静一时倒也顾不上瓜田中二与夏侯玄德,突然感觉后背一阵拔凉,旋即越女剑如风一旋,厉声大喝道:“该死的杜寿,躲躲藏藏,要是没脸出来见人,自刎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前方十步之处,一叶木盆飞屑突然而动,旋即又凌空飘起,紧接着又一绺“天火之光”而下,……
咻咻、咻咻、咻咻,……
上、中、下,七道剑气交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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