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望舒满头黑线是听着自家老板的话,心中是敢怒不敢言。
同时又没来由的升起一抹悲哀。
想我张冰心,好歹也是齐云道山的嫡传弟子,一身修为在这道弃时代也算得上是一流。
好不容易跟你穿越来到古代,没能拜访这个时代的同道和祖师们就算了,现在还要跟你在青楼门前卖平安符。
这辛辛苦苦几十年攒的老脸,就这样一朝回到解放前。
现在竟然还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是女的,
怎么个意思?!
还想要我去卖不成?!
想到这里,张望舒突然后悔起来,为什么刚才和他打游戏的时候,还觉得他好糊弄?
都是老道见识太短,低估了他的下限啊!
就在老道暗自感伤的时候,徐羡鱼又开口了。
只见他看着抬凤楼上的姑娘,轻声对着自己说道:“老道啊,以前我觉得自己喜欢的是那种都市靓女,就那种穿着比基尼拿着水枪,肤白貌美气质佳的那种。”
“可是现在这么一看,我觉得古典风的姑娘也好看,你看那姑娘,我觉得她的眼睛在对我说话呢!”
“你看见没?就绿裙子那个!”
“真想和她交个朋友,一起去买可乐。”
张望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里有一个云鬓花颜,身着对领紧身裙的女子正半椅楼台,看着下方。
望去不过双十年华,肤如雪玉,眉目如画,尤其是在那紧身绿裙下,婀娜而美妙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了一眼,他便连忙收回目光,同时心中更加产生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呸!你那是想和人家交朋友吗?”
“明明是馋人家身子!”
张·冰心·敢怒不敢言·老道·望舒愤愤不平的暗骂道。
就在徐羡鱼准备问老道怎么不说话时,两道身影突然闯入他们的视线。
前一位一看就是位贵公子,锦衣华服,腰佩明玉,手执一柄纸扇,头上还插着根光华流转的白玉簪。
端的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气质,只是有些泛青黑的眼圈和虚浮的脚步。
看得出他的身体被酒色给掏的一干二净,没有子弹了。
而跟在他身后的一位,则是黑衣黑袍戴着一顶黑色的瓜皮帽,瘦长的脸上还留着两撇字胡,活脱脱一副瓜皮像。
“哼!”二人来到跟前,打量了一眼席地而坐的徐羡鱼和张望舒,那贵公子发出一声冷哼。
徐羡鱼和张望舒一脸懵逼。
而后对视一眼,脑中暗暗想道:这是来闹事的?
见二人不答话,那黑袍小厮开口了:“我家公子问你,说你这什么平安符真的有用吗?”
虽然很好奇这小厮是怎么听懂他公子的话的,但徐羡鱼为了生意,还是笑着道:
“自然是有用的,你看见了吗?我旁边的这位道长可是齐云山的高人,这符就是他所绘。”
“哼!”那公子又是一声冷哼。
随后他的小厮接着道:“我家公子问你,你这平安符能保什么平安?”
徐羡鱼看了看那公子的的眼袋,猥琐一笑道:“自然是保出入平安,出入平安,怎么样?来一张?”
“哼!”公子继续哼哼。
“这是什么意思?”徐羡鱼赶忙问道。
“我家公子说,来两张。”小厮解释道。
“两张?一张就可以保一人平安的。”他好奇的看向那公子,看他这幅模样也不像会帮家人买的那种。
“哼!”公子。
“你这厮废什么话,我和公子两个人一起,自然是要买两张的。”小厮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两个?一起?”徐羡鱼突然想到某些猥琐的事情,四只手指并一起做了个手势。
“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不分上下尊卑的人吗?我家公子喜静不喜动,我是负责帮公子推的。”小厮恼羞成怒的甩下一个钱袋。
见得他这幅模样,徐羡鱼连忙取出两张平安符递了过去,而后拾起钱袋,目送着二人朝抬凤楼内走去。
“你说,这个年代的人真会玩啊,还一个喜静不喜动,一个还帮忙推,啧啧。”
徐羡鱼笑眯眯的打开钱袋,看着里面那一个个元宝,和张望舒调笑道。
“城会玩嘛。”老道附和一声,就不再言语,继续闭目盘坐。
徐羡鱼见他不愿说话,也不勉强,将钱袋塞进怀中,继续一边馋着抬凤楼上的姑娘,一边等待着下一个冤大头的到来。
很快,他就看见自己方才中意的那个姑娘,跟着那名贵公子向楼里间走去,他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然而未过多久,店内就传来几声尖叫。
“哼!~”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别吓我啊少爷,少爷?少爷!”
“不好啦,陈公子得马上风了!”
紧接着店内肉眼可见的骚乱起来,一楼的人无论是姑娘还是客人,都纷纷向楼上跑去,准备围观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甚至就连楼外的行人,也有几个凑热闹的走进去。
徐羡鱼正和老道商量着准备多做几张平安符,专去找这些二世祖卖的时候,就发现这场暴乱。
随后一个黑衣黑袍黑帽的瓜皮从二楼探出头来,指着徐羡鱼二人喊道:“狗东西竟然敢骗我们!别跑!”
张望舒见得这场面,心中顿时慌乱起来。
同时还有些疑惑,有自己的平安符保佑,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难道穿越过来的时候过期了?
然而来不及多想,他慌忙起身,准备招呼自家老板三十六计走为上的时候,却蓦然发现,
徐羡鱼早已跑到百米开外,眼看就要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他暗道一声mmp,提起行囊,运转灵气,给自己施了一个轻身术,就向徐羡鱼追去。
半个时辰后,府城的另一端,徐羡鱼气喘吁吁的看着老道,埋怨道:
“冰心啊,你这样不行啊。”
“都七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该跑的时候就跑啊,还犹豫个啥?”
“你是不是傻?”
“哼!”听着徐羡鱼的话,张冰心再也冰不了心,冷哼一声就蹲到一株柳树下,生着闷气。
见他这幅模样,徐羡鱼也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哎呦呦,还生气了。”
“生气活不久哦我跟你讲,走吧,老板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刚挣了两百两,想吃啥,尽管说!”徐羡鱼摸摸怀里的银两,壕气干云霄。
然而张望舒听得他这厚颜无耻的言论,再也忍不住了,咬着牙道:“那是我画的符!”
“那不是我卖出去的嘛,刚你也看见抬凤楼的姑娘了吧?你要知道,卖才是最辛苦的。”
“……”张望舒一脸懵逼,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徐羡鱼连忙帮他拍拍胸口,生怕他背过气去,断了自己的财源。
沿街的路人看着这二人蹲在地上,一老一壮,头尾相依。
那壮年的还不停摸着那老者的胸,而老者则是重重的喘着粗气。
似是误会了什么,路人恶寒的看了二人一眼,连忙退避三舍。
不多时,就净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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