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垂眼笑了笑“四郎一定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察觉了,其实我也没想到,毕竟我妹子在这种事情上一向迟钝。”
嗯?晏时玥瞥了他一眼,迅速凑近,咬耳朵道“你是说……”
太子看着她,点了点头,半晌才叹道“都长大了,在所难免。”
她不在江湖的这些日子,朝中发生了不少事,林弗建一直在对付金鹤峤,打的他节节后退,而四皇子在刑部,很多事情都是他经手的,倒是展现出了不俗的能力。
而晏时玥,做为立下过不世之功的福娘娘,自然显得至关重要,大概算个……必争之人?
晏时玥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上一次四皇子要让内廷司带走她。
晏时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其实还挺喜欢小四爷的,可就算是真正的四爷,她也一直觉得他不适合当皇帝,他是一个适合“做事”的人。
晏时玥郁闷的道“为什么要这样啊!就不能大家都好好的么!”
“不用多想,”太子笑着拍拍她脑袋“小事情罢了,你安心成亲,什么都不用管。”
晏时玥简直无奈“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啊,太佛了,脾气太好,看谁都是好人,你说说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的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呢!你文有我,武有阿旌,你就算是只狗,我也一定会保住你的太子之位!”
太子挑眉道“你说我是什么??”
他站起来要踢她,晏时玥迅速抱起孩子避开“我只是举个例子!你怎么抓不着重点呢?”
太子笑骂“你骂我是狗,我还要怎么抓重点?”
两人一人抱一个孩子,嘻嘻哈哈的闹,皇后遥遥叫他们“你们闹腾,先把孩子放下!”
她又气又乐“玥儿这孩子,就没见她安静过,把祚儿都给带坏了,祚儿之前可是最沉稳的。”
说话间,“吴七”快步进来,晏时玥立刻放下孩子,换好衣服,上了妆,然后两人对调。晏时玥就与霍祈旌和青未了等人一起回了福晏府。
隔了一会儿,太子也把“晏时玥”送了回来。
这趟回来,晏时玥就不再回福园,要在家中备嫁了。
下午影卫回来禀报“许婉扬回去的时候,与楼下小贩发生争执,然后小贩回家放飞了一只鸽子,我们截下来,上面写了‘七福孰是’,我们的人现在守在那小院了。”
所以,许婉扬果然上钩了。
少倾,又有藏身金府的人回禀“确实有一只鸽子飞来。因为府上护卫众多,又是白天,不方便截。”
晏时玥手按着膝盖,一脸严肃道“果然,又是这家伙对付我!”
结果深沉的架势才摆了一半儿,隐身林府的人也回来禀报“下午林府管家收了一只鸽子,暂未放回。”
喵喵喵??
晏时玥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下意识的看了看霍祈旌。
霍祈旌道“两只鸽子都做记号,等飞回小贩家再查。”
对哦!原来你也不是只会打架么!
晏时玥道“所以,这两个人之后会设法查证吴七是不是我?”霍祈旌点了点头,她道,“你说他们会用什么法子呢?”
霍祈旌道“我想不通,他有什么必要查证?不管吴七是不是你,反正‘殿下’必定是‘殿下’,不可能长久乔装的。”
“话不能这么说,”晏时玥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摆了半天架势,然后转身问“许先生回来了没??”
“回了,”影卫道“曲先生也跟着回来了。”
“行,”晏时玥很满意,这个新收的小弟还是很知趣的么!就道“请。”
许问渠两人,就被请了过来,曲斯年一进门,就郑重的跪拜,施了一个大礼。
晏时玥端坐着受了,一边道“起吧。”
然后叫人上饭,她就把事情说了。曲斯年道“先机。”
他看着她“相爷,要接近你,是不容易的,但要接近吴七,则相对容易一些……关键是,接近相爷的人,很容易让人认为是为权、为势,但接近吴七,则不然,在这种时候认识的人,会类似患难之交,更可信。”
“所以咧?”晏时玥道“那他们会用什么方式?我希望在我成亲之前,消除所有隐患。”
曲斯年失笑道“相爷身在朝中,消除所有隐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但凡他们不傻,就绝不会在相爷成亲时动手脚,还是那句话,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权势、利益,而不是为了结仇,不是为了给相爷添堵的。”
“也对,”晏时玥道“所以这件事情其实也可以不用管,是不是?”
“是。”曲斯年道“但是相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大概在一年前的时候,那时候相爷还未入朝,金鹤峤曾经说过,说他给相爷准备了一个礼物,适当的时候,会有大用。言下十分得意,但具体什么东西,却是没说。”
“所以许婉扬很可能是金鹤峤安排的?”
曲斯年道,“也不一定,任何人都有可能。”
“啊啊啊!”晏时玥简直头大“别说了,太麻烦了!太伤脑筋了!你直接告诉我,我现在要做什么?”
“那不知相爷是想现在解决,还是……”
曲斯年说了一半儿,就迅速改了口“相爷,你明日应该会去国公府吧?那你仍旧扮吴七。以我之见,金鹤峤行事大胆,他可能会用比较简单的方式验证你的身份,他认的出你,证明了你是吴七。然后林弗建如果想知道,也会用不同的方式来验证,只要这两人得出的结果不同,就可以分辩许婉扬是谁的人了。”
“等等。”晏时玥道“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去国公府?”
曲斯年笑道“猜的,婚期在即,国公府建成之后,相爷应该还没去看过,明日相爷与国公爷一起去,刚刚好,也避免生变,早日解决,安心成亲。”
“行吧。”她看看霍祈旌,霍祈旌点点头“好。”
晏时玥吃了几口,又问“可是他要是不来呢?”
曲斯年笑道“怎么说呢……相爷是吴七,这个消息,我认为是宫中传出来的,宫中与宫外传消息,通常只是只言片语,就算传的细致,金鹤峤刚愎自用,他必得亲眼验证过才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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